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不用给我这颗驻颜丹。”俞妈妈摇摇头,强忍住没有去接玉瓶。
方均大奇,没想到俞妈妈竟然还有如此讲究的一面。
在他看来,俞妈妈身处这种场所,定然已经养成了一切都是利益优先的习惯。
真实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为什么?”
“因为红鸾要参加‘花魁大会’,在此之前,她必须保持清白之身。如果梦乐坊的人做不到这一点,都会受罚。”
俞妈妈当着红鸾的面说道,并无避讳。
方均不自觉看了红鸾一眼,她俏脸上并无异色,似乎早就知道。
“‘花魁大会’是每个花魁必经的命运。如果不是林公子昨天为您点了她,她本来就是要参加‘花魁大会’的。”
“‘花魁大会’究竟是做什么的?”
“简单来说,就是召开大会,吸引许多客人前来,然后从中挑选一名客人,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获得其初夜权。”
方均心中一沉,跟他想的一样。
“‘花魁大会’是哪一天召开?”
“我们梦乐坊的‘花魁大会’,不会每个月都会召开,但只要一召开,就必定是在初十这一天。”
“初十?是这个月的初十吗?”
“不错,就是这个月的初十,时间刚刚好。”
“今天初三,距离初十,还有七天。”
方均喃喃道,心中却在盘算着,【如果今天就出发,七天之内再次返回此城,时间应该还算宽裕。】
想明白这些,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去谷姓修士那里。
“俞妈妈,谢谢你。这颗驻颜丹还请收下。无论如何,你帮了在下很大的忙。这颗驻颜丹,你当得起。”
方均说着,手一甩,那个装有一颗驻颜丹的玉瓶飞到俞妈妈的手上。
“那就多谢方公子了!”
俞妈妈见自己已经拒绝过一次,方均还要送上来,也就不客气,将那颗驻颜丹高兴地收了下来。
她盘算着,后面多为方均做一些事,也不算白拿。
“在下今日就离开这里,七日内必定返回。”方均抱拳,向俞妈妈告别。
“方公子,既然你现在就要走,我就多说两句吧。”
方均听到俞妈妈的话,知道有紧要之处,立刻说道:
“在下洗耳恭听。”
“如今汪特使在此,红鸾姑娘参加‘花魁大会’已成定局。因为她只有参加‘花魁大会’,才能最大程度地为梦乐坊作贡献。”俞妈妈说道。
方均脸色一变,“难道我不能在七日内完成那三个条件,赎走红鸾姑娘吗?”
“不能。”俞妈妈语气肯定地说道,“当前情况,你就算赎走她,那也得是‘花魁大会’之后的事。汪特使来之前,我们没有将红鸾姑娘定为正式的花魁,但现在她是。按照我们梦乐坊的规矩,没有参加‘花魁大会’的花魁,是不能被赎走的。”
方均眉头紧皱,看了看红鸾,只见她面色悲戚。
原来她早已知道。
“方公子,您也不要太过悲观……”
方均闻言,再次看向俞妈妈,“还请俞妈妈指教!”
“指教就不敢当。‘花魁大会’是一定会如期举办的,也就是说,一定会有人成为红鸾姑娘的入幕之宾,获得她的初夜权。”
“俞妈妈,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就没有挽救之法吗?”
“我不是正在说挽救之法吗?”
方均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俞妈妈接下来的话。
“我刚才说过,一定会有人成为红鸾姑娘的入幕之宾,但这个人是谁,却并不确定。”
方均闻言,看向俞妈妈,只见她脸上一片笑容,顿时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在下也参加‘花魁大会’,然后战胜其他客人,成为红鸾姑娘的入幕……”
方均说着,不自觉又看向红鸾,只见她俏脸上一片绯红。
“入幕之宾,并夺得她的初夜权。”俞妈妈接着方均的话说完整。
方均知道自己所谓的想迎娶冯师姐是假的,自然不可能真的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于是问道:
“那如果……在下想在……大喜之日再与红鸾姑娘……”
俞妈妈突然看着方均,像是看到了稀有灵兽一般。
“俞妈妈?”方均好奇地看着俞妈妈的眼神。
“方公子,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何昨晚您面对着红鸾这样的大美人,能做到坐怀不乱,强忍住一整晚什么都不做。”
“俞妈妈,你似乎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方均不愿意她扯那么远。
俞妈妈看着方均,突然笑了起来:
“方公子,你是不是也太老实了?你都获得了红鸾姑娘的初夜权,是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什么都不做,就不属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范围?”
方均闻言,眼睛一亮,总算明白过来。
那种情况和昨晚他们遇到的情况不同,自由度大许多——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也同样可以明目张胆地什么都不做。
“看来方公子明白了。”俞妈妈笑道,“那天晚上,您可以选择和红鸾姑娘颠鸾倒凤一晚上,也可以选择清汤寡水地抱着她睡一个晚上,还可以什么都不做,空空地站在床前一个晚上……一切随您心意,无需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