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看到陈永涛脸上不悦的表情,杨潇潇诧异万分。
“我倒是没那个意思,只不过我是觉得,这样的鉴定没什么用!”
陈永涛直言不讳。
有几株草药的价值稀缺罕有,有价无市,现在被毒虫毁掉,这根本没办法计算价值。
“好啦,我也理解你,这都是你的心血,不过我们也是按照规矩来办事!”
“再说,有补偿总比不补偿好吧。”
杨潇潇宽慰了起来。
话这样说没错,陈永涛也知道,在补偿损失的这件事情上,杨潇潇先想到了自己。
不然不可能第一家来到自己这里来。
片刻后,两个西装男子从园子中走了出来。
他们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些东西。
站在园子边缘,又对着里边拍了几张照片。
忙活完后两人汇报给了杨潇潇。
“永涛,我得回去报告了,这几天比较忙,等处理完这些事情,我请你吃饭!”
知道杨潇潇要忙上一段时间,永涛也没有多留。
“那就先不送了!”
看到陈永涛手中的种子,杨潇潇带二人下山去了。
“哎呀,忘记带工具了!”
现在园
子满是灰烬,想播下新的种子,就必须清理掉这些灰烬,不然种子埋下,很可能会因为灰烬中的碱性,畸形生长。
无奈之下,陈永涛准备下山去拿。
可正这个时候,山上突然狂风大作,力量之大,就连陈永涛都要用手扶着旁边的一棵大树,才能站稳。
大风刮了足足有三分钟,才停了下来。
陈永涛大口呼吸着,刚才那么大的风,自己都有一种缺氧的感觉。
再回头看去,发现刚才遍布在园子中的灰烬,竟然被刚才的一阵大风,全部吹没了。
地面上,露出了新的土壤。
灰烬不在,倒是省了不少的力,陈永涛心情大好。
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待到夕阳西下,陈永涛才将最后一颗种子埋到土壤之中。
“但愿这一次别再有什么天灾人祸了!”
陈永涛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喃喃自语。
次日上午,陈永涛接到了一个电话,但这个号码自己没见过,恰好昨天忙了一下午,有些累,所以语气就生冷了几分。
“谁呀!”
“你好,我是税务局的。”
“税务局给我打什么电话呀!”
陈永涛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句
话怼了回去。
电话一头发出了笑声。
“头一次见上门送钱还往外推的!”
“你的损失相关部门已经统计完毕,赔偿来我们这里领。”
这句话才说到了重点,陈永涛明白了原来是这事情。
不过这个赔偿的钱由税务局代发,还是有些新鲜的。
毕竟,税务局一贯都是只进不出。
对方说出了一个地址,陈永涛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刚才记录下来的地址,陈永涛有些想骂娘。
这税务局在临水市,距离自己是有一段距离的。
不就是领赔偿款嘛,给个银行卡号直接转过来就行了,还非要自己大费周章。
不过随后想想,既然是来送钱的,辛苦就辛苦点吧。
陈永涛当即就坐起身来。
现在出发前往临水市的话,下午说不定就赶回来了。
一百多公里,陈永涛开车前往。
今天没有什么节日,高速路畅通无阻,仅仅一个半小时,陈永涛就出现在了临水市。
按照那个地址,陈永涛找到了那家税务局。
刚一进大门,一个女公职人员就认出了陈永涛。
“哇,你不是那神医陈永涛吗?”
女孩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陈永涛的
医术之高,可是远近闻名,就连临水市的人,都知晓他的传奇。
陈永涛微微点头,礼貌回应着。
虽然是来领赔偿款的,但是从哪个部门领,还是个未知数,需要问这个女孩。
“你听说那个赔偿款了吗,我是来领那个的!”
陈永涛望着女孩。
张瑶知道了陈永涛是来这里办事的,不知为何,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你跟我来吧!”
话后,张瑶朝着三楼走去。
三楼拐角的一间房,大门开着,她径直走了进去。
陈永涛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子,是税务局局长张秋生的办公室。
“小陈,你来了啊!”
办公室内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望着进来的陈永涛。
陈永涛先是一愣,自己可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这些人竟然都认识自己。
既然认识,那也省事了。
“局长,我是来领那个赔偿金的。”
陈永涛开门见山,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办这个事情,没必要藏着掖着。
此刻的张瑶,已经在亲自沏茶,招待陈永涛。
“来,舟车劳顿,先喝口茶吧。”
张瑶身在这种场合,察言观色是她最基本的本事,光
看陈永涛的脸色,就知道是长途过来的。
陈永涛坐在局长张秋生的对面,毫不客气的拿起茶杯喝了两口。
可能是因为路上口渴了,这很普通的茉莉花茶,此刻喝到嘴里,依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陈,这个赔偿款呢,有人跟我打过招呼了,你只要核对一下上边的内容,签个字就能领走了!”
张秋生说话间,已经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写满字的纸,放在桌子上,推向了陈永涛。
陈永涛放下茶杯,拿起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这上边的统计资料,应该就是那天那两个西装男撰写的。
上边只是记录自己被烧毁了一片药草园子,至于有多少价值,他们无从考证。
只是将覆盖率,和最一般的药材来进行对比,做了一个抽象的计算。
在结尾处,也计算出了一个他们估测的总价值。
“五十万?”
看到最后的数字,陈永涛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这么突然的反应,让屋子内的二人吓了一跳。
光看陈永涛那不肯舒展的眉头,就知道这个价格对于他来说,低了。
陈永涛怎么能不无语,这五十万恐怕只是赔偿了一个种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