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下来的!”帝曦目眦尽裂,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奴担心您。”帝墨白放肆的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满足的低喃,“还好您没事,否则奴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您……
“我不用你担心!你怎么敢毁了它,你凭什么毁了它!”帝曦抓着他面目全非的银发,心头的愤怒不断上涌。
“曦主,它们还会长出来,奴会把它们养的漂漂亮亮。”帝墨白心头泛苦。
“你……”
墨镯此时发烫了下,整个腐金池的水像是漩涡一般被它吸收,帝曦没有灵力,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帝墨白此时用灵力将她护住。
惊涛消失过后,帝曦落地的瞬间就将他推开。
帝墨白赤脚站在地上,一身白衣哪怕材质特殊如今也只勉强遮身,裸露在空气中的血肉更没有一处完好,甚至手臂腿上都露着白骨,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脚落在地上。
原本的清贵公子,就像是从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何其狼狈。
“帝墨白,你存在的价值就是保护好他留下的血脉之力,以后再敢自以为是,我会……”
帝曦自重生以来,从没这么愤怒,可他所有的威胁都很无力。
杀不得,毁不得,帝曦所有的愤怒突然闷在心口,而帝墨白笑的温柔。
“曦主,您如果想奴好好的,您就不要再任性。如果下次您还这般冒险,奴依然会这样做。”帝墨白走过去,执起她的手跪在她面前。
帝曦眼帘一垂,猛然甩开他,双眼含冰:“你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你有推演之力,哪里不知道我能不能脱险?你就是想我难受想我愤怒是不是?”
帝墨白但笑不语,帝曦抬手就扇过去,他不躲不避,连唇角的弧度都又扬起了几分。
青筋狰狞的手坎坎停在帝墨白的脸侧,帝曦身体一僵,唇角的血溢出来的同时,她抓着胸口嗤笑:“原本以为,今日过后,我就能接受你了……”
帝墨白嘴角的笑僵在那,他唇张了张,眼底划过恐慌:“曦主,奴只是……”
“天生傲骨却要逼自己成奴,帝墨白,你其实没必要这样做。因为……”帝曦将血咽下去,运起愿力压制着胸口突然肆虐的煞气,妖冶的抬眼,“……我从来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曦主!”
“如果你是因为我不顾及你感受私自做决定,你就毁掉我重视之物惩罚我,那你做到了,我现在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泄愤。”
帝曦淡漠的转身:“之后是我一个人的路,不要再跟着我。”
“曦主,您不能丢下奴!”
帝墨白慌忙起身,想要拉住她,帝曦手中怨力一动,含着凌冽杀气的通幽挡在他的身前。
“帝墨白,我已经允许你再三试探我的底线,你也该懂得适可而止了。”
“您口口声声说奴试探您的底线,可您总是这般肆意妄为,不管不顾的伤害自己,奴做不到无动于衷。”
帝曦指尖微颤,走也不回的向里走,帝墨白心脏疼到要窒息,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却怕她这么一走了之。
“曦主,如果是云上邪掉进腐金池,您会怎么做!您是不是也眼睁睁看着他从眼前消失!”帝墨白失态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