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凌墨的车里,虞笙脸别向窗外,她的眼神毫无焦距,一点神采也没有。
“特别恨我是吗?”
凌墨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和压抑的气氛,他喉结滚动了下开口问。
虞笙并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凌墨攥紧了方向盘,他突然变换车道朝着街边的一棵大树撞去。
就在要撞上的刹那,他猛地踩下了刹车。
车子堪堪停在距离大树十公分的位置,他看向虞笙面无波澜,且仍旧注视着窗外。
他掌住虞笙的后脑转向自己,眼底弥漫着愤怒,“你说,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虞笙忽的轻笑了下,“不然呢?你爷爷想要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去杀害别人,让人家破人亡,还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他!轮到你,又复制他的模式去争夺不属于你的东西,以折磨人、毁灭人为乐!你们都是撒旦、是世界上最邪恶的恶魔!像你们这样恶魔,就应该下地狱!”
虞笙盯着男人猩红的双目,一字一句道,“知道我刚才的想法吗?撞上去!一起去死!一起毁灭!”
凌墨看着女孩儿眼中的厌恶和恨意,抿紧了嘴唇,“刚才你们做了什么?嗯?”
虞笙看向别处,保持沉默。
凌墨扯下她的围巾,看到她脖颈处的红痕,心中嫉妒的因子迅速疯涨。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件事情,“你根本没有流产!”
虞笙冷睨着他。
凌墨呼吸粗重,按着虞笙的后脑就要吻上去。
虞笙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回响在车厢内。
“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凌墨舌尖顶了顶腮,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可惜你不能,但凡你有一丝活的希望,你都不想死。”
“是啊,因为我想和砚深白头偕老,长相厮守!我还想看到你这个杀人恶魔凄惨的结局!”
凌墨低笑出声,“可惜,你只会看到傅砚深凄惨的结局!”
他倒车随后调转方向行驶到正常的道路上朝着郊区的别墅开去。
凌晨两点的夜晚寂静极了,车子在别墅前熄火。
凌墨下车后,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室门,将虞笙扯了出来。
他十分粗鲁的扯着虞笙的手臂走进别墅,将人带到三楼,踹开了房门。
他按下门口的开关,刺眼的白光骤亮,晃了虞笙的眼。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待她再睁眼时看到房间里面只有一座金色的笼子。
凌墨搜走了她的手机,打开笼子,将她推进去!
“好好活着!但凡你敢自杀,我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他将笼子锁上,摔上房门离开。
虞笙看着凌墨为她打造的牢笼,金色钢管加固,钢管之间的距离仅有三厘米。
笼子里面有床、桌、沙发,这些物品都没有棱角。
她走进洗手间,只有一个马桶和淋浴,牙刷、梳子、镜子一律没有。
凌墨这是在防止她自杀。
虞笙走出洗手间,坐在地毯上,双手抱着双膝将头埋进去。
她想凌墨会以她为由不停地折磨傅砚深的。
再坚持半个月,药物试验就算是成功了,坚持住!
同时她要也想办法出去,或是快一点结束这一切。
另一边傅砚深和姜莹、谢飞回了老宅。
姜家人看到傅砚深而不见虞笙的时候,所有人面色都沉了下来。
姜斯年闭了闭眼睛,“这一天,还是来了。”
不明所以的姜老爷子和姜老夫人看到傅砚深的时候,瞬间火冒三丈。
姜老夫人蹭的站起,“你怎么还有脸来?你出轨还让那个女人怀了野种,让我们笙笙伤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给我滚出去!”
姜老爷子看着其他人没有反应,敛起眉心,意识到这很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砚深双膝跪地,声音哽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笙笙。笙笙被凌墨带走了。”
姜老夫人哼了声,“我看笙笙和凌墨挺般配的,你现在知道我们笙笙好了,现在后悔来追妻了吧?晚了!你赶紧把离婚证领了,别耽误我们笙笙幸福!”
姜莹只觉得头疼,“奶奶,砚深自始至终没有出轨过!都是凌墨,是他给笙笙心脏安装了爆炸芯片以此来要挟砚深,让他做出背叛笙笙的行为,但是砚深没有,找的都是替身!”
姜老夫人震惊的睁大眼睛,“什么?你说什么?傅砚深没有出轨,都是凌墨搞鬼,他还给笙笙心脏……”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下子仰倒昏了过去。
老爷子将人扶住,姜延卿赶紧起身将老夫人抱回房。
姜老爷子抬手按了按眉心,“砚深,你起来,从头到尾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砚深没有站起,愧疚的看着众人,“一切都是因为傅家……”
他将傅家正统一脉和旁支的恩恩怨怨都讲了一遍,“是我把笙笙牵连进来的,都是我的错。”
姜老爷子上前将人扶起,“人心险恶,又岂是你的错?孩子,站起来,这段时间你也是受苦了!”
傅砚深很感激姜家人并没有责备他,反倒是安慰他。
邱锦华双手捂着脸,“怎么办?我们笙笙还怀着孩子,我一想到爆炸的画面,我就受不了!”
姜斯年搂住她的肩膀,给她力量,“我们再想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他看向姜辰钰,“辰钰,你擅长心脏手术,芯片可以取出来吗?”
姜辰钰摇头,“手术难度很大,而且笙笙还怀着孕。对方一旦启动芯片,不但是笙笙,周边的所有人也都不能幸免。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让笙笙承受一丝的风险。”
姜斯年又看向姜云舟,“那芯片程序不能关闭吗?你不是很擅长这些吗?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姜云舟垂眸,“关闭系统必须知道代码,代码在芯片上,还是需要手术。”
姜延卿走下楼梯,“我觉得凌墨接下来会以笙笙为由来折磨砚深的。既然他最后的目的是让砚深死,不如我们制造一场假死让砚深避免折磨。”
姜莹拧眉,“凌墨失去折磨对象了,那还会留着笙笙吗?”
姜延卿眯眸,“我觉得凌墨对笙笙是认真地,他不一定会留着笙笙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一定会留着笙笙的。这就是一场豪赌,赢了就皆大欢喜,输了便是满盘皆输。不过我觉得总比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好。砚深,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