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涛莫名一句话,让司徒求胜迟疑了几秒钟。
和陈永涛交手的这段时间,司徒求胜知道陈永涛的厉害,不是一般人。
但现在这场面,明显是被自己控制住了,陈永涛还敢放狠话?
司徒求胜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显然没有把陈永涛刚才那句话,放在心上。
“怎么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呢?”
司徒求胜晃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武器,似乎是想告诉陈永涛,要分清楚形势。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要抓着我们司徒家族不放呢,难道搞垮我,你很有成就感?”
司徒求胜气急败坏,一道机械声响起,扣下了扳机。
自从地下城堡被陈永涛一行人发现之后,司徒求胜就没有了退路。
本来之前的计划很完美。
就算是白头村山上的药园子被发现了,一把大火就可以毁灭证据。
可是,地下城堡的事情,自己家族无论如何都推脱不掉。
从地下城堡逃跑出去的白超和那几个村民,已经被警方保护了起来。
他们在法律上,能够成为有效的人证。
本来还指望背后的靠山将这件事给压下去,可一听到自己
药园子种植违禁株植的罪证被警方掌握,就连靠山也避而远之。
在这个国家,种植违禁植物是绝对不可能饶恕的重罪,若有任何包庇罪,都会论同罪。
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人愿意为了司徒家族去铤而走险,搭上自己的性命。
正在这个时候,司徒海突然闯了进来。
“爸,赶紧把这个苍蝇解决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司徒海一脸凶狠的看着陈永涛。
有了儿子的提醒,司徒求胜也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将手抬高了几公分,挪到了陈永涛的眉心之处。
陈永涛心念一动,灵力全开,在身体上形成了一个无形的保护罩。
现在自己已经踏入了元婴境界,灵气筑成的保护罩,抵挡子弹是没有问题的。
最起码灵气罩起到的缓冲作用,就能让子弹对自己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而此刻,缭绕在几人周围,一股只有陈永涛才能看到的雾气,被几人吸入鼻腔之中。
“陈永涛,下辈子长点记性,不要多管闲事。”
司徒求胜此刻目光冷到了极致,脸上露出了一个大仇即将得报的得意笑容。
前段时间,陈永涛对自己造成的所有损
失,将在这一颗子弹打出后,一并扯平。
“去死吧!”
司徒求胜声音陡然拔高,愤怒至极。
他的右手食指,已经下意识将其回扣。
可是当自己的大脑向手部神经传递信号的时候,他发现,手指竟然不听使唤了。
无论自己下意识用多大的力量,可手指在扳机之上,就是不得动弹分毫。
“爸,你干什么呢,赶紧杀了他,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司徒海看了一眼手机,他们计划好的车子,早已经在外边等候了。
而这个时候,他显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在这种场合有些啰嗦了。
话音刚落,身后两个保镖,突然抓耳挠腮起来。
司徒父子二人朝后看去,发现了他两脸上痛苦的神情,就好像在被千万只蚂蚁啄食身体般难耐。
随着其中一个保镖手里的武器掉落在地上,司徒海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这种症状,不就是中了生物病毒了吗?
司徒求胜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虽然他们身上带着特殊的粉末,可以抵御那些毒虫的接近,但并不能保证那些毒物气体,不会被吸入到鼻腔之中。
而司徒求胜自己培育的毒虫,自然知道那
些毒虫带来的效果是什么样的。
他很想扣下扳机解决掉面前的陈永涛,可是手指不听使唤。
想到刚才陈永涛说的那句话:“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很明显,他们中毒了,而且这毒气是陈永涛弄出来的!
司徒求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恐惧之色,眼睛瞪的像铜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生物病毒一旦感染人体,就不会有治疗的方法,只能在痛苦中慢慢等死。
“儿子,快杀了他!”
司徒求胜临死也要拉着陈永涛垫背。
虽然不知道陈永涛为何可以操纵毒气,但司徒求胜可不想让陈永涛好过。
司徒海反应过来,从司徒求胜的手中拿过武器,扣动扳机。
“砰!”
火焰瞬间迸发出来,一颗子弹划破空气,呼啸而去。
刹那间,房间内就响起了一声惨叫。
但是发出惨叫声的并不是陈永涛,而是司徒求胜。
司徒求胜龇牙咧嘴,声音沉重,呼喊着:“你疯了吗?你朝老子射干什么,你疯了?”
这一幕让陈永涛很是惊讶。
司徒海听到自己的父亲的咒骂,拍打起了自己的头。
“怎么回事,房间里为什么有两个
陈永涛!”
陈永涛听到司徒海的这句话,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司徒求胜培育毒虫,给它们喂食违禁植物,自然,这些毒气也包含了致幻的成分。
刚才司徒海也吸入了毒气,而且他距离陈永涛距离最近,大量的生物毒气摄入,导致他产生了幻觉。
那一刻,司徒海把自己的亲爹当成了陈永涛。
“自作孽,不可活!”
陈永涛冷笑一声,一个健步上前,夺过了司徒海手中的武器。
随后间隔不到一秒,就捡起了地上的另一支武器。
双手各执一只,朝着膝盖一碰,弹夹就脱落了下去。
将武器扔在一旁,陈永涛掏出手机,准备打给杨潇潇。
现在,他们几个都中毒,而且还没有了武器,自然不是陈永涛的对手。
局势突然改变,司徒求胜的求生心攀升到了最高点。
自己坐牢一辈子,也总比死了强。
也不管耳朵中弹的疼痛了,司徒求胜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陈永涛的面前。
“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了,救救我……”
听到这句话,陈永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司徒家主,今日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