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过了四个小时,苏曼还没有收到银杏,她心里没底,打电话过去才知道风泗阳稀里糊涂地居然把东西送到了海城顾家。
她打给顾家的座机,无人接听,只听到了嘟嘟的忙音。
下一秒,一通陌生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号码她不熟悉,但是声音却让她心里一震。
“苏曼,你在期待什么,银杏是吗?”
顾煊在那边声音有些发寒,带着得逞的笑意。
听着顾煊的声音,苏曼心里的不安得到证实,她明白那枚银杏已经落入了顾煊的手里。
苏曼的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听说顾西爵受伤严重,你这枚银杏不会是要给他的吧?”顾煊得意的同时,也以为此时已经掌握了顾西爵的命。
苏曼目光一冷:“是你找人搞得鬼?”
“当然不是,不过我就是知道。”顾煊语调轻快,似乎心情不错。
“顾煊,把东西还给我。”
“还给你,到手的东西凭什么还给你?”顾煊倒不是个善茬,再加上上次被羞辱,戾气很重:“你说巧不巧,我刚好回了一趟顾家,刚好就碰到了这个快递,要不是我好奇心重心看了一眼,怎么会得到这枚救命的银杏呢?”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顾西爵等不了时间,苏曼不能就此放过任何机会。
“想要银杏是吧,那你得想点征服我的条件。”顾煊满意极了,直接抛出最后一击。
苏曼怒火攻心,却又不得不冷静下来面对事实:“说,你想要什么?”
“你这样说,就太没有诚意了,你猜猜,我想要什么?”顾煊的声音里带着让人咬牙切齿的得意。
苏曼不用想就知道,他图的是什么,她试探说道:“顾氏的股份?”
“呵!”顾煊勾起唇角,“苏曼,你还是那么了解我,不如你跟顾西爵分手,跟我在一起得了,这样不仅银杏是你的,顾氏也是你……”
苏曼听了恶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顾煊,还有没有别的条件。”
“当然没有,我只要顾氏和你,别的我都不要。”
“顾煊,我是你大哥的女朋友。”苏曼咬牙。
顾煊勾唇,邪气四起:“我知道,那样不是更刺激了吗?”
“变态。”
“多说点。”
苏曼知道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也就懒得搭理他,直接约他出来见面:“你来京都,带着银杏,我们见面说。”
顾氏自然不能给他,又不能直接告诉他从而激怒他。
“你不会是想把我骗到京都对我下手吧,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对我做了些什么,我会随时毁了它。”顾煊怕她有诈,自是不信。
苏曼懒得跟这个疯子计较,声音放柔:“放心,我不会骗你的。签股份转让合同也需要面谈,你说对不对。”
顾煊没有放下戒心,但还是勉强同意了这件事。
海城离京都只有两个小时的飞机,顾西爵因为中毒陷入了昏迷,这会儿暂时醒不过来,苏曼想了想,只能委托家庭医生暂时帮忙照顾,自己独身一人出门约见顾煊。
酒店隔音效果好,两个人就约在离柳家不远处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苏曼到的时候,顾煊已经到了,在里面自顾自的喝茶。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骗我呢。”顾煊扬了扬下巴,示意苏曼坐下。
苏曼挑了个较远的位置,没有碰面前的杯子,一口水也不喝。
顾煊手里把玩着杯子,意味深长:“怎么,连水都不敢喝吗?我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对你做些什么,下药这种事我还干不出来。”
苏曼撇开这个话题,直入主题:“银杏带来了吗?”
“带来了,但是现在不在我身边,在楼上酒店的房间里,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不用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必须只要股份转让,你才愿意把银杏交出来吗?”苏曼抬眸而望,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那微眯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意。
顾煊耸肩:“差不多就是这样。”
“可是现在顾西爵没醒,股份又不在我这里,你得等到他苏醒之后才能转让。”
苏曼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可顾煊显然并不满意,“那等顾西爵醒了,银杏也没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苏曼倒是不卑不亢:“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把我们说过的话录音记录下来,只要我说的话有假,你随时可以去告我。”
顾煊摇摇头:“苏曼,你太聪明了,只要你说些拐弯抹角的话,这样的口头承诺就不具备法律效力,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样低级拙劣的谎话根本骗不了顾煊,他看着苏曼挺直了腰板坐在那里,心里忽然涌现出了一丝邪恶的想法。
顾煊往她旁边靠了靠,紧紧贴在她身边:“要不,你陪我睡一晚上,这样我就愿意把东西交给你。”
二话不说,苏曼厌恶的甩手给他了一巴掌。
突然被打,顾煊也没反应过来,许久他才恶狠狠地扭头望来,眸底充满不甘之色,又不乏挑衅之意。
“挺泼辣的,我喜欢。”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扯到嘴角的伤口,有些疼:“你反应这么大,不会还没跟男人睡过觉吧,顾西爵还真是个正人君子,换做我,早把你吃抹干净了。”
“顾煊,你真恶心。”
苏曼商谈失败,决定换别的方法得到银杏,站起身便准备离开。
可还没开始走,整个身子都开始瘫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你,做了什么?”苏曼心里立刻敲响警钟。
“我在房里放了迷香,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正人君子,我就是个禽兽。”顾煊右手拂过她的脸,笑容邪佞:“苏曼,你说如果我睡到了连顾西爵都没睡过的人,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啊?”
苏曼想骂他几句,却发现意识渐渐涣散。
最后落在她眼里的,是顾煊眼底掠过的一抹难以察觉的狠毒之色,还夹杂着一丝伺机而动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