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里是敌人的老巢,所以齐昆仑没有让蔡青绾前来,甚至都没让叶峥嵘、苏幕武、莫浩然这华商银行的三巨头跟来。
代表华商银行前来的人,就只有他、齐楚秦以及秦牧蓉三人而已。
至于看热闹的,那是挺多的,尹伊来了,奎妮也来了,甚至布尔什维财团也派了人过来。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决定整个南印未来的走向,所以想在这里捞金的人,对此都是非常的敏感。
“呵呵呵,欢迎欢迎!”郑国瑞站起身来,鼓掌欢迎道,“真是难得啊,一下来了这么多的贵客。”
齐昆仑抬眼就看到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嘴唇,这就是牵头组建南盟的人,南洋红花社的会长。
秦牧蓉眼神冰冷漠然,没有说话,既然齐昆仑来了,那一切都将以他为主导,自己根本没有说话或者做事的必要了。
齐楚秦歪了歪脑袋,问道:“就是他么?要不要把他杀了。”
这话一出,整个南盟的人都不由脸色冰冷了起来,只觉得这个小姑娘太狂妄自大了一点,竟在他们的地盘上说这样的话。
“不着急。”齐昆仑却是说道,直接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先看看他们愿意当朋友,还是当敌人!”
郑国瑞不由笑道:“看来,华商银行的人态度很强硬啊,不愿意考虑我之前所提出的那些条件,甚至还要对我赶尽杀绝?!这位先生是什么来头,我之前似乎没有见过。”
“我叫齐昆仑,你应该听过。”齐昆仑也不玩虚的,直接自报家门。
“是他!”
“他就是那位华国的五星大将!”
“果然,姓蔡的和秦牧蓉都有他在背后撑腰。”
齐昆仑自报家门之后,引起了现场的一些骚动,一个个顿时警惕了起来,那些拳师也都是面色凝重,眉宇间带起很浓郁的敌意。
尽管之前都说不惧齐昆仑之类的话,但是,他到场之后,还是给了人很大的压力,不说实力,身份也在那里摆着呢。
郑国瑞说道:“原来是齐大元帅,久仰大名了,不过,这里毕竟是南印,可不是在华国!”
齐昆仑也没有跟郑国瑞多话的意思,而是径直道:“我来,是代表华商银行来的,华商银行的背后,是华国政府!各位虽然长年在海外打拼,但毕竟也是华人
,是同胞。所以,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人不满意的话,最好现在就跳出来。”
说完这话之后,齐昆仑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四处一扫,竟然没有一个人有胆子跟他对视。
刚刚说话的那些拳师在这个时候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是不是高手,一看就知道了。
齐昆仑的那股气场,让人一看就知道很不简单,要是不拿他当高手看,那简直是自己的眼睛瞎了!
“这个家伙是怎么练的功,身上的皮肤白得跟女人一样,一双手上也没有任何老茧……”“棍王”周斌骆眯着眼睛在打量齐昆仑放在桌面上的左手,心中暗暗惊讶。
齐昆仑的双手也宛如少女一般细腻白皙,手指修长,跟这些练武中人相比起来,简直太过柔嫩,好像他们一握就能捏得粉碎一样。
“齐元帅要说什么话,那就请直说好了!”郑国瑞冷笑着说道。
尹伊的神色在这个时候略微有了些许变化,她修长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又微微松开。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尹德在一旁站着,注意到了尹伊的变化,不由开口询问道。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尹伊说道。
尹伊是用心“看”世界的人,她的双眼什么都看不到,但心灵却仿佛能透彻一切,而且,她的直觉也是非常之准的,几乎少有不应验的时候。尹伊的话,让尹德不由警惕了起来,但同时又觉得这不大可能,毕竟,有齐昆仑坐镇在这里,什么人能够产生威胁?要知道,齐昆仑而今的境界,已经到了不可揣度的程度了。
“不好的预感?”尹德皱眉道。
“瞎子,你有这样的预感是很正常的。因为,南盟的人也不是傻子,这位郑国瑞先生,更不是脑子坏掉了的蠢货。”奎妮抱着双臂在一旁看戏,淡淡地说道,“显然,他有所准备,最起码,是为了齐昆仑而特意准备了什么。否则的话,他现在不可能这么淡定了。”
尹伊的神色不变,说道:“或许吧,不过,这也仅仅是我的预感而已。齐昆仑的强大,是你不能揣摩得到的,根本不用太过担心!”
“我倒是希望他在这里吃个大亏,然后我们东联财团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了。”奎妮却是呵呵一笑,说道。
奎妮上次就想逼着华商
银行割肉了的,可惜尹伊来得太是时候,让她一切计划都告吹了。而今,她只能寄希望于南盟足够强大,能够顶住齐昆仑的压力,甚至让齐昆仑在这里吃一个亏,这样一来,她又可以故技重施。
“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吃亏的话,别说是我们东联财团了,就算是你,恐怕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吧?”奎妮笑着问道。
“当然。”尹伊冷冷地回答道。
“诶呀呀,还真是有够理性呢!”奎妮说道。
“我会把所有人都清场出去,一个人承包了,然后再还给他。”尹伊却是不慌不忙,又说了这样一句话出来。
奎妮脸色一冷,阴沉道:“你怕是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他也不会领你的情。要知道,你昏迷了这么久,可都是因为他造成的!”
尹伊神色如常,道:“我是否能做到,不需要你来质疑;我怎么做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奎妮跟尹伊称得上是老对头了,毕竟,两人都足够优秀,而且在商业上有过多次交锋,甚至在雪国格局上,都有过几次碰撞。
齐昆仑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是开口了,划出了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