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你没事儿吧?”云飞龙赶紧把舒晴从地上扶起来,看她满身鲜血,顿时慌了。
舒晴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地上本来就有的。”
云飞龙顿然反应过来,舒晴身上沾染的,正是刚刚他看到,被黑影虐杀的龙腾兄弟的血。
“你先回别墅里去。”云飞龙脸色凝重,把舒晴往别墅里推,自己转过身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来了,就堂堂正正出来,跟我一战!”
“哈哈哈……”
随着云飞龙喝问声刚落定,天地间传来一阵刺耳的怪笑声。
怪笑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天上地下都能够听到,就让在场龙腾的小弟们,瞪大了眼睛。
“云飞龙,你的大限到了,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刺耳的声音再度传来,听到这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场只有云飞龙一个人,能够挺直身体站在原地,其他人都是一脸惊惧。
“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跟我真刀真枪打一场,出来啊!”
“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随着‘成全你’这三个字传出,一道黑影蓦然从天而降,一个如蝙蝠一样的人,落在众人面前。
包括云飞龙在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不是因为对方看不清面孔,而是对方出现得实在是太突兀了。
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就好像天空中突然破了个洞,一个蝙蝠一样的人,就这么掉了出来,落在众人跟前。
“保护飞龙哥!”
好半天,龙腾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从别墅里扑了出来,将云飞龙围拢。
“你们出来做什么?回去!”云飞龙又惊又怒,而这时候对面站着的蝙蝠人,骤然从原地消失了。
“回去,都回去!”云飞龙已经隐隐听到破空声,但是却无从察觉到对方的踪迹。
骤然间,半空中黑影一掠而过,挡在云飞龙身前的几个龙腾的小弟,骤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整个人猛地朝上踮起脚。
下一秒,这些人纷纷倒栽在地上,地面上很快汇聚起来一大滩血。
“啊——”
没等所有人回过神来,云飞龙身后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等云飞龙再回头的时候,就只见刚刚还围拢在自己周围的小弟,已经无一生还,一个个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着。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在眼前,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云飞龙彻
底怒了。
“我跟你拼了,出来,有种跟我真刀真枪打一场!”
接连不断的挥拳,不间断的挥拳,云飞龙打出去的拳头,无一例外,全部落空。
“就这么点能耐,还想跟我真刀真枪打一场?”
天地间传来蝙蝠人的回声,回声不断在云飞龙身体四周萦绕着,可是无论云飞龙朝哪个方向看,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踪影。
“你连我的影子都摸不着,还想跟我斗!”
蝙蝠人怪笑着,骤然间云飞龙身前黑影一闪,正朝前挥拳的云飞龙怒喝一声,整个人翻滚着倒栽在地上,手捂着肩膀,指间下血如泉涌,竟已然受伤。
云飞龙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对方的身手,竟然如此的诡异神速,自己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对方重伤。
“飞龙哥!”看到云飞龙受伤倒地,舒晴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人再一次冲出别墅。
听到身后脚步声,云飞龙顿然魂飞魄散,猛然大喝出声:“舒晴,走,别管我,赶紧离开这里,赶紧走!”
“想走?”蝙蝠人的声音,在夜空中不断回荡,“都别做梦了,今天在这个别墅里的所有人,一个也别想活着从这
里离开。”
话音刚落,刚支撑着想要站起来的云飞龙,仰头再一次翻倒在地上,他胸口衣裳稀碎一片,三道深深的爪痕清晰可见,鲜血瞬间染红前胸。
“你们要杀的人是我,放了他们,我随你们怎么处置!”
云飞龙绝望了,对方的实力,完全超乎他想象。
刚刚第一次受创,他还能隐约感应到对方出手的方位,可是刚刚这一下,他真的是半天都没察觉到,人完全不受控制,就往地上倒。
而且是等倒在地上了之后,他才察觉到自己受伤了。
这种神乎其神的攻击手段,云飞龙真的是生平头一次碰到,这让他真的很崩溃。
如果是明刀明枪对砍,云飞龙自诩不怕任何人,毕竟大不了一死。
可是这种完全无迹可寻的攻击,真的让他很绝望,对手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他对眼前的局面,也完全无能为力。
“想死?没那么容易。”蝙蝠人的笑声穿破云霄,“这里所有人死了之后,才会轮到你,我会把你留到最后,让你好好享受这场屠杀盛宴!”
话音刚落,黑影已然再一次到了舒晴头顶。
“不要啊!”这一次,云飞龙再也没办
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绝望的看着舒晴的方向,目眦欲裂,人剧烈挣扎着,却老半天都没能爬起身。
舒晴也似乎察觉到了对方正在朝自己快速逼近,她停了下来,美目瞪大,突然冲着云飞龙所在方位,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似是想在死前留给云飞龙最后的美好。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金光从空中一掠而过,半空中顿然传来蝙蝠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谁?是谁?出来!”
蝙蝠人的身影,突兀出现在了距离舒晴十几步的位置,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舒晴愣了一下,马上转身就跑。
蝙蝠人见状,冷哼一声,正准备再度朝舒晴扑去,可他身影刚从原地消失,半空中立刻又传来他一声尖叫。
“操,谁,到底是谁?滚出来!”
蝙蝠人又一次从半空中出现,这一次比刚刚狼狈许多,他整个人差点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眼神阴郁朝四周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此时,蝙蝠人终于感受到,刚刚龙腾小弟们的感觉。
四周没有任何回应,但是蝙蝠人就是能够感觉得出,有人已经锁定了他,这种滋味让他十分的不爽,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