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先生,这赤日天莲有什么问题么?”
傅雪蓉看到陈长安的表情之后,连忙问道。
陈长安微微叹息,道,“赤日天莲,十年发芽,十年成株,十年开一叶。”
“治疗我家那位患者病症的,需要十叶方可痊愈!”
陈长安望着眼前只有七叶的赤日天莲,微微叹息。
七叶年份的赤日天莲,治疗哑症绰绰有余,但想让小雅恢复容貌,远远不够。
这时,贾济世走了过来。
听到陈长安的话之后,连忙上前,“小友,蓝京市内,还有一人有赤日天莲。”
“谁?”
陈长安闻言,眼中那双暗淡的眸子,顿时散发出一抹光彩。
拿着锦盒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一脸迫切的问道。
“蓝京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白成业。”
一旁的傅雪蓉也连忙点头,“当初我也找他求购过。”
“但是……”傅雪蓉脸上浮现一丝为难,缓缓道,“白院长身染重疾,说谁能治好他的病,赤日天莲便双手赠送。”
重疾么?
陈长安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若说其他条件,他心中尚且忐忑。
但是治病……
陈长安嘴角微微一扬。
旁人救不了,不代表我陈长安救
不了。
他冲傅雪蓉道,“傅小姐,还请引荐!”
傅雪蓉点了点头,“这样吧,我先安排好颜颜,下午吧,我带你去找白院长。”
陈长安再次感谢。
而后,便离开了百草堂,匆匆向宾馆赶去。
与此同时。
蓝京市陆家别墅。
陆忠满脸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
一名年约七十的老者,身穿太极服,银发白须,一副仙风道骨。
他眉头微皱,正在给陆忠号脉。
此人,正是京州御医堂,国手御医华青囊。
白素素一脸担忧的站在床边。
她低着头,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忧心忡忡。
一个月前,家族承诺,谁要是能拿下蓝京宏康集团的合同,便可实现他一个心愿。
而宏康集团的老总与陆忠关系莫逆。
只要自己嫁给陆忠,这个合约,非自己莫属。
但如今……
一想起重创陆忠的陈长安,白素素眼神就流露出一丝憎恨。
要是坏了老娘的好事。
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半晌,华青囊抬起头,微微叹息一声。
“华神医,怎么样?”
白素素连忙凑过去问道。
病床上的陆忠,也一脸希冀的看向华青囊。
“陆先生的内伤,倒也不复杂,只是缺一味主药。”华青囊轻抚
胡须,沉吟道。
“什……什么……草药?”
陆忠挣扎着要坐起来,一脸虚弱的问道。
“赤日天莲!”
白素素闻言,连忙道,“我这就去百草堂问问。”
说着,白素素作势就要起身。
华青囊开口道,“不用去了,百草堂的确有一株赤日天莲,年份却太短,根本治不好陆先生的内伤。”
“华神医,难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白素素焦眉苦脸,不甘心的问道。
“华神医,还求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救我一命。”
“陆家感激不尽!”
陆忠一脸央求。
“唉……”
华青囊长长叹了口气,“也罢,据我所知白成业手中倒有一份年份刚好的赤日天莲。”
“豁出去这张老脸,我也会帮你求到。”
陆忠和白素素闻言,顿时狂喜。
还没来记得开口感谢,华青囊看向陆忠,开口道,“但,此事过后,昔日欠你陆家的人情,就此两消。”
说完,华青囊起身,向外走去。
陆忠正要叫人陪同华青囊一同前去,白素素上前握住陆忠的手。
“还是我陪华神医去吧!”
陆忠望着一脸诚恳的白素素,感激道,“素素,等我好了之后,我们就结婚。”
白素
素闻言,一脸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拎起包,跟着华青囊一同离去。
众人离去,房间里只剩下陆忠一人。
望着天花板,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陈长安!
高小雅!
我陆忠定要让你们挫骨扬灰。
“来人,去请龙爷过府一叙!”
充满杀意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
此时的陈长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陆忠盯上了。
他刚刚来到宾馆,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陈长安看到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
“我回家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陈长安差点发疯。
他急忙跑到前台。
昨晚开房时,用的是俩人的身份证信息。
从前台那里获取到高小雅的地址之后,他急如星火一般冲出宾馆。
拦下一辆出租车后,直奔地址所在地。
高小雅家住在西城郊区。
虽然比起贫民区好上不少,但这里全是平房。相比市区内高楼耸立,显得格外寒酸。
陈长安下车,来到高小雅家门前。
“一个赔钱玩意儿,还花钱给她治什么病。”
“撵出去了,还有脸回来。”
“要不是你个败家娘们心软,今天我非得给她揍出去。”
他还没来得及敲门,院子里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再怎么说,小雅也是我们女儿,她如今这个样子,你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还不心疼。”
妇女哽咽哭泣的声音传来。
“你心疼?”
“你这一心疼,老子好几万就没了。”
“又哑又丑,嫁不出去,还给她找医生,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听着二人对话,陈长安的眼眸中充斥着冰冷的幽深和冷淡。
他抬手敲了敲门。
半晌,门开。
高小雅父母的身影,出现在陈长安面前。
高小雅父亲上下打量了下陈长安,一脸狐疑之色,“你找谁啊。”
陈长安虽然心中不满,但毕竟他是高小雅的父亲。
礼貌的笑了笑,道,“伯父伯母好,我是来给小雅治病的。”
“不用,不用!”
高小雅父亲连忙摆手,一脸不耐烦,“已经请医生了,正治着呢。”
说完,他就要关门,嘴上嘟囔着,“都他娘的跟苍蝇似的,闻到血腥味全扑过来。”
陈长安闻言,身上的气劲猛地迸发而出。
一道无形的气墙顶住了大门。
任凭高小雅父亲如何用力,大门纹丝未动。
“伯父,恕我直言。”
“小雅的病,除我之外,普天之下,无人能治。”
“普通医术非但治不好,反而会让小雅的病更加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