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忍下嘴里的血腥,用力挣扎。
她拥有上邪气息的东西所剩无几,轻云绫就是其一。
它陪她万年之久,在寻找上邪魂魄的三千余年里,她行走在九渊大陆每个角落,孤寂、痛楚、惨烈、崩溃,无数被追杀的日夜里,轻云绫都仿若上邪在,它有上邪的气息,会让她安心,欢喜。
可她活了,却看到被毁掉的轻云绫,这等于在剜她的心!
帝曦像是失控的凶兽,红着眼,凶狠无比,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男人的双臂如同镣铐,任由她如何反抗,也撼动不了分毫。
男人居高临下,静静的看她,眸底幽深,蓦然,他唇角一勾,邪佞笑开。
“小东西,本座还未养过宠物,养你,如何?”
帝曦双眸骤然一缩。
这个男人!
在羞辱她!
帝曦指尖倏然划过一丝愿力快速变换。
结印成,帝曦手快速击向男人的腰侧,自认力道十足,却忽视了此刻她快崩溃的身体有多虚弱。
隔着薄薄的布料,一震一麻,帝曦转而按下。
男人一僵,腰间酥酥麻麻甚是销魂,他被惊到,唇微敞,手臂骤然收紧。
帝曦双眼微闪,见有效果,指尖愿力又重几分,快速变换结印,再次击在同一处。
哪知,和预料完全不同。
暧昧至极的低吟从男人嘴角溢出,婉转动听,好不靡丽缠绵。
帝曦心悸。
印象里,上邪也这般过,那时,他很快活,也很欢喜。
可她此刻下了重手,就算伤不了他,也应该不会这般……
好生奇怪,这里应该是人的弱点所在,可怎么会这样?
帝曦不信邪,指尖猛然蓄力,企图再一次击过去。
一次两次,怎会有三次!
男人骤然抓住她作乱的手,力道很大,有些失控。
这小丫头片子,难道不知男人腰腹不可随便动,那是敏感处,哪里由得她胡作非为,乱点火。
男人懊恼的睨了眼怀中人,舔着薄唇,喉结来回滚动多次,都没能压下心头的旖旎,他感觉很热,有躁动。
“小小年纪,怎的这般轻浮!”他怒声训斥,有些气急败坏,像在极力掩饰什么。
“……”
帝曦不知道他在气恼什么,可她看男人反应,便知道,她压根没能伤到他。
两人,意不相同。
“主子!我快喂兽了!”
侍卫突兀的吼了一句,音都破了。
“吼吼吼——”
飞天狼被侍卫几次阻拦,愤怒已然到了极点,它疯狂的吼叫,翅膀鼓动,附近半天古树都被拔地而起。
“噗——”
帝曦强忍多时的血,终于喷了出来,不堪一击的身体,猛然一颤,跪坐在了地上,她强忍着飞天狼的威压,胸腔剧烈起伏,每一口呼吸,如今都像是刀子切割。
她弓着腰,艰难的忍受。
肩头脆弱的布料突然断开,衣裙滑落,露出她血淋淋的身体。
男人双眼穆然一缩,目光久久停在她的身上,他眉心轻拧,许久才隐去心下悸动,冷着脸抬手脱去了自己的外袍,扔在了她的身上。
身上一沉,帝曦抬起脸,凶狠的眼,盯着他,不加掩饰的杀意。
男人勾唇,灵力覆上红绫,只见它犹如通了灵性,将帝曦围绕其中,犹如牢笼。
他嗓音暗哑,警告道:“老实待着,本座晚些再和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