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和虞笙醒来后,准备告别寨子里的人回安城医院看望南素。
只是他们没有看到青云和臧行的身影。
鹿婆婆将一张字条交给了虞笙。
虞笙看到上面写着‘虞笙亲启’四个字。
她打开后,看到是青云的字迹。
上面写着,他和臧行去寻万毒灵草了,因为傅砚深的病不能再复发了,否则一次要比一次严重。
虞笙紧攥着纸条,抿紧了嘴唇。
傅砚深的疯病确实是紧急,这次他们回到江城后,她就准备研究解药。
两个师父待她是真的好,拿她当亲孙女了。
以后,她一定好好的孝敬他们。
傅砚深走过来,“两位师父走了?”
虞笙点头轻嗯,“走了。”
傅砚深握住她的手,“是为我找寻解药了吗?”
虞笙先是一怔,随后想到傅砚深那么聪明,怎么能瞒得住呢?
“一定会找到的。等我回江城,也会全力研制解药,你一定会康复的。”
傅砚深弯唇,揉了揉她的发心,“我相信你。”
告别了寨子里的人,虞笙他们来到了安城医院。
南素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她恢复的很好。
虞笙给她讲述了这些日子,三个寨子发生的事情。
南素没有想到戎墨寨的悲剧竟是彤格这个女人的邪念造成的,这让多少戎墨人没了宝贵的生命,家破人亡。
她红了眼眶,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么没的。
父母一开始因为这个诅咒不敢要孩子,只是结婚多年对孩子还是渴望的,所以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后才有了她。
六年前,父母意外有了天戈,那时他们已经四十多岁了,很害怕在第二个孩子年幼的时候就没了阿爸阿妈。
南素说既然有了,那就留下来吧,她会好好的照顾弟弟或是妹妹的。
也许过几年那个诅咒就解除了,整个戎墨寨人都会长寿了。
那时,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幻想,但是在此时此刻却真的实现了。
虽然目前血量不充裕,但是几年之内戎墨人换血总会换成功的。
南素握紧了虞笙的手,“虞笙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戎墨人永远改变不了命运。”
虞笙浅笑,“你也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救了我丈夫,我更加感激你。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天戈一起跟我们回江城,你们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医疗,生活条件、环境也都会不同的。”
“可是鹿婆婆还有寨子里的人?”
“鹿婆婆也是这个意思,她希望你和天戈能够离开这个寨子,有自己的生活。”
南素抿了抿唇,“我考虑一下。”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同样希望你为自己而活。”虞笙弯了弯唇,“我和砚深离开江城太久了,眼下也要过年了,我们准备先回去了。砚深的助理祁阳会留在这里陪你,你有任何事、任何需要都可以和他说。”
南素点头,“谢谢虞笙姐、傅大哥。”
虞笙是希望南素和天戈去的,她希望他们的未来会更好,而不是在一个寨子里直至死亡。
离开医院后,虞笙和傅砚深在安城机场乘坐私人飞机回了江城。
抵达江城已经是晚上六点,两人下了飞机,虞笙就带着傅砚深去了医院做检查。
确认身体无碍后,两人回了公寓。
傅砚深将人抵在墙壁上,低头就要吻下来。
虞笙抬手捂住男人的嘴,“先去洗澡。”
傅砚深挑眉,“果然迫不及待。”
虞笙嗔他一眼,“你主卧,我客卧,不在一起洗。”
说完,轻轻推开男人就跑进了客卧,还反锁上了房门。
傅砚深轻笑了声,转身回了主卧。
虞笙快速洗完,用干发巾将头发竖起就进了厨房煮鸡丝粥。
傅砚深的胃部在手术后需要好好的保养,必须要按时按点吃饭,不可暴饮暴食,生硬冷刺激性的食品都不可以。
虞笙将粥煮好后又用破壁机打成糊状。
看到粘稠状的糊糊,她唇角弯起,有种照顾小宝宝的感觉。
她想她和傅砚深的宝宝一定会非常可爱的。
想到这儿,她心情很好,边哼着歌边开始做简式意大利肉酱面。
傅砚深穿着睡袍,拿着干发巾擦拭着乌黑的发丝。
他看着女孩儿纤瘦的背影,将干发巾搭在椅背上,走过去,双手撑在琉璃台上将人困在其中。
虞笙回眸,男人的吻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他拆开干发巾,女孩儿湿漉漉的头发散落下来。
傅砚深双手穿过她的发丝掌住她的后脑,专心的用情的吻着她。
沿着她的唇角,流连到脖颈、锁骨处。
虞笙双手紧攥住男人的睡袍侧面,“砚深,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饭哪有你好吃?嗯?”
傅砚深埋在她的颈窝处,灼热的呼吸让虞笙双腿都在发软,“别闹了。粥都要凉了。”
傅砚深嗯了声,才放开她。
虞笙将破壁机里的糊糊倒进碗里,端到男人手上,“去餐厅。”
“是,老婆。”
傅砚深听话的端到餐桌上,虞笙则是端着意大利面坐在他的对面。
她边吃边说,“明天我们先回傅家老宅,然后再姜家。”
傅砚深掀眸,“可以先回姜家的,不用凡事都以我为先。”
“这么纠结,那不如我们将两家约在一起,去汇香坊吃饭?那里的香酥鸭很出名。”
傅砚深淡笑,“我家笙笙想吃鸭了?”
虞笙点了下头,“好久没有吃到有油水的食物了。”
说完,她看着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颤了下眼睫,才发现男人的话似乎有什么暗示。
“傅砚深!你都在这样了,还不消停!今晚我要和你分房睡!”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最后虞笙还是心软了。
傅砚深成功的爬上了虞笙客卧的床。
这些日子虞笙太累了,很快便睡着了。
傅砚深看着怀里的女孩儿恬静的睡颜,心中无比满足,只是隐隐还有着失落。
满足是因为虞笙一直在他的身旁,无论什么时候。
失落是因为他治疗疯病的药物持续不了多久了,他很害怕还没有等研制出解药,他的病就会再次发作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将人搂紧,眸光落在窗外银色的那轮圆月上。
他想,他和虞笙的这辈子会想这轮圆月一样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