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统套房。
“殿主,我这有……”
龙宇低头,捧着平板快步跑来,可话还没说两句,就被胡大江拦下了。
“做什么?”
龙宇眉头不悦地皱起。
胡大江挑眉,暗示他看那边。
龙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地窗前,徐北枫脸上挂着浅笑,正跟手机视频对话。
“嗯,那挺好的。”
……
龙宇回过神,耸了耸肩,随后跟胡大江一起背靠墙壁,抬头望天花板,神情十分复杂。
“其实这也是好事,说明殿主重感情。”
“……”
胡大江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过去半小时,徐北枫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秒之内消失了。
“有什么事?”
徐北枫眼神波澜不惊,公事公办的口吻。
龙宇浑身一激灵,立即站好,“殿主,您的事已经传遍整个边城了,正如预想的那样,仇视徐家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具体是哪些家族?”
徐北枫垂眸,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
“傅、孤两家。”
龙宇一脸严肃,背挺直。
光影在客厅里错落有致,纤细的灰尘不断飞舞,龙宇和胡大江的视线凝在徐北枫身上,等待他的选择。
徐北枫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眼底一片深沉。
“木家没动作?”
龙宇点点头,神情变得有些微妙,“是的,木家没有任何的东西。”
“嗯,那就肃清这两家,另外,安排九州龚家过来跟边城徐家谈合作,至于理由,龚家器重我的医术,所以想借此拉拢跟我的关系。”徐北枫沉声道。
原本对于这些事,龙宇都有做一套对应的方案,但这次木家没有动作,超乎所有计划,所以他不得不来找徐北枫。
听后,龙宇眼睛一亮,面露喜色,“是!殿主!”
朝徐北枫鞠了一躬,他转身离开。
胡大江看了他一眼,踱步到徐北枫身边,垂眸,“殿主,我也有一件事。”
“说。”
徐北枫看向他,眸光十分平静。
胡大江弯腰,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开口说道:“这是九州徐家给我的。”
一听这四个字,徐北枫微微皱眉,将信拿了过来。
“我知道你是龙皇殿的人,现在,龙皇殿到底在谁的手里?回信邮箱:xxxxxx。徐家家主,徐隐辉。”
简短的一句话,采用的是打印字体,可后面的签名却是龙飞凤舞,可见他签字时的姿态狂傲。
信封有被拆开,说明胡大江有看到里面的信。
“不用理,但你需要调查一下他们从什么地方得知你是龙皇殿的人。”
徐北枫眼底划过一丝轻蔑,随手将信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是!”
有了他的这句话,胡大江顿时有了方向,鞠躬离开,房间再次剩下徐北枫一人。
“徐隐辉……”
上次九州之行跟他没有正面冲突,但在龚家的安排下,他也利用它转移了唐家的注意力。
“原来现在徐家的家主是叫这个名字。”
徐北枫稀松平常地说着,仿佛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与此同时,另一边。
胡大江正在等电梯,可门一开,却看到里面的龙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还在这?”
“忘记带上你了。”
“……”
胡大江走了进去,龙宇再次按下关闭键。
“待会的事,只能你自己去处理,殿主交给我新的任务了。”胡大江开口说道。
一听这话,龙宇瞬间皱起眉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怎么说?安排了你什么任务?”
“秘密。”
胡大江抬头挺胸,骄傲两字写在他的身上。
“……”
龙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边城徐家因徐北枫再创辉煌,整个家族的实力又比之前更浑厚,而之前试图对徐家动手的穆孤两家,也彻底销声匿迹。
整个边城,没有任何家族敢对徐家出手,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从一开始,徐北枫就住在酒店,在剧本的安排下,起初徐家还会亲自派人过来请他回去,慢慢地也就放弃了。
“殿主,基本已经稳定,九州唐家仍然在追查,但仅剩一个势力在坚持,另外,九州徐家那边派人过来边城徐家,打算将你的名字记上族谱,欢迎的宴会是在明天晚上八点。”
龙宇捧着平板,眼中带着一抹幽色,侃侃而谈。
徐北枫听到他的这句话,放下手中的水杯,“九州徐家还在调查我的身份吗?”
“没有,他们已经被迷惑,认定殿主您就是边城徐家的私生子。”
龙宇一脸恭敬,对徐北枫,有问必有答。
“也就是说,只有唐家在坚持。”
徐北枫抬眸,看着吊灯上折射的光,微微眯起眼睛,“还真是粘人,要是爷爷在的话,我真想问问他当年是怎么跟唐家周旋的。”
听到他的这句话,龙宇和胡大江交换一下视线,两人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房间静默片刻,紧接着,徐北枫再度开口。
“另外,我总觉得我爷爷还活着,继续派龙皇殿的人调查我爷爷的下落。”
徐北枫平视前方,眸色幽幽。
老头子身子骨硬朗,又足智多谋,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就算是遇到强劲的仇家,他也肯定能自保。
至少,凭他那倔强的性格,打不赢也会想办法熬死对方!
两人眸色复杂,点点头,“是,殿主。”
他们曾听过前殿主的丰功伟绩,像这样的人物,草草消失实在是太过遗憾,要是还活着,反倒更贴近他们的想象。
说不定,前殿主是在归隐,为的是韬光养晦。
“行了,你们去做事吧,我去躺会。”
徐北枫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说完这句话,就往卧室走去。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后,两人才坐了下来,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
第二天,晚上八点,徐家别墅内,觥筹交错,宴会已经布置好,邀请过来的宾客也都相继抵达。
而在另一间房里,气氛低沉。
坐在主位的徐隐辉吹了吹茶盏,轻呷一口,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