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明确认了周围暂时安全后,抬头看了看头上的那个洞口,那个洞口俨然扩到了原本的三四倍,
这里并不是他想象的人为的陷阱,只是天然形成的一个坑洞,洞口似乎是因为被一些树枝盖住,加上长期的一些枯枝落叶落在上面。
乍一看的时候似乎和地面没有什么区别,露出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洞口,似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稍稍注意就可以了。
但是谁曾想它居然是这么大一个洞口,而且居然延伸到了他们的脚下那么近的地方。
洞口到水面约莫十米深,好在这里的水足够深,不然他们在这么高的位置落下,水太浅阻力过下,他们很有可能直接撞击到水底的泥沙或者石块,总之不管是什么都是非常致命的。
他落下的时候似乎是脸向下的,此时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落下时身体也相对保持着一个垂直的状态,所以没有没什么明显的疼痛和伤口。
除了嘴里满口血腥味儿,他动了动嘴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嘴里没有什么明显的疼痛感,估计是牙龈出血了。
他也再次庆幸他落下的时候不是平躺着摔进来的,不然照着他这个正面落下
的姿势,肠子都可能被水拍出来。
洞口很大,所以外面的光线也还算得上充足,他可以看得清楚这四周围的石壁,石壁上长满了青苔,这些青苔非常的滑腻。
石壁上面垂落下来很多藤蔓,甚至有些都延伸到了洞底,现在他们眼前便有几根垂落下来的藤蔓,这些藤蔓大小不一,有的已经两三指那么粗了,他上手拽了拽可以感觉到非常稳固。
按照理论来说,他是可以沿着这些藤蔓上去的,但是他没有把握自己的体力可以坚持上去,而且石壁上的这些苔藓会给他的攀爬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其次眼前身边还有一只哈士奇,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行,小哈蔫蔫的趴在他的旁边,眼睛时不时小心翼翼撇向他。
闫明叹了口气,现在要怪这只傻狗也没用了,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出路。
眼前这条河流便是一个非常好的向标,他可以尝试着顺着水流的方向找到出口。
虽然可能不会完全如他所意,但是总是要尝试的,这是目前看来最可行的一个方案。
闫明身上的石斧还在,因为绑的比较紧,所以随着他掉落也并没有被水带走,他用石
斧砍下了一根比较细的藤蔓。
这种藤蔓看起来虽然非常纤细,但是韧性十足,想要徒手折断它,肯定要花上好大一番力气,好在他还有一把石斧在身边。
闫明将石斧绑回身上跳进了水里,小哈也紧跟着跳了下来。
闫明顺着水流的方向游去,很快便离开了这片较为深的水域,小哈也在身后紧紧的跟随着他。
很快他们脚下便浅了起来,但是水的深度还是到了闫明站起来起腰的位置,他摸着石壁试探性都向前走去,每踏过一步便要试探一下脚下的情况。
从墙上这种黏腻的手感来看,此时是水还没有涨潮的时候,等水涨潮起来的时候这个地方的水位还会往上升,通常水流上升的时间是在傍晚,所以他们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在这个地方摸索道路。
这片水域虽然能够让他走动了,但是小哈还是不行,闫明将身上的长袖脱了下来,绑在了小哈的身上,打了个死结,又将那根藤蔓绑在了小哈身上的衣服上。
藤蔓的另一端绑在了自己的石斧上,这样他才放下心来,独自一人在前方探路。
这里的光线随着他们的深入逐渐被黑暗吞噬,开阔的石壁也变
得越来越狭窄,最后变成了一个两米高的勉强可以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随着不断的深入眼前的光线完全消失了,失去光线的他,瞬间被一种恐惧感包围,但是他只能抵抗着这种恐惧感,继续摸着这块石壁往前探索。
他变得更加谨慎,小心了起来,脚下的的泥沙越来越浅,陷入这层泥沙之后便是淤泥。
他走得越来越吃力,每走一步便要将自己的脚往上拔,小哈在身后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了。
这提醒着他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但是他们别无他法,他们也不清楚前路还有多远,只能顺着这个狭窄的坑洞继续走下去,而且不能回头,一路走到黑。
他们完全不清楚眼前这条路是不是通往光明,这种水流通向的地方,不仅仅会是地面上的水流。
还有可能是一种暗流,这种水流的暗道人是怎么也不可能进去的,就算是这种暗道足够让人通过,但是随着水流席卷,他们会被转到暗道的石壁上四处撞击,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闫明只能内心祈祷着这里通向的是光明。
这种长时间的黑暗让他的内心压抑的越
来越沉重,在这种寂静黑暗的地方,他似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好在她的耳边扑通的水声,告诉他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一只小哈。
在这种黑暗里面,人是非常容易陷入一种绝望的情绪的,所以小哈的陪伴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人们常常说哀莫大于心死,所以希望是最能驱动人行动的一种力量。
就在他仍旧和底下的淤泥做斗争时,头上突然扑棱着响过了一阵声音。
这种突然的动静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爬了起来,如果他是猫科动物的话,可以想象他身上的毛已经炸起来了。
他停了下来,细细的感受着这周围的动静,但是那个扑腾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了,他此时就像是一只绷紧的弦,任何东西此时都有可能让他紧绷的弦断开。
感觉到那个声音消失了没有再出现之后,稍稍定下了心,试探性的又往前走了走。
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他头顶那种有东西扇动翅膀飞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响起的频率更加高了。
恐惧感又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包裹了起来,头顶这些细细作响的声音似乎在耳朵旁放大了一般,逼的他头有些突突的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