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药房中间隔着一条街道,但是两家的经营状况却天差地别。
吉兴堂原以为济仁堂没了神医s,生意会一落千丈,但没有想到生意是一如既往的好。
吉兴堂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毕竟他们搞不来那些稀有药材。
曾经他们想要贿赂济仁堂的库管,想要知道供货商的联系方希,但是库管嘴巴严得很。
现在眼看吉兴堂经营不下去了,他们便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要让济仁堂关门。
两家药房在附近的小广场上摆上桌椅。
济仁堂派出的是苏伯,他是神医青云的师兄,医术虽然没有青云那般的造诣,但是也很出神入化。
吉兴堂派出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名叫段思淳,人称段郎中。
两人各坐在桌前,为同一个人诊病针灸。
小广场上围满了人,都是想看一看神医s之后还有没有后来人了。
于暖抱着祈安坐在距离苏伯较近的地方,谢飞坐在她的身侧。
库管将融霜膏送到谢飞的手上,谢飞转交给于暖。
“给孩子涂上吧。”
于暖颔首,“谢谢。”
谢飞笑道,“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我还要多谢你能伸出正义之手,要知道在现在的时代,大多数人的心态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于暖淡笑,“我就是看不惯她颐指气使的样子,没想到是你们的竞争对手故意设下的坑。”
谢飞看一眼苏伯,“苏伯是神医青云的师兄,一定没问题的。”
于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毕竟对方能够下战书,就说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不过还是要观察再说。
她撩开祈安的t恤,拧开药膏盖子,淡雅的香气传来,沁人心脾。
这个味道于暖觉得很熟悉,她当时脑子闪现的就是这个药方。
她说道,“黄苓、川芎、黄柏、冰片、紫草、红花、虎杖、米壳还有天山雪莲等一些稀有的中药材。”
谢飞惊讶的看着她,“你很懂医术?”
“不是很懂,就是猜测的。”
于暖其实挺迷惑的,就像是黑客那些东西,莫名的就会浮现在脑海中。
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印象,突然间,这些东西就冒出了头。
是的,可以这么形容。
就好像是有一些技能被封印住,现在开始慢慢的解开封印展现出来。
谢飞投去赞许的目光,“可是你猜的这些中药材,这里面全都有。”
于暖抿了下唇,她觉得挺奇怪的。
在a国的时候,明明她就是个全职太太的,怎么来到了华国,她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
难不成她以前失忆过,所以现在触景生情,一些记忆就慢慢的回来了。
于暖觉得在不久后,她会变成和这四年截然不同的自己。
“妈妈,这个好香香啊!可以给祈安吃吗?”
于暖看着祈安偷偷的用指尖挖了一点点舔进了嘴里,还眼睛亮晶晶的说,“有点甜呢!这是什么好吃哒?”
于暖挖了一点涂抹到他的伤口处,“这叫融霜膏,可以消炎、止痒、祛疤,很好用的药膏。”
祈安眨巴着眼睛,“我还能再吃点儿吗?”
于暖又给他涂抹了一点儿,“当然不可以,这是用来治病的,你要是吃了,那就叫做、”
“暴殄天物!”
于暖浅笑道,“正确!”
谢飞看着祈安特别的可爱,“我家老大要是还活着,孩子也应该这么大了,应该会和他一样的可爱、漂亮。”
于暖问,“你老大不在了?”
谢飞深吸一口气,“不在了,不过最近好像感觉又在了。你相信重生吗?”
于暖思忖了下,“也许吧,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想能够重生的人一定都有执念吧。”
谢飞鼻息处发出一声轻叹,“和你说个秘密,我家老大就是重生的。”
于暖礼貌的笑了笑。
谢飞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希望她还能够重生一次,如果能,我愿意用我三十年的寿命去换。”
祈安坐起身,“叔叔,你家老大跟你一定很好吧?”
谢飞点头,看着眼前酷似虞笙的小女孩儿,眼眶都红了,“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我家老大重生的。万一是的话、”
他想说傅砚深那得多惨,这么点的小丫头,他要等多少年才能娶回家。
也许二十年后,人家根本看不上他这个近五十岁的大叔了。
到那个时候,傅砚深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虞笙嫁给别的小鲜肉嘛?
于暖看着他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点难过和痛苦,清了清嗓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谢飞觉得自己最近被虞笙之前的账号弄得疑神疑鬼的了,看来他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了,“我最近有点疲乏,应该去诺丁堡海岛看看爷爷了。”
诺丁堡海岛?
于暖觉得这个海岛感觉很是耳熟,但是她记忆中自己是没有去过的。
她突然产生了耳鸣,她用力的晃了晃,耳鸣才消失。
“妈妈,你快看,来了一个坐轮椅的老爷爷!”
顺着祈安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推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两桌中间。
贵妇说,“这是刚才在街上请来的实验者。这位老人中风多年,长期卧床,理解语言困难,意识障碍并伴随着抽搐。我们今天就给他针灸,看看谁能让老人出现立竿见影的效果。”
苏伯起身走过去先为其诊脉,此人确实是中风导致的后遗症。
出现立竿见影的效果除非铤而走险施针刺激大脑皮层,但是这样会带来后续的风险,有可能引发老人急性的脑出血。
苏伯摇头,“强行施针是能够达到一定的效果,但是会有很大的风险,我不能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
贵妇哼了声,“我看你是不敢吧!”
她看向女人,“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我是他女儿,我爸这种状况已经三年了。医院说手术有风险,所以就一直采取保守治疗,根本没有效果。”
贵妇说,“如果今天能让你的老父亲下地走路,你愿意配合针灸吗?”
女人震惊,“走路?”
贵妇点头,“是的。如果出事,我们也会全权负责的。”
女人本就觉得父亲是个累赘,那就死马当活马医,要是真的出事了,也有人负责,还能获得一定的赔偿,这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她当即同意,“可以。”
苏伯气得转身回去,“真是胡闹!”
贵妇大笑道,“你根本就没那本事,所以就说有危险!如果我们能让老人下地走路,你们济仁堂就要认输!”
段郎中起身,拿起银针缓缓走到老人面前,“大家都看着呢,如果老人能够走路,你们济仁堂就立即关门大吉!”
他执针就要落下的时候,于暖大声道,“住手!苏伯说的对,老人这种会在一个小时后脑出血身亡!这个责任你确定能负?”
女人说,“我是他女儿,我可以做主!”
于暖将祈安放到谢飞的腿上,起身走到女人面前,“你想要他们赔偿多少?”
女人皱眉,“你胡说什么!”
于暖说,“这样,我们换一种比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