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猛地看过去,男人目视前方,双手握着方向盘。
他的手修长、指节分明,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他的侧脸太过优秀,轮廓像是用炭笔勾勒出来的线条,棱角分明。
凸起的喉结彰显着男人的性张力,隐隐透着狂野的味道。
路灯昏黄的光影照在他脸上,轮廓忽明忽暗,带着一种神秘感。
傅砚深侧眸看她,“真的那么想的?”
他的声音显示砂纸磨过,磁性低沉,很好听。
于暖瞪他,“傅砚深,你不是对你妻子忠贞不渝吗?那你还撩我做什么?”
傅砚深知道惹恼了她,也就不再逗她,“我妻子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
于暖想到那本日记,字字不提爱,字字却都是爱。
她有些羡慕,甚至是有些、嫉妒。
怎么会这样?
就因为那个吻,扰乱了她的心神!
傅砚深这个男狐狸精!
她和傅景逸这四年里,没有一次心动过,更没有除了牵手之外的亲密,和傅砚深只是短短几日,就已经这么亲密了。
于暖不再搭腔,一路沉默。
车子抵达花溪墅馆,傅砚深和于暖下了车。
于暖感觉周围有人盯着他们,但是又没有看到人。
“别怕,是我的人。”
“我没怕。”
“嗯,你挺勇敢的,一脚踢飞了成年男人,身手很不错。”
于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身手,之前她就是做一些家庭主妇做的事情,插花、园艺等等,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和战斗力。
她又想起自己离开了a国,离开了傅景逸之后,会了计算机、会了医术,似乎是离开了他,她身上的某些技能就迸发出来。
说的不准确,不是迸发而是恢复。
也就是说她身上的很多技能被隐藏了,现在又觉醒了。
于暖蹙起眉心,傅景逸对她的记忆似乎做了手脚,离开他,她的记忆又回来了。
“在想什么?”
于暖闻言回过神,“没什么,上楼吧。”
“好。”
傅砚深跟着她走进单元楼进了电梯,坐电梯上楼。
这时,电梯突然停了下来,灯光熄灭。
两人瞬间警惕起来。
电梯内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到外面的人,只能靠他们自救。
唯一能进出的就是上面的天花板,两人虽然看不清楚彼此,但是却想到了一处。
他们同时看向轿厢上方。
傅砚深伸手握住了于暖的手臂,“我出去看一下,你站到角落不要动。”
“还是我去吧。”
“担心我?”
于暖听着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她轻哼,“才没有!”
这时,上方突然传来异响。
傅砚深带着于暖闪到角落里,男人宽厚的脊背将她严实的挡住。
“别怕,有我在。”
于暖双手抵在男人的背上,隔着t恤,热度源源传来。
明明是温暖,但于暖却感到很烫手。
她将手指攥起,贝齿咬着下唇瓣。
男人身上传来淡淡清冷的木质香,于暖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就像是刻进了她的记忆里。
她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呢?
她不知道。
正当她还在回想着,天窗被打开,‘砰’的一声巨响。
一道人影跃下,跳到了轿厢的地板上。
傅砚深忽的挥起拳头,与之打了起来。
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禁令人眉宇紧蹙。
于暖在想傅砚深会不会受伤?
伴随着一声闷哼,她身前的男人不再动作。
“解决了一个!”
傅砚深说道。
于暖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
闻言,于暖这才放下心来。
“电梯井有应急照明灯,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一下。”
“好,那你小心点。”
傅砚深跳起,双手抓住天窗边沿,用力撑了上去,他找到应急照明灯开关,打开后发现电梯卡在了四五层之间。
这时,五层的电梯金属门打开。
傅砚深看过去,是祁阳。
“三爷,您没事吧?”
“没事。”
傅砚深蹲身向下伸出手臂,“我拉你上来,祁阳打开了五层的门。”
于暖伸手握住男人的手,傅砚深用力就将她拽了上去。
在祁阳的帮助下,两人很快上去。
“三爷,您受伤了?”
傅砚深低头,看到白色t恤腹部位置染上了红色。
于暖掀开他t恤,看着他结实的腹肌被划出一道五厘米左右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出血量不少。
她拧起眉心,“去医院吧。”
傅砚深直接将t恤脱下按在伤口上,“先收拾东西,然后再去医院。”
“都什么时候了,先去医院!”
“那你快一点收拾就好。”说完,傅砚深沿着楼梯上了楼。
祁阳说,“三爷一向执拗,您还是先收拾物品吧。”
于暖抿唇,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男人?
回到家,傅砚深坐在沙发上,靠着靠背,双腿大咧咧敞着。
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于暖回了卧室找出医药箱,她坐在男人身侧,从医药箱中取出消毒药水和纱布,“我先给你处理一下,t恤太脏了,容易感染。”
“好。”
于暖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不免瞥到男人完美的身材。
男人闷哼了几声,有些沙哑又有点让人脸红心跳。
这让于暖手都有些抖。
她记得上次给他处理脚底伤口的时候,他可是一声没吭的。
只是在她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说疼,还类似撒娇的口吻。
这一回就好像疼得不行了一样,刚才发现受伤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反应呢?
她问,“你被划伤的时候,不是没觉得疼嘛!”
傅砚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只想着怎么护住你了,注意力没在那里。”
于暖看着额间隐隐渗着细密的汗水,就知道受伤有多疼了。
她敛下眸,用纱布封住伤口。
她整理医药箱,“等我一下,很快就能收拾好行李。”
傅砚深轻嗯,他看着女人起身进了卧室,多少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他唇角微勾。
于暖长呼一口气,开始收拾行李。
她和祈安的东西很少,不过十分钟就收拾完了,当然她也顾忌到傅砚深受伤,所以收拾的比较快。
临走时,还不忘带走冰箱里的药袋。
傅砚深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和袋子,“走吧。”
于暖敛眉,“你应该捂住伤口的。”
“那你帮我捂着?”
于暖夺过男人手中的袋子,“你自己捂着!”
傅砚深轻啧,“好狠心啊!”
于暖哼了声,先一步于他出了门。
傅砚深低低的笑出了声。
来到楼下,傅砚深披上祁阳递来的衬衫,他没有系扣,显得有些痞气。
祁阳将于暖的行李箱和袋子都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打开车后门对于暖说,“您坐后面方便照顾一下三爷,谢谢您,辛苦了。”
于暖:“……”
祁阳驾车载着傅砚深和于暖去了肖毅的医院。
医院门口,肖毅穿着白大褂站在台阶上抽着烟。
看到傅砚深下车,他赶紧掐灭香烟下了台阶,“伤哪儿了?”
傅砚深掀开衬衫。
肖毅看着他手捂着的地方,纱布都红了,不禁皱起眉心,“不都是你伤别人,谁敢伤你?”
傅砚深轻啧,“别把我说的这么恐怖。”
肖毅知道傅砚深在接受一位神医的治疗,现在的精神状态明显趋于正常了。
傅砚深看着于暖绕过车尾走过来,“给你介绍一下,给我病的神医y。”
肖毅看过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