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快速划开了屏幕上的接通按键,“师父!”
电话那端风声呼啸,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笙笙,师父这边刚有信号,才看到信息。”
“师父,您是遇见什么危险了吗?”
“这雪山上有雪豹啊!昨天我和你师兄们跑散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儿就葬送在这雪山上,还好遇到了一个来此探险的小兄弟。”
“那您受伤了吗?”
“没有,不过好刺激,就在雪豹扑向我脖子,我以为我要去见阎王的时候,这个小兄弟一棍子击中了它的头,把它打昏了。小兄弟带我走出了这片雪山,这才有的信号,我们正往山下走呢,看看能不能和你师兄们联系上。你找我问同心蛊的事情吗?”
“是啊,砚深中蛊了。”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臧行吃惊后叹了声气,“那种东西是无色透明的,也难怪会中招。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个苗疆姑娘吧?我去找她问问。银川和苗疆不远。”
虞笙抿了下唇,“师父,我和砚深去找您,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女孩儿。”
臧行说行,“我把我位置发你,你按照位置来找我。”
虞笙嗯了声,“好。”
挂断电话,虞笙和陆寒洲说了她和傅砚深接下来的行程。
陆寒洲点头,“希望你们去这一趟能够解除蛊虫。”
虞笙望着傅砚深惨白的脸,“希望吧。”
傅砚深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他发现自己被捆绑住,而虞笙正坐在地板上,头枕着床边睡着了。
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是发病了,所以虞笙把他控制住了?
“笙笙。”
傅砚深一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虞笙睁开双眸,眼神有些恍惚,感觉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当她的目光对上男人的目光时,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站起身询问,“砚深,你觉得怎么样?”
傅砚深面色孱弱,“我很好。”
这三个字说出来,虞笙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很好?你哪里好?你有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砚深抿了下嘴唇,“对不起。”
虞笙吸了吸鼻子,帮他解绑,“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生气了。”
没有了绳子的束缚,傅砚深缓缓起身,他看着虞笙脖颈上紫红色的指痕,瞳孔瑟缩了下。
他双手抓住虞笙的肩头将人转过来,指尖触摸指痕,觉得心脏抽疼,“这是我弄的对吧!我真是该死!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很疼?”
虞笙看着男人自责的模样,鼻尖泛酸,“不疼,我不怪你。我说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掐了我,而是你不告诉我你的病情,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帮你化解。之前我帮你诊脉,根本没有发现你有这样的病症。”
“之前吃了药来控制,所以脉象上肯定是查不出的,除非病发。”
虞笙拧眉,“所以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才会病发的吗?”
“不止是这样的原因,因为我有情动的迹象。”
虞笙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南曦?”
傅砚深点点头,“是。”
“都这样了,她还不安分?”
“我已经打电话让人教训她了。”
虞笙紧抿着嘴唇,觉得南曦这个女人是真的恶心,等解了傅砚深身上的蛊之后,她绝对有她好看的。
傅砚深轻轻抚摸着虞笙的脖颈,“对不起。”
虞笙眼底氤氲着泪水,“你昨晚和陆寒洲说要是解不了蛊就和我分开?”
傅砚深没想到陆寒洲竟然把这话告诉了虞笙,他鼻息处发出一声轻叹,“是。”
“为什么?”
“我怕给不了你幸福,给不了你孩子,我不想这么自私的将你困在身边。”
虞笙气得用拳头捶男人的胸膛,“傅砚深,你好讨厌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呢?你要是真的和我分开,那我就如你的心愿和别的男人结婚,然后生孩子……”
傅砚深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要说。”
虞笙扯开他的手腕,“听不下去了?”
“想想心里就难受。”傅砚深将人拥在怀里,“笙笙,对不起,我不说这种话了。”
虞笙气得捶打男人的后背,“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傅砚深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脖颈,随后吻上了她的嘴唇却不带一丝情欲。
好半晌,两人的额头相抵。
“笙笙,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虞笙轻嗯,将人紧紧的抱住,“师父给我回信了,他现在在银川雪山一带,和师兄走散了。银川和苗疆很近的,我们可以先去找他然后一起前往苗疆。即便是找不到养蛊人,看看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解蛊。”
“好,准备什么时候走?”
虞笙说,“和你回静园取完药就走。”
两人将换洗的衣物、物品装进行李箱中,虞笙细数着还需要带的东西,就想到了臧行送她的竹筒,里面有一只蛊王。
虞笙想带着还是有用的,又怕蛊王会影响傅砚深心室内的蛊虫,所以她多滴了几滴血,待蛊王吃饱喝足陷入睡眠中。
两人穿好厚实的羽绒衣后就前往静园。
静园的佣人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们了,以为他们回来住就要准备晚上的饭菜,谁知两人没有打算久留,拿了药瓶后就离开了。
银川那边下了大雪,飞机管制,还好高铁暂时还是通行的,而且贵宾专区有位置。
傅砚深和虞笙购票前往。
两人虽然捂得比较严实,但是身形姣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坐在靠窗的位置,傅砚深和虞笙看向窗外皑皑的白雪。
虞笙感慨道,“看来我们要在外面跨新年了。”
傅砚深握住她的手,“是啊,第一次和你一起跨年。”
虞笙嗔他一眼,“之前还要和我分开,你要是再有这样的想法,我可真就不理你,然后找个小奶狗去跨年了。”
傅砚深低笑,“嗯,我再也不敢了。”
虞笙看着窗外簌簌的雪花,“又下雪了。”
“是啊,越往银川的方向去,雪就越大。”
虞笙轻叹了声,“也不知道师父和师兄们汇合了没有。”
江城到银川有三千公里的距离,所以两人抵达银川站已经近午夜十二点了。
他们按照臧行发的位置,打车赶往民宿。
银川这一带没有大型酒店,都是一些民宿或是汽车旅店。
两人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们提着行李箱,背着背包朝着民宿走去。
门口,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的声响,他朝着傅砚深和虞笙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