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的小嘴儿巴巴的,不过他说完的代价就是被于暖没收了平板电脑,只能看纸质版绘本。
他窝在沙发里看绘本,感慨道,“女人啊!还真是霸道的物种!”
于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小小的人儿,无奈的笑笑。
傅砚深洗完碗筷,走到她身边,“祈安说的挺对的,虽然是神经病但是没关系。而且不管什么年纪,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于暖斜睨他,“看到客厅的椅子没有?”
“看到了。”
“去那里坐好,我给你好好治治恋爱脑。”
“……”
傅砚深坐在椅子上,于暖拿出红布包着的银针,打开,将一枚细细长长的银针捏住。
“我要给你的头部施针,不会很疼,但是会有酸酸涨涨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你不要乱动。明白吗?”
“明白了。”傅砚深回道。
于暖闭上眼睛,脑海中全都是各种施针的手法。
她根据傅砚深的情况,在落针之前在脑海中操作了一遍,然后倏地睁眼,将银针一根根的落在了男人的头上。
傅砚深觉得头皮发热,酸酸涨涨的。
“好像挺有效果的。你学了多少年了?”
于暖淡淡勾唇,“没学过,就随意发挥而已。”
傅砚深:“……”
于暖道,“你坐在这里千万别动,我去熬中药。这中药有口服的和浸泡的,内外一起治疗,效果会更好。”
傅砚深脖子都不敢动,只能眨了眨眼睛,“好。”
祈安看着满头是针的傅砚深,跳下沙发跑到他跟前,“看起来好疼呀!”
傅砚深此时开始浑身发热,“没事。”
祈安搬来小椅子摆在男人对面,又将绘本拿过来坐下来,“我在这里陪着你。”
于暖进了厨房,将各种各样的中药放进无釉药锅里,这样的药锅耐药性强。
她小火熬制,生怕糊了底子,要不然这一锅珍贵的药材全部都毁了。
“外婆,叔叔流鼻血了!”祈安惊叫道。
于暖改成小火熬制,她跑进客厅,看到傅砚深鼻孔正在流血。
她立即拔了针,祈安也拿来纸巾为他擦拭。
她弯身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傅砚深摇头,“没有,感觉挺、”好的。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向一旁栽去。
于暖及时的接到他,傅砚深栽倒在她的身上。
祈安惊恐的问道,“妈妈,你是不是把叔叔治死了?”
于暖给男人把脉,脉象还是挺平稳的,“死倒是没死。不过不应该啊!那天我给吉兴堂的老板娘施针就是按照脑海中操作的,这次也应该奏效的呀?我先把他扶到卧室吧。”
于暖双手穿过男人肋下,将人扶起。
傅砚深身形高大,比她高了二十几公分,还很重,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于暖挪动他还是很费力的。
她抱着人一点点的往客卧挪动,祈安就跟在一旁。
忽的,男人掀开一道眼缝,对着祈安眨了下眼睛。
祈安捂住嘴,眼珠子乱转,生怕自己笑出声让于暖发现。
于暖好不容易将男人挪到了床边,她将人轻轻放下,结果男人倒在床上的同时,于暖直接栽在了他的身上。
于暖抬眸便看到男人英俊的下巴,对于这样的死亡视角于傅砚深而言根本不存在,他是完全没有死角的英俊。
她赶紧起身,将男人的腿放到床上。
她看到祈安怔怔的望着她,便解释道,“放心,叔叔不会有事的,应该是不能一次性扎这么多针。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情况告诉我,我去看看药锅。”
祈安点点头,“好的,妈妈。
“要叫外婆,记住了没?”
“记住了!”
看着于暖走出卧室去了厨房,祈安跑到床边,小声说,“叔叔,你演的好好呀!”
傅砚深睁开一只眼,“那还不是要感谢你的主意?”
“那你刚才那一拳痛不痛啊?”
“还好。”傅砚深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你说我能追上你妈妈吗?”
“肯定能的,这不是还有我呢吗!”祈安问,“那你要是追到我妈妈了,你会对他好吗?”
傅砚深眼底一片湿润,看着这张像极了虞笙的小脸儿,“我不但会对你妈妈好,还会对你好。”
祈安伸出小手指,“我们勾勾手,谁要是骗人谁就是小狗狗!”
傅砚深小拇指勾住他的,声音哽咽,“我绝对不会骗你的,我怎么舍得呢?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出事了!”
祈安看出了男人眼底弥漫的悲伤,“你是在哭吗?”
傅砚深将小家伙搂进怀里,“让爸爸抱抱你。”
“哎呀,你还没追到我妈妈呢,怎么能当我爸爸呢?”祈安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趴在了男人的强壮的胸膛上。
傅砚深将他搂紧,“一定会追到的。”
于暖再进来后,看到的就是祈安搂着傅砚深睡着了。
她刚想要给两人盖上毯子,傅砚深就睁开了眼眸。
于暖一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傅砚深低声道,“心脏跳动的厉害,好像要跳出来那样。”
“你起来,我给你诊脉。”
傅砚深将祈安的小手放到一旁,轻轻起身坐在床边,伸手手腕。
于暖两指探在他的脉上,好半晌道,“好像有点快。”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快。”傅砚深握住女人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这一刻,不止是傅砚深的心跳加速,于暖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那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仿佛要跳进她的掌心之中。
于暖觉得有什么灼烫了她的手,她忙地抽回,“我给你诊脉了,你没事的,刚才鼻子流血可能是一次性扎了太多针,之后我会减少一些的。既然你醒了,那起来喝中药吧。药浴也最好能跟上。我去给你倒汤药。”说完,她疾步走出去。
于暖出了客卧,按住心口处强烈跳动的心脏。
当她隔着衣服触碰到男人心口的时候,她竟然感到自己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这是和傅景逸几年来,从未有过的现象,真是太奇怪了。
于暖进了厨房,有些心不在焉,她盛汤药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手背上。
她嘶了一声,忍痛将药碗轻放在琉璃台面上。
这时,男人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来到水池前,将旋钮旋至冷水侧,对着手背红了的地方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