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陈天一巴掌打在忍者的脸上,把忍者给打醒了。
“呵,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情。”
“哦。”
陈天手中的手枪缓缓提起,上膛后对准了忍者的额头。
“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忍者凌然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无比自信,他接受过残酷的训练,这其中自然是包括要如何在敌人的审讯中挡住所有的威逼利诱。
他知道,面前的两人如果需要情报的话,一定不敢杀了自己,所以自己要在利益之下找到最好的平衡点来打拉扯,这样才能留出更多的时间等候组织来救自己。
陈天把枪口对准忍者的额头后……
砰——
枪声响起,忍者额头被打穿。
陈天直接把他杀了。
忍者误会了一件事,陈天他们从来就不需要情报。
换句话说,对于陈天和吴劫来说,找不到情报……那就找不到呗。
我还必须得救你们樱之国的人?
灰雾降临,那又不是在九夏降临,危险的是你们这帮樱之国的人,至于我们只是偶然过来想和灰雾再对决一次而已。
这次不行,那也根本无所谓。
也就是说陈天和吴劫的立场还没有热情到一定要与灰雾为敌的二元对立立场上。
这是一个巨大的误区。
“不说情报也无所谓,但是杀你是为了报威胁小孩子的仇。”陈天转了转手枪,收纳进枪套中。
“现在线索也没有,要不我们回九夏算了。”吴劫说,“虽然我已经大致知道冬京就是八岐家的真正管辖地盘了。”
“那就去冬京吧。”陈天说。
“真的还要去吗?我怎么感觉我们只是在白费力气而已,只要八岐家一直躲避在暗处,那我们就找不出他们,毕竟他们是这个国家暗地里的掌控者,既然是暗地里的,那我们这种非法入境的人,要怎么找到他们?”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陈天表情逐步归于平静,“想不想,在樱之国大闹一场?”
“嗯?大闹一场?什么意思?”
“既然我们找不到,那就让他们来找我们。”陈天说,“八岐家是这个国家背地里的掌控者,也就是说,只要是冬京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是看得到的,那只要我们足够狂,他们一定会再次找上门。”
“是嘛,有道理。”
……
冬京,新宿东区,歌舞伎町一番街。
歌舞伎町,新宿区最著名的娱乐街,集中了大小无数的餐馆、酒吧、俱乐部、歌厅、影院、剧院以及风俗营业场所。有着“樱之国第一欢乐街”之称。
入夜,歌舞伎町灯火通明,喧闹异常,其中不少店营业至天明。
而陈天和吴劫的目标,就是这里。
桃花源酒吧,歌舞伎町最为响亮的一家酒吧,在互联网极度发达的今天,这家酒吧因为各种网红过来打卡无比火红,不少的樱之国影帝影后都曾经在这里拍过照片。
在短视频平台甚至还有人在桃花源酒吧里发起各种挑战,只要是路过的人过来都有红包抢。
桃花源酒吧,典故自然是取自九夏的桃花源记,在陶渊明编写出来的桃花源里,那是一个鸟语花香,村民和善和睦的世外桃源,人们在里面把酒言欢,觥筹交错,庆祝着与世俗完全不同的安逸与祥和。
这里甚至是不少文艺青年喜欢写剧本的地方,今天的编剧小田荣一郎就因为写不出稿子被编辑催,做编辑这一行的,要的就是有踩着死线才交稿的觉悟。
他坐在舞池的边缘上,喝着深蓝伏特加,希望灯红酒绿的酒吧能带给他无穷无尽的灵感。
可他注定要失望,在这里只有穿着暴露的女郎,还有被勾了魂的寻求艳遇的放荡男子。
男男女女凑成好几对,在舞池里互相搂着腰,朝对方的脸上吐出热气。
热情似火的人会觉得这是一种开放自由的表现,而对于小田荣一郎这种保守的剧本作家来说,只是年轻人的放荡与堕落罢了。
果然这里就是没有什么灵感吗?
小田荣一郎的家庭是保守的军人家庭,从小就喜欢那种硬汉男人的风格,可现在的樱之国年轻男女,似乎都忘记了曾经的樱之国是一个充满男人气味的国度,如今的每个人都在酒中自甘堕落,完全意识不到热血与刚硬的魅力。
他想写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在如今这个堕落的时代,依然有人举起反抗的旗帜,坚持自我的一个斗争故事。
他算是来错地方了,酒吧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砰——
正当荣一郎准备离开时,桃花源酒吧的正大门被踹开了。
两个男人穿着风衣缓缓走入酒吧之中。
长廊内的接待员在闪烁的霓虹灯中看到了两张冰冷的面孔,一个沉稳冷静的英俊男人,一个则是眼神如刀的凶狠硬汉。
追求不同风格是桃花源酒吧的宗旨,没有人在意他们踹开了门,甚至认为他们是为了摆poss才故意这么惹人注目。
可接下来就不一样了,走在前面的人,掏出了一把手枪,往天花板上打了一枪,枪声被舞曲淹没,可那一发巨响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舞步。
“谁?谁开枪!”警卫员冲了出来,可下一刻,他的身形被摔在墙壁上。
陈天一脚就将警卫员踹到了墙上,为了防止他又醒过来,往地上的警卫员又是一记鞭腿扫过,警卫员这下是彻底醒不了了,昏死在地上滑出一道痕迹。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想报警,可才刚拿出手机,却发现正在拨打报警电话的手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有人摸向自己的口袋,也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他们往走廊看过去,吴劫的手上此刻端着一堆手机,他把手机抛向空中,在手机还没有落地之前,手中的杖刀抽出,手机顺便化为了无数碎片落下,芯片的各种晶体管在地上闪着光亮。
“啊!!!”
有年轻人越过舞池,朝吴劫冲过来,被吴劫一个侧身躲过飞扑,手中反握着杖刀,用杖刀的刀柄砸在年轻人的腹部,那人吐出口水,昏倒在地。
“不要误会,也不需要报警,我是来陈述一件事的。”陈天走向吧台,酒保和调酒师早就愣在了原地不敢乱动。
“我们是刚刚组建的新帮会,你们可以喊我们‘反抗帮’。”陈天用已经很娴熟的樱之国语说道,“我们的这个帮派宗旨就是,反抗一切的不合理,在我们的理解中,酒吧这种年轻人灯红酒绿自甘堕落的东西,也是我们要反抗的东西其中之一。”
所有人都吓傻了,热舞的女郎停下了,台上的dj也放下了手,酒保和调酒师面面相觑,所有人中,就只有小田荣一郎一直注视着这两人。
“哪里有堕落,哪里就有我们反抗帮,就这样。”陈天摆摆手,宣告着今天的示威结束。
突然身后蹿出了一个人,他是在舞池上体型最大的人。
那是一个相扑选手,他的体重可能比陈天吴劫的体重翻倍还重,量级高的同时速度还快,这是一个迅捷的飞扑,很容易就可以预见到,被这种飞扑给压下去,绝对会伤筋动骨。
可陈天头也不回,他立足一只腿,而令另外的一腿原地借力翻转,一个十分炫酷的旋转后鞭腿砸在了相扑选手的脖子上,明明体型有巨大差距的相扑选手,竟然被那一脚踹出去砸在了吧台上,掀翻了酒杯和原酒。
“再见,一帮自甘堕落的蠢蛋。”
陈天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