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神物,岂是肉眼凡胎所能辨别?”
郑崧杰此话一出,高总顿时脸色一变。
顾老板却仍旧笑吟吟。
钟师傅将放大镜收回,脸色一沉。
“在下肉眼凡胎,只能看出此物的确年代久远,品质非凡。”
“劳请阁下展示一番,让我等肉眼凡胎看看,此物非凡在何处!”
郑崧杰闻言,傲然拂须,轻蔑的看了眼钟师傅。
他微微摇了摇头,“你还是去鉴定那些瓶瓶罐罐吧,这个东西,不是你能达到的领域。”
钟师傅闻言,脸都气绿了。
横眉怒目的瞪着郑崧杰。
“也罢。”
郑崧杰叹了口气,“今日,我就让尔等凡夫俗子开开眼界。”
说着,他起身走向罗盘。
钟师傅冷笑连连。
自己在这一行业当中,浸淫几十年。
熟读道家典籍无数,一双肉眼,从无出错,更是被誉为火眼金睛。
即便如此,自己也不知这罗盘底细,他就不信那个上来装腔作势的郑崧杰能比自己强。
在众人一脸期待中。
郑崧杰站在罗盘前,只见他双眸微沉,一身内力鼓荡,气势猛地一变。
“武道宗师?”钟师傅失声惊叫,不可思议的看着郑崧杰,“你……你是云北郑大师?
”
郑崧杰嘴角一扬。
手凝剑指,猛地指向桌上罗盘。
在他手指挨到罗盘的一瞬间,内力被吸了进去。
罗盘这时竟然嗡嗡的震动起来。
不仅如此,只见罗盘表面,一道符箓若隐若现。
这符箓一出现。
整个大厅内仿佛都明亮了许多。
“这……这……”
傅雪蓉和高总望着罗盘,一脸震惊。
“传闻是真的,看来传闻是真的。”
高总颤声说道,“真的是法器,可以趋吉避凶,延年益寿。”
对于有钱人来说,长寿才是他们最终的追求。
高总也不例外,他的脸都跟着颤抖,目光中吐露着狂喜。
看到钟师傅一脸呆滞的神情。
郑崧杰嘴角一扬,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
他将手收回,没了内力加持,罗盘上的符箓顷刻间消失不见,颤动也随之消失。
钟师傅苦笑一声,起身恭敬的拱手道:
“在下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还请郑大师不要怪罪。”
郑崧杰坐回座位后,一脸傲然,抚着胡须,点点头。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今日尔等能看到真正的法器,也算不枉此生。”
高总闻言,连忙拱手道,“这多亏了郑大师,如果不是您,我等肉眼
凡胎,岂能见到此等神物的真面容。”
“嗯!”郑崧杰微微一笑,一脸享受。
见高总不再搭理自己,钟师傅也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
他长长吁了口气,今日真可谓是丢脸丢到家了。
顾老板更是亲自斟茶,双手俸到郑大师面前,谄媚的笑着。
这时顾老板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向傅雪蓉和高总。
“诸位,既然已经看了这件法器,那是不是该出价了。”
他这话一出,高总迫不及待道:“一千万!”
“两千万!”傅雪蓉紧随其后。
“两千五百万。”
高总目光灼热,看着这件传闻能延年益寿的法器,他恨不得用全部身家来换。
只有了绵长的寿命,才能更好的享受。
顾老板一听价格直接上到两千多万,眼中精芒更甚。
他不由得殷切的看向傅雪蓉。
顾老板恨不得二人争的头破血流。
傅雪蓉刚刚要开口,陈长安却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
傅雪蓉一怔,不解的侧头看向陈长安。
见陈长安冲自己摇了摇头,她顿时迟疑起来。
顾老板见状,他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只要俩人继续争下去,价格绝对能翻一倍,甚至上亿都有可能,关键时刻竟然半
路杀出来个毛头小子。
他扭头看向郑崧杰,冲他使了个眼色。
郑崧杰眉头一挑,看向陈长安,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傅小姐带来的这位陈大师,对这法器有不同意见啊。”
“要不,我们等陈大师高论之后,再继续如何?”
高总闻言,连忙笑道,“郑大师亲自检验,并且激发法器,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他侧头看向陈长安,讥笑道,“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能有什么高论,说出来也是贻笑大方。”
“傅小姐,您还加价么?如果不加价,这法器可就是我的了。”高总急不可耐的问道。
“无妨,无妨。”
郑崧杰淡笑道,他看向陈长安,眼底尽是戏虐,“不知这位陈……大师,在何处高就啊?”
“我见你眼熟,好像给我送过外卖吧。”一旁的钟师傅皱着眉头问道。
音落。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怔。
“哈哈哈……”
紧接着,顾老板和高总等人捧腹大笑。
“原来是送外卖的。”顾老板看向陈长安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高总也是笑着频频摇头。
傅雪蓉见状,秀眉一簇,正要开口,陈长安却再次拍了拍她肩膀。
“哎,傅小姐啊。”顾老板摇头轻
叹,“您要是真找不来精通此道的人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您介绍啊。”
“怎么还找个送外卖的来掌眼?”
郑崧杰讥笑道,“顾老板,此言差矣!”
“谁说送外卖的就不是出奇人异士了?”
“我看这位陈……大师,就透露着不凡嘛。”
“是我眼拙了!”顾老板强忍着笑意,戏虐道,“那,请陈……大师来发表一番言论吧。”
众人眼中都压不住的嘲讽。
高总更是频频摇头。
钟师傅见状,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多嘴,陈长安也不会被人如此讥讽。
恐怕就连傅小姐都脸上无光。
此事之后,傅小姐对他岂能善罢甘休。
他心中微微叹息,一阵懊恼。
面对着众人的嘲笑,陈长安却一脸淡然。
他抬起头,却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崧杰和顾老板。
“二位,确定让我鉴定,不后悔?”
见陈长安胸有成竹,顾老板脸上的笑容不禁发涩,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扭头看向郑崧杰,“郑大师,您看呢?”
郑崧杰眯眼扫了下陈长安,不屑的冷哼一声:“凡夫俗子,岂能认识法器,让他鉴定,我倒想看看他是如何让老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