话音一落,宋粟粟不等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一下子控制在了原地。
宋粟粟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她直直的看向远处的翟元九。
目光里,不再是熟悉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和惊恐。
翟元九在看到宋粟粟的那一刻,脸色骤然大变!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电光火花般的闪过。
不好!
他掉马了!
翟元九不由自主的朝着宋粟粟走了过来:“粟粟——”
“你站住!不要过来!”宋粟粟尖叫了起来:“翟元九,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夏国杀人?”
翟元九顿时急了:“粟粟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宋粟粟冷静的看着翟元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要么你自首要么你离开夏国。”
“我……”翟元九彻底慌了:“我不是,我没有,我……你听我说,那个人是我的人,他不是夏国人。”
“好,既然不是夏国人,那跟我无关。但是,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宋粟粟抬眸看向翟元九,认真的说道:“我不会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做朋友。”
“我……不是,他没有死!他只是犯病了,对,只是犯病了!”翟元九额头上的汗,疯狂的冒了出来,大脑疯狂运转,快速想着应对的办法。
翟元九的属下马上配合的说道:“是啊是啊,这个人一直都有肺病,他只是刚好发病了!宋小姐,你放心,用不了几天,你一定能见到活蹦乱跳的这个人!”
“是吗?”宋粟粟不置可否的看向翟元九。
“是,必须是!”翟元九咬着牙说道:“我跟你保证!他绝对不会死!”
宋粟粟看看周围,说道:“好啊,那我期待。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说完,宋粟粟转身就要走,却被翟元九的人拦住。
“怎么?不让我走,是要杀了我灭口吗?”宋粟粟淡淡的开口。
翟元九一抬手,那些人瞬间让出了一条路。
“粟粟,我回头再跟你解释。”翟元九眼巴巴的开口说道。
宋粟粟没有回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原地。
等到离开停车场,宋粟粟这才后怕的靠在了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虽然性格泼辣,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
她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存在于影视剧中,却没想到,现实中居然也有!
太可怕了!
还有,翟元九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表情?
他为什么可以对别人生杀予夺?
就算是漂亮国的人,各种自由,也不能随意杀人吧?
难道说,翟元九根本不是什么合法生意人?而是什么不可描述的大佬?
一想到这个可能,宋粟粟就更心慌了。
不行,她不能住在翟元九的房子里了,她要带着花圃离开!
翟元九太危险了!
宋粟粟一想到花圃,心底更慌了。
花圃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让她天天面对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那太危险了!
宋粟粟强行压制着恐惧和不安,跌跌撞撞的回到现场,抓着花圃的手臂就往外走。
“粟粟,你这是干什么啊?”花圃不解的问道。
“别问,求你了,快跟我走!”宋粟粟急的眼眶都在冒眼泪:“快走!”
花圃愣了一下,很快拿起了小包,快速跟上了宋粟粟的脚步。
两个人悄然离开了会场。
另一边。
翟元九狠狠一捶身边的柱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她怎么会在这里?负责盯着她的人呢?”
旁边的属下上前一步,汇报说道:“老板,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翟元九冷笑一声:“看来,这是战勋给我的反击啊!算他狠,给我玩了一招大的。”
“老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全力救人!”翟元九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抬回去做手术!粟粟既然不让他死,那么就算去了地狱,也得给我拉回来!”
“是!”
翟元九恨恨的看了一眼宋粟粟离开的方向,不得不带着人快速离开了。
现在,该头疼的人,变成了翟元九。
他不仅要消除宋粟粟对他的恐惧印象,还要重新编排自己的身份了。
该死,该死!
宋粟粟拉着花圃离开会场,疯了似的往回赶。
“粟粟,你这是怎么了?”花圃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圃,你听我说。”宋粟粟紧张的拉着花圃的手,说道:“你以后要跟翟元九保持距离,你听到了吗?翟元九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花圃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宋粟粟这是发现了什么?
“粟粟,你在说什么啊?”花圃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问道。
“我刚刚在停车场,不小心看到翟元九杀人!”宋粟粟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太吓人了!翟元九恐怕不仅仅是一个生物制药公司的老板,他应该还有别的身份!那个样子的他,好陌生,好恐怖!花圃,你信我!”
花圃的心跳的更快了。
她根本不能想象,翟元九会这么快的掉马。
所以,宋粟粟出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花圃故作不解的问道:“翟先生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宋粟粟死死的握着花圃的手,说道:“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搬出那个家,我们去酒店住!好不好?”
花圃犹豫了一下,还试图为翟元九说话。
可宋粟粟根本听不进去。
“花圃,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听我的!”宋粟粟干脆利索的说道:“我们搬出去!”
“好吧。”花圃只能附和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当然是信你了。”
宋粟粟用力点点头:“好,我们这就搬走!”
说完,两个人急匆匆的回到翟元九的这个房子,快速收拾了行礼,急匆匆的搬出去,找了个横跨扬市的酒店,这才办理了入住手续。
翟元九回到家,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战勋给他的这份大礼,果然是够大啊!
“战勋,我们走着瞧!”翟元九狠狠一摔手里的杯子。
价值十万块钱的水晶杯,瞬间四分五裂,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