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劳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慧明,你好大的胆子!”钱夏成怒吼道,“你竟敢绑架我三弟!”
一旁的方均观察到慧明方丈的表情变化,突然意识到什么,露出古怪的笑容。
“大公子息怒。”慧明方丈微微一笑,说道,“贫僧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们放贫僧离开,我敢保证,三公子一定安然无恙。”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钱夏鹃冷笑道,“你不过是想借机逃走罢了!”
慧明方丈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故意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
“信不信由你们。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三公子的性命可就在你们一念之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爹,二姐,我回来了。咦?大哥,慧明方丈?”
是钱夏阳!
他看到眼前自家人剑拔弩张的一幕,不由得一愣。
方均心中暗道“果然”。
慧明方丈一怔。
他没想到钱夏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保命的谎言瞬间被戳破,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钱劳魁、钱夏成、钱夏鹃三人也都愣住了。
他们现在哪里不知道,刚才慧明方丈为了活命,故意用谎言欺骗他们。
钱劳魁三人愤怒地看向慧明方丈。
慧明方丈很快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身形一闪,朝钱夏阳扑过去。
“三公子,得罪了!”
慧明方丈反应速度和动作都极快,转眼间就来到钱夏阳的面前。
他伸出手掌,向钱夏阳的脖子抓去。
钱夏阳被吓得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钱夏阳的身前。
钱劳魁!
“砰!”
一声闷响传来,慧明方丈的手掌被钱劳魁牢牢抓住。
他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
“慧明,你竟敢伤我儿子!你该死!”
钱劳魁怒吼道,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慧明方丈心中一惊,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连忙说道:
“家主,误会,这都是误会……”
这时,钱夏成和钱夏鹃也闪身出现在慧明方丈附近,将其包围起来。
这下,慧明方丈插翅都难飞。
“误会?”钱劳魁冷冷地说道。
说着,他手上用力一捏。
“咔嚓”一声脆响传来,慧明方丈的手掌顿时严重变形。
“啊!”
慧明方丈发出凄厉的惨叫,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刺目的红色。
这时,钱劳魁似乎意识到什么,对女儿说道:
“夏鹃,带夏阳进方丈室。”
钱夏鹃转头看向一脸惊恐的钱夏阳,立刻明白过来:
“是,爹!三弟,跟我来。”
钱劳魁见二女儿将三儿子带回方丈室,这才再次看向慧明方丈。
他眼神冷冽如冰,盯着慧明方丈,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这贼秃,竟敢以我儿子为要挟!”
钱劳魁说着,一脚踹在慧明方丈的胸口。
慧明方丈如受重锤,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方丈室的外墙上。
他口中喷出鲜血,染红了他那灰色的僧袍,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钱劳魁又看向身边的钱夏成,说道:
“你去把慧明处理掉,再到方丈室。注意,进来时,身上不要沾血。”
钱夏成点点头:“知道了,爹。一切交给我。”
“嗯。”
钱劳魁不再理会,进了方丈室。
…………
方均目睹这里的一场闹剧后,顿觉索然无味。
他心中考虑的是,怎么把曲晓绮的信交给钱夏阳。
现在钱夏阳可是跟钱家家主、钱二小姐、钱大公子三人在一起。
接下来,他们四人的谈话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钱劳魁似乎特意避免在钱夏阳面前谈一些很重要的事。
不过有一段话,倒是跟方均这次来的任务有点关系。
“夏阳,我这个当爹的,要跟你说一件事。在此之前,我得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爹,我们是父子,不是外人,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呢?有事您尽管直说。”
“曲家的三丫头,可能暂时没办法嫁过来。”
“没关系,我早就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方均注意到,钱夏阳的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别扭,仿佛发自内心。
但是,钱劳魁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唉。委屈你了。”
在这之后,钱劳魁等人一直和钱夏阳在一起,直到晚些时候一起出了慧音寺。
听他们的对话,是直接回钱家。
因为钱夏阳一直有人陪伴,方均竟然再无机会将曲晓绮的信交给钱夏阳。
方均在想要不要跟着钱夏阳等人一起回钱家,然后另寻机会,将信交给钱夏阳。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主要原因,并不是他单独去钱家太过危险——这当然也是事实,而是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