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看到秦羽,本能反应的先是一愣。
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已经是第三次过来了。
按照前两次的情况,这一次过来,肯定还有宝贝。
如此频率,真的是太高了。
如果不是看到秦羽的为人处事,以及鉴宝方面不俗的实力,真得会怀疑这些东西的来历。
“秦老弟,你这是又有好宝贝了?”很快回过神来,王兴乐呵呵的起身迎了过来。
“嗯。”秦羽点了点头。
“来得正好,待会师父过来要帮人鉴定个东西,等师父来了把这事情忙完,让师父给你物色个好的买家,争取卖个更高的价格。”
“多谢王哥。”
“说哪里话,要说谢那应该也是王哥我谢谢老弟你,给我这店里,拉了不少的人气。”
“秦老弟你知道吗,上次的事情过后,我这店里明显不之前多了不少客人,多成交了好几单呢!”
王兴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从门口由远至近响起。
“不好意思,和文物部门的负责人,对有关李自成宝藏的事情,开了个研讨会。本来都已经开完了,结果到最后又临时出了点状况,耽搁了些时间。”
谭馆长的声音落下,一个人慌
忙上前递过去了一个大红包。
鼓鼓的,看样子应该钱不少。
“谭馆长您好,我是杨峰。”一边将红包塞过去,杨峰一边自我介绍道。
微微一笑,谭馆长将红包婉拒之后,道:“那个,印章的事情,既然是老赵的朋友,那就尽管放心好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只是,我对印章没有太多的研究,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
“谭馆长,您真是太谦虚了,咱们金陵城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您可是印章这方面,数一数二的顶级专家。”
“若是连您都看不住的话,那恐怕放眼整个金陵城,都没谁能够看出究竟了。”
谭馆长示意的摆了摆手:“不过都是大家抬举,浪得虚名,浪得虚名。”
“我和老赵的关系,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年一次文物考古的时候,若不是老赵,我这条命在那次就要交代到那座墓里了。”
“我这条命,都是老赵救的,你就只管放宽心好了。”
杨峰也没有再继续客套下去,双手抱拳满脸恳请的说道:“谭馆长,那就拜托您了!”
“这个……我只能说,定当竭尽全力。”
“这就是那东西吧,我
先看看再说。”
谭馆长说完,接着和秦羽打了声招呼。
“这位小友也在,看来是又有好东西带来了,你先等会,把这事情处理完,咱们再看宝贝。”
“谭馆长您只管忙。”
谭馆长从杨峰手中,接过那张盖着印戳的白纸后,先是在屋内接着照耀进来的阳光看了一会,接着精致走到了门口。
然后,举起在半空中,对着天空中夺目的阳光。
璀璨光芒的照耀下,可见印戳上“圆明园”三个象形字,仅仅只有印泥的颜色,并无其它任何杂色。
另外就是,这三个象形字的颜色,完全就是印泥的本色,并没有因为是印戳,颜色就与印泥的本色,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出入。
接着又见谭馆长,将盖着印戳的白纸翻了过来,背面对准视线。
此时可见,纸张背部印戳落下去的地方,隐约有一种凸起。
谭馆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印章重新走回,将盖着印戳的纸张放在桌子上,拿出放大镜戴在眼上,更加认真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足足将近半个小时。
然而,就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当中,谭馆长却收起了放大镜,摇摇头一声
无奈的叹息:“这东西,赎老夫我眼拙,实在是看不准。”
“抱歉了!”
原本是满怀期待的杨峰,脸色顿时就沉到了谷底:“若是连谭馆长您都看不准的话,那这东西,恐怕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了。”
唉!
谭馆长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在咱们九州古代,上至帝王印玺,下至私人印章,都是被认为是身份的象征。所以但凡上点层次的,都会在印章上留下一些特殊的纹理,来作为防伪的标记,避免被他们仿制。”
“虽然说,在古代的封建王朝,皇帝的东西没人敢冒诛九族的危险仿制,但工匠们再给皇帝制作印玺的时候,还是会留下防伪的特殊纹理。”
“关于雍正皇帝‘圆明园’印玺上的防伪纹理,在这个地方,纹路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波浪起伏,但是在这个印戳上,却不曾见到这点。所以……”
“不过你这东西,倒是做到了三点,色纯印红力透。即便是假的,那也是真正白玉制作,高仿的精品!”
所谓色纯,是指印戳落上之后,除了印泥的红色之外,没有其它任何杂色;印红就是能够让印戳留下的颜色,与印
泥的颜色一般无二,没有任何出入;力透与制作印章的材质有关,名家大家权贵的印章,制作所使用的材质,必然是上等材质的白玉,质地坚硬,在盖印戳的时候,稍稍一用力,印戳便会力透纸背。
杨峰面如死灰。
“谭馆长,谢谢您!”
“罢了罢了,反正那东西也已经不在了,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就连走起路来,步履也变得蹒跚。
这个时候,秦羽站了出来:“老先生,你也不要太失落,东西虽然不是真正雍正皇帝‘圆明园’的印玺,但却也是了不得的宝贝。”
“小伙子,你就别开玩笑了,连谭馆长都说了,这是高仿的精品。”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
“高仿的是没错,但也要看是谁仿的,就像张大千临摹的画作一样,许多比真迹还要更值钱。”秦羽笑回道。
“话这么说是没错,可张大千是什么人,那可是近代绘画第一人。”老者继续摇头。
“赵时棡在民国篆刻的圈子里,可是丝毫不逊色于张大千在近现代绘画圈子里的地位。”秦羽接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