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的心底咯噔一声:“翟元九在你那边?”
“在呢在呢,我把电话给他,你跟他好好道谢啊!”谢灵素欢天喜地的把电话,转移到了翟元九的手里。
很快,电话里传来了翟元九带着轻柔的声音:“喂,粟粟,你别担心,有我在,叔叔阿姨不会有事的。”
宋粟粟却是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她莫名的听出了一股寒气。
“翟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宋粟粟说道:“我爸妈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不必。我救他们,不是为了让你记住我的恩情。”翟元九轻笑了一下。
宋粟粟却从这个笑声里,听出了一种别样的暗示。
翟元九到底想要什么?!
爸妈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被翟元九欺骗——
宋粟粟的心底顿时慌了起来。
“对了,看天气预报,说是后天这边会有大的暴风雪。”翟元九提醒宋粟粟:“你爸妈可能暂时回不去了呢!”
宋粟粟的神经瞬间绷紧,说道:“麻烦你把手机还给我妈。”
“好的。”翟元九顺从的将手机还给了谢灵素。
“喂,粟粟,你还有什么事情?”谢灵素的声音轻松又愉快,显然这段蜜月之旅她确实玩的很开心。
能不开心吗?
了却最大的心事,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切都在按照她最完美的方向前进。
谢灵素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
“妈,玩的差不多就回来吧?”宋粟粟说道:“听说后天那边有暴风雪呢!”
“不行,你爸在这边还有点事情呢!你以为我们过来,是真的为了玩啊?”谢灵素轻松的笑着说道:“他在这边有业务的。既然经过,肯定是要过来跟客户联络一下感情。这边你放心好了,我们已经抵达c市了,在城市里下暴风雪也不怕的,这边的暖气早早就供应了,舒服着呢!”
宋粟粟深呼吸一口气:“那翟元九呢?他也在?”
“对啊,他说他在这边也有一些事情要耽误一下,我一听是你的朋友,就邀请他过来一起住了。”谢灵素说道:“粟粟,我是不是办错事情了?”
宋粟粟闭上了眼睛,狠狠呼吸一口气。
算了。
就算谢灵素没有邀请翟元九,翟元九也会想办法凑过去的。躲不过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说出来,让妈妈跟着担心了。
“没有,我这不是怕你们麻烦人家吗?”宋粟粟违心的说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怎么也得半个月吧?等这边的机场能正常起飞降落再说。”谢灵素回答。
半个月?
太久了!
宋粟粟她根本不放心!
宋粟粟有心想过去,盯着这个翟元九,可是战勋昨天刚刚出差,一走就要好几天。
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谢灵素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声:“天呐!怎么办!”
“妈,出什么事儿了?”宋粟粟被谢灵素这一嗓子,吓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粟粟,这可怎么办啊!”谢灵素忽然六神无主的说道:“我,我好像闯祸了!”
“妈,你把话说清楚!到底闯什么祸了!”宋粟粟急眼了:“你要吓死我吗?”
“我……我好像怀孕了!”谢灵素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刚拿了怀孕试纸测了一下,两条杠!”
宋粟粟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眼眶了:“啥?!”
“怎么办?怎么办!”谢灵素慌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了。
“那我爸知道了吗?”宋粟粟问道:“话说,你们什么时候——”
“就……就是半个多月前,我跟你魏叔筹办婚礼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就……哎呀,我想着,反正我们都已经领证结婚了,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就没……没……”谢灵素羞窘的说不下去了。
宋粟粟忍不住扶额:“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就在原地呆着,哪儿都不要去,我这就飞过去!”
“啊?你也要来?”谢灵素下意识的说道:“那战勋呢?”
“他忙着出差,过不去。”宋粟粟说道:“行了,就这么定了,我去定机票!”
挂了电话,宋粟粟定定神,马上给战勋打过去了电话:“阿勋,我得飞一趟c市。”
“现在?”战勋有些意外:“我听说寒潮要来了,那边估计是要下大雪的。”
“没办法,我妈好像怀孕了。”宋粟粟苦笑:“我放心不下。发生这种事情,我在跟前陪着比较好。这个孩子要不要,或者是怎么要,都得有人商量。”
战勋顿时急了:“可我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要不,你给我一天时间,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一下,我陪着你过去!”
“不用,你忙你的就好。”宋粟粟拒绝了:“我会带着司机保镖,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声。翟元九也在c市,并且还巧合的救了我妈。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我们总之小心一点。”
“行,我知道了。我忙完这边的事情我就赶过去!”战勋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不管妈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你都要照顾好她。万事有我呢!”
“嗯,我知道。”
宋粟粟挂了电话,马上就开始收拾行礼。
十月份的q市,还是秋高气爽,风景宜人,舒服的不得了。
而十月份的c市,却是冰天雪地,零下了。
所以来一场暴风雪,根本不是稀奇事儿。
宋粟粟往箱子里塞了好几件冬天保暖的衣服,顺便给谢灵素也带了好几件。
幸亏她带了四个保镖,否则都带不走这么多的行李。
木管家听说她要去c市,也提前给她准备了不少药物,防止万一。
收拾妥当,急匆匆的就去了机场,一路就飞到了c市。
飞机降落,宋粟粟悬着的心,稍稍收回了一点。
也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呢?
爸爸会喜欢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吗?
“粟粟,这里!”机场出口不远处,翟元九就那么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鹤立鸡群,引人瞩目。
宋粟粟脚步一顿:“翟先生怎么来了?”
“对救命之恩的朋友,就这么疏离客套?”翟元九轻笑一声,主动接过了宋粟粟手里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