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的陛下还没继承大统的时候,咱们所居住的这个镇国公府和隔壁的东宫,是当年的五皇子和太子的住所。”
孔乐然听着周南伊说着,点了点头接话道。
“我也听家中长辈说过当年的夺嫡之事,听说很惨烈。”
周南伊轻轻颔首。
“你说得没错,当年夺嫡之争是在五皇子在东宫中发现太子使用巫术,太子被废开始的。”
这个计谋好熟悉啊。
江云皱了皱眉。
和四皇子当年想要设计纪景珩的计划好像啊。
“当时,皇上不相信太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调查后,竟然在东宫和五皇子府之间发现了暗道,并下令查封了。”
“不过,看来当年的五皇子在两座府邸之间,并不止挖通了一条暗道。”
说话间。
屋外传来刘兰兰爽朗的声音。
“小桃,江姐姐现在在府中吗?”
“回,太子妃,我家夫人在府中,只不过。”
小桃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
江云笑着走了出来。
“兰兰,你怎么了来了?”
刘兰兰眉眼带笑,一脸期待地看向江云。
“江姐姐,我送你那东西怎么样?”
“什么东西?”
江云面露不解,眉头轻蹙。
“诶?怎么回事?我很早之前就让人给送过来了,江姐姐没有收到吗?”
周南伊眼睛微眯,细细回想一番,但并没有什么印象。
“太子妃,我一直留在府中,并东宫的人过来送东西,你是不是记错了。”
刘兰兰仔细回想一番,十分肯定自己并没有记错,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她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春茶。
“春茶,那小厮是不是将东西给私吞了?”
“你去东宫中将人叫过来,我要好好问一问。”
春茶回答道。
“回太子妃,那人自从出去后,久久没有回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跑了?”
刘兰兰心中气愤。
“而且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不可能啊,那人拿这个挺大的箱子,很显眼啊,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啊?底下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大箱子?消失不见?
一十七心念一动。
难道那人就是这样将安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带走的。
怪不得当时,大舅娘立马就封锁了府中,却还是让他给逃脱了。
他轻声开口讯问。
“婶婶,你还记得那个小厮的模样吗?”
刘兰兰脑海中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本来就有些脸盲,心更何况是这种一日也见不到几面的小厮。
“春茶,你有印象吗?”
她求助地看向春茶。
春茶和刘兰兰截然相反,记性还是不错。
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十七听到春茶的回答,更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呵呵,那小厮所携带的箱子中,可能并不是婶婶你要送给娘的礼物,而是安安。”
刘兰兰错愕不已,睁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一十七。
有的没有反应过来,再次确认道。
“十七?你说什么?那里面是安安,别开玩笑了。”
她笑了笑。
“安安怎么可能在东宫啊,如果她去了东宫,我一定会知道啊。”
刘兰兰说完,见江云她们都一脸的凝重,脸上的笑容僵住。
“真的啊?为什么啊?”
她语气有些着急地讯问。
周南伊清了清嗓子,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刘兰兰。
“竟然会发生那种事!”
她大吃一惊。
可。
是谁也不会是那个小厮啊,那个小厮可是自己娘给自己送来的。
这件事,娘到底知不知道。
还是娘也被人给利用了!
刘兰兰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安安找回来就好,江姐姐,我就不和你说了,有点事情,就先离开了。”
说完,步履匆匆地走了。
她走了后,江云就去了皇宫中,将这些事情告诉皇上。
时间一晃就都到了晚膳时间。
苏安安躺在床上,虽然是睡着,但满头大汗,小脸都皱到一起。
表情有些痛苦。
睡梦中的苏安安,只身跪在皇宫的门口。
小脸上布满泪痕,一脸焦急地磕头求情。
“皇爷爷!娘亲她们是被冤枉的!”
“我们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皇上则是一脸不忍的看向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苏安安,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手刚伸到一半,就收回去了。
他无奈地说道。
“安安,朕知道你们是被人冤枉的,但证据确凿,还有那么多朝臣证明,朕也无可奈何。”
“但你放心,朕会保住你的,以后你就住到皇后的寝宫中,你娘她们虽会被流放岭南,但朕可以保证,朕会尽快将事情调查清楚,还你们一个清白。”
“娘亲。”
离别那天苏安安缩在皇后的怀抱中,看着江云和她们的队伍,用力的挥了挥手,眼中满是不舍。
睡梦中的苏安安每日紧张的等待着结果,可不出一月,就传来了江家所有人遇害的情报。
她哭得肝肠寸断,同天,皇上也将事情调查清楚了。
“呜呜呜呜娘亲。”
“不要”
“不要留安安一个人。”
苏安安低低的抽泣出声。
坐在桌前认真看书的魏书朗终于注意到。
他慌乱地将书本扔下,小跑着去到苏安安的床边。
有些无措地看着哭泣的妹妹,他笨拙地拉起苏安安的手,轻轻地晃了晃。
“安安,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安安,醒醒,别睡了。”
“安安”
苏安安在一声声的呼喊中,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她眼珠转了转。
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刚才的都是梦?】
【好真实啊。】
“安安,不怕,不怕,刚才是梦,都是假的。”
魏书朗声音温柔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