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北玄这话,李雨萌满脸神色迅速怔住,因为……
叶北玄说对了,赵鼎鑫当时的老婆确实是在他那小儿子死掉之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
当时人们还以为是赵家气运所致,就连李雨萌也没往那方面想,顶多也就觉得应该是因为儿子突亡所以急怒攻心的缘故,可现在想来……
如果赵鼎鑫所解决掉的那个小儿子真不是他所亲生,而是其老婆红杏出墙所生的孽种,那他老婆多半也是他给私下解决掉的。
先杀孽种再杀贱人,还真别说,这的确很符合赵鼎鑫的身份地位以及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毕竟似他这等人物,哪能容忍自己老婆出轨且还生下一个孽种?
想当初他可是把那小儿子给宠到了天上,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帮别人养儿子,那他能忍?不得把那孽种和贱人全给除掉?
按理说应该是这么回事没错,可李雨萌还是觉得:“这终归只是你的一番猜测,也许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这样呢?”
叶北玄闻言一笑,随机多少有些意味深长道:“的确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但我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我的这番猜测没
有错,多半就是真相。”
“而这些事情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可现在高玉兰找上我了,且那赵鼎鑫的小儿子又是她前男友,赵鼎鑫固然是出于报复才会跟她结婚将其彻底霸占,可是她呢?”
“她即便是被迫的,但也应该有着自己的一番打算吧?”
李雨萌闻言怔住,继而在稍稍回神后迅速蹙起眉头:“你,你的意思是……她想伺机报仇?”
叶北玄摇了摇头,整个语气依稀变得有些凝重:“应该不只是报仇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所谓报仇对她而言只是顺便而已。”
“像她这种人哪可能会动什么真情?当初跟赵鼎鑫的小儿子在一起应该也就是贪图富贵而已,哪怕是对方真让她有所心动,真让她滋生了一种想要托付终生找一个家的感觉,那她也多半不会用情太深,至少没到那种可以为对方掏心掏肺付诸一切的地步。”
“所以说在对方被赵鼎鑫弄死之后,她跟赵鼎鑫结婚并非什么忍辱负重,她主要就是为了赵家的财产。”
听到这里,李雨萌再次惊愕:“为了赵家财产?你是说她想独吞整个赵家?她……她吞得下吗?
”
面对这个问题,叶北玄想都不想便直接点头:“她吞得下的,我已经见识过她的能耐了。”
“嗯?”李雨萌脸色怔住:怎么感觉这话有些怪怪的?
可叶北玄此时神色十分严肃,语气也是凝重:“她这人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不仅心机深厚,而且擅于用毒。”
“像她身上那种催情的香水,当时可不是我主动察觉到的,是在事后她主动说的,而她当时说的是别人调制,但我感觉她没说实话。”
“那种催情香水多半就是她自己调制的,因为后来我在仔细感应下,依稀能够察觉到她……她身上体香极其独特,混合药香似有百毒不侵的效用。”
“而这种药香必须用极其独到的秘方长期药浴才能形成,其功效除了百毒不侵之外,甚至还能帮人解毒以及起到辅助催眠的作用。”
“总之此等手段相当高明,对于各方各面的各种要求都极其严格,反正我是做不到。”
“连你都做不到?”李雨萌听到这话属实叫一个心惊震撼。
要知道叶北玄可是药神谷传人,在药理这一块他可是绝对的高手,他也正因如此才会受到
各方资本的追捧,可现在他却说什么高玉兰那种手段连他都做不到?
这……这意味着什么?
高玉兰还真就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不太可能吧?
毕竟高玉兰真要是能有这种本事的话,那她还需要讨好叶北玄么?
而且她想杀那赵鼎鑫岂不是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叶北玄从李雨萌嘴里听到这四个字的瞬间明显楞了一下,继而皱起眉头一阵沉思:真的易如反掌吗?
按照他所想的那样,事实似乎的确如此,那高玉兰为什么会把赵鼎鑫给留到现在?
他原本以为高玉兰就是想借他之手除掉赵鼎鑫,从而吞掉整个赵家,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她竟还有别的目的?
不知不觉间,叶北玄满腹思绪分明变得迅速混乱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雨萌突然开口道:“嗯?你刚才说什么?”
“她那身上香水有着催情效果的事情是她主动告诉你的?而且你还提到一句……事后?”
“事后她主动告诉你香水有毒?这‘事后’是个什么意思?你不说你跟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吗?”
“而且你一开始跟我说的是你及时发现了她
香水有毒的事情,所以也就只是中招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结果你这就改口了?其实你根本就没发现她香水有毒,其实你们已经……”
“咳咳。”
叶北玄突然咳嗽,紧接着把李雨萌的话给打断道:“怎么你到现在都还不相信我?算了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我感觉这就高玉兰和赵家之间大有玄机,而且现在我也被卷进去了,所以我没法置身事外。”
“此外,这跟你们李家也有着莫大关系,别忘了之前赵力可是屡次三番要把你爷爷置于死地,如果他真是受了赵鼎鑫的唆使,那赵鼎鑫又有着何种目的?”
“毕竟当初亲眼目睹他解决掉自己儿子的人可是你,按理说他不该直接找你才对?却又为什么要对你爷爷下手?难道只是因为生意上的一些事情?”
“很明显这里面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雨萌很认真地点头:“嗯,我也觉得你和高玉兰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你怎么又扯这个?”
“随口一说嘛,你紧张什么?不是说什么清者自清么?有些事情你要是真没做过,那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