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传语觉得,沈北这一次犯事,堪比死罪难逃!
如果说失心疯,杀个把普通人,或者其他武者,凭借沈北在军部的关系,白薇只要出口,还能保他一条性命。
但裘不夜是谁?
那是辽北省最高武者学府的校长!
说白了。
那也算是一方大员了!
身份极其特殊。
这和谋杀武管局或者巡铺局的局长有什么区别?
简直令人头皮发麻,骇人不休啊!
这罪名可大了。
炸天帮很容易吃瓜落,直接一个连坐,吃不了兜着吃。
齐传语气的鼻孔直冒烟,恶狠狠的说着:“这家伙真是无法无天!杀人也不看对方是谁!你们说说,咱们若是不跑路,还能有好?”
杜子腾脑袋耷拉着:“杀了裘不夜,已经是触犯天条,还有破坏实战模拟演练,双罪并罚,沈北救死一生。”
牛牪犇砸了砸嘴,接话说道:“我在金三角有条路,就是风险高了一些嘿……”
辽中阳沉默一会。
他觉得沈北在是一个战斗狂魔,也不可能滥杀无辜。
一定事出有因。
只不过事情刚刚发生不久,有些消息并没有传出来。
同时,辽中阳对自己的想法也不太确定。
毕竟沈北和裘不夜不对付,开学第一天就赤裸裸的敌视。
若是说沈北想杀裘不夜,也存在一定的可能性。
但让辽中阳想不通的是,如果沈北想杀裘不夜,为何是在棋盘山实战演练上?
在武大也可以啊。
以沈北的性格,想杀人,那是不分场合的。
辽中阳挠挠头,说了一句:“各位,会不会事出有因?”
齐传语瞪着辽中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可不是事出有因!沈北在岭南市武大,不给裘千刃面子,非要抢人家的武技——”
还未说完,杜子腾伸手打断:“得得得,别扭曲事实,那武技本来就是国家因为沈北独自一人摆平调兵山临时地窟奖励的,是裘千刃追过来,上杆子要好嘛。”
“你他妈能不能别插嘴?”
“草,那我还插你后面?”
“反了!”齐传语拍桌子大跳:“沈北不在,我才是炸天帮老大!”
“大你个鬼啊!”杜子腾撸撸袖子:“怎么着,以前在开远市的旧账,咱们算算?”
“我怕你?”齐传语拳头紧握,大吼一声:“来啊!”
石头剪刀布!
“你输了。”杜子腾扬起下巴。
齐传语:“算你厉害。”
牛牪犇:??
辽中阳:……
“我接着说。”
齐传语丝毫不在乎刚才让人尬的头皮发麻的小插曲,继续说道:“甭管武技是谁的,最终的结果是不是两人有仇了?事情演变大家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在滦县地窟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沈北,不要杀裘千刃,结果呢,还是杀了!”
“叔侄最亲,这是乱讲的?”
“裘不夜自然心中窝火,再加上开学第一天沈北和裘不夜又有冲突,这他妈还能有好?”
“所以说,沈北不是无缘无故杀裘不夜,就是泄愤!”
“完全不顾裘不夜是什么身份,这下完犊子了!”
身为炸天帮的狗头军师齐传语化身柯南,一番逻辑严谨的分析,简直就是有理有据。
但无法让辽中阳信服。
辽中阳指明其中的漏洞:“那为何沈北不在学校杀了裘不夜?”
齐传语沉默一下,脖子一梗:“鬼他妈知道沈北怎么想的。”
“据说,棋盘山可是出现了天启邪教……正好在沈北的方位。”辽中阳补充了一句。
齐传语等人顿时一懵。
如果不是辽中阳提醒,倒是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这么巧合嘿?”牛牪犇发出质问。
杜子腾摸着下巴,彷佛是智者一般说道:“你们说……天启邪教的出现,不是巧合?棋盘山那么大,偏偏就让沈北给撞了?”
齐传语幡然醒悟,一拍手:“谁指挥沈北到达预定位置,谁就是……内鬼?”
“那就不要用疑问句了。”杜子腾坚定的说道:“试想,沈北随便出现一个位置,都可能遭遇天启邪教,只能说有预谋!”
炸天帮等人渐渐靠近了真相。
谁是指挥?
裘不夜啊!
裘不夜完全可以将沈北放在天启邪教附近的位置。
看似不期而遇,实则,命中注定。
如果沈北获得这个消息。
那仇就大了。
以往呛呛几句,沈北不在乎就算了、。
但联合天启邪教搞事。
这沈北还不得情绪爆炸开锅?
要知道,沈北和天启邪教,猎头族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经常见面就壳,绝对不手软。
别说裘不夜去了现场,就是没去现场,按照沈北的性格,都他妈得追杀裘不夜!
连过夜都不可能。
不干死,不睡觉那种!
这么一想,关于沈北为什么发疯,就捋顺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
有没有证据?
猜想仅仅是猜想。
得有人证显示裘不夜与天启邪教有瓜葛,暗中谋划这个事情。
齐传语问着:“天启邪教的人,有活口么?”
辽中阳点点头:“有活口。”
众人松了一口气。
有活口那就好。
齐传语当场宣布:“得勒,那咱们不用跑路,什么金三角银三角,滚一边去吧,走走,我请你们吃火锅。”
“武底捞吧,那里服务好,有求必应。”杜子腾搓搓手,建议着、。
齐传语歪歪头:“你这一脸猥琐淫邪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服务有什么误解?”
杜子腾:……
就在众人打算出门吃个大餐庆祝下不用跑路,不必担心被沈北连累之时。
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响起来。
齐传语端着电话,看着陌生的座机号码,眉头皱了皱,一脸迷惑。
“我不记得在京城有关系啊。”
牛牪犇瞄了一眼:“沈北不是异地审查嘿!”
“草!”
齐传语一脸嫌弃:“这家伙不会是让我们给他送盒饭吧?这么远,送个锤子!”
但齐传语还是按下接通键。
果然。
电话对面传来沈北的声音。
“哥几个,还没跑路呢?”沈北的声音传来。
齐传语喊了一声:“我们打算跑路去吃火锅。”
“真是没心没肺。”
“我们经过分析认为,你很快就会出来,我们担心个锤子。”
“但我遇到了麻烦,如果解决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我就说杀裘不夜是你们怂恿的,高低让你们接受下审查,恶心恶心你们。”
“卧槽了!”杜子腾大喊大叫:“你他妈还是个人?”
辽中阳急切的问道:“不是裘不夜联合天启邪教对你陷害么?这都无法洗清你的嫌疑?”
牛牪犇一脸不耐烦:“无事不烧香,你就说你要我们干嘛就得了嘿!”
沈北低沉的声音传来:“还是牛牪犇人间清醒。我这边虽然说了裘不夜联合天启邪教搞我,但活抓的天启邪教信徒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人都打烂了,就说不知道。”
“虽然我说的符合常理,但上面要证据,没有证据,只能按照巧合处理。”
“现在,你们听着,裘不夜有个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你们得给我找到他。”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让他到了京城,一口咬定裘不夜和吴绝私下见过面。”
齐传语等人沉默了一下。
他们本以为人证这方面没什么问题,可以定死裘不夜勾搭天启邪教。
但事情的发展好像出了一些意外。
即便是上刑,那天启邪教的成员依旧不知道裘不夜和吴绝之间的烂裤裆事。
没有人证,沈北的境地很不利。
但从沈北安排上来说,他们都品味出来了。
不择手段,也要让裘不夜跟班说“话”
这“话”是真是假不重要。
但必须由司机说出口。
那就得动用手段。
下三滥的招数都得用上,比如:威胁妻女……才能保证司机配合。
齐传语深吸一口气,内心有些不过去:“关我们屁事,别耽误我们吃饭。”
“你能吃得下去,当我没说。”沈北在电话内阴恻恻的笑了几声。
“草!”
杜子腾一梗脖子:“我们都是五好青年,岂能败坏名声?”
“在特马装逼,我越狱和你们好好谈谈。”沈北威胁着。
“别……”牛牪犇插了一句:“多大点事,万一司机知道点什么,那岂不是顺理成章了嘿。”
“好了,抓紧时间办事,这边的单间住起来不舒服。记住了,司机知道什么倒好,不知道的话,让他明白的话,不择手段,让他知道该怎么说话,挂了。”
忙音传来。
炸天帮等人对视一眼,纷纷叹息。
沈北的意思很明显。
不择手段,那就是化身流氓地痞。
别的不说,这项业务不熟悉啊。
谁让大家都是五好青年呢。
齐传语扫视一圈,指着牛牪犇:“直打认识你,我就觉得你的路走窄了,好好的盲流子不当,当什么武者呢。”
“我可以草你大爷么嘿?”牛牪犇翻着白眼。
“说你还不服?”
齐传语指着牛牪犇头发:“你看看你,满头小黄毛,不是流氓还是什么?这个活就交给你了。其他人跟我去吃火锅。”
“我他妈掀桌子嘿!”牛牪犇直跳脚。
辽中阳压压手:“走吧,一起去找司机,也许有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齐传语耸耸肩。
一行人虽然吵吵闹闹,但该办事还得办事。
很快。
他们来到政务楼,一番打听才知道,裘不夜的司机,那个叫郝仁的中年男子已经被辞退了。
齐传语等人心中咯噔一声。
坏菜了!
任谁都能想到,这哪里是辞退。
怕是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