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陈永涛似笑非笑的眼神,沈梁星自觉心中不妙立刻松开手,看向里面的人笑着说道,“以前我和陈医生就是同一个医院的同事。”
“老师!”陈永涛还在想着沈梁星回来的目的,身后彭骞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那边有人找,咱们要不过去?”
陈永涛点点头跟着彭骞阳往外走,看着他的背影,沈梁星略有沉思,心中的不爽渐渐升了起来。
跟着彭骞阳走到那边,就看见柳玉堂牵着淼淼站在门口,两个人一见面先寒暄了几句。
陈永涛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看见柳玉堂的神色不好看开口就问:“你去看贺老爷子了没?”
果不其然。
一听到这话,柳玉堂的脸顿时黑沉沉的。
明显是见了人,但是闹得很不愉快。
陈永涛一看就笑起来,“行行行,不说了,也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改天我问问忆安。”
“那老家伙不就是这样吗?”柳玉堂一个劲的撇嘴。
“不说这些了,淼淼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每到晚上总是频频出虚汗,而且呼吸急促,会不会是病情加重了?”
陈永涛一听也不在开玩笑,带着淼淼就往里面的病房走进去。
给淼淼把脉,陈永涛发现她的气血很
虚,额头频频冒虚汗,确实是气血虚弱的表现。
至于喘得厉害,是因为她的哮喘发作。
哮喘被分为两种。
一种是发作起来非常急促,只要有压制性的药物倒是可以平稳下去。
另外一种是平缓式的复发,也就是会一点一点的加重,一直到猛然间喘得一口气上不来,呼吸不了人就没气了。
把具体的情况跟柳玉堂分析了一下,他把自己带来的药材全部罗列在桌上。
“这是你当初跟我说的药材,我全都找好了,你看看能用吗?”
陈永涛一眼看过去,仔细的辨认每一种药材的年份和药性。
一直到看到最后一株,他的眉头皱起,拿起来仔细端详。
柳玉堂毕竟也算得上是个医生,既然药材找齐了,他就在一边安抚淼淼。
隔了个半个多小时都没听到陈永涛说话,柳玉堂才疑惑的回过头。
陈永涛看着他,摇头说:“你这个无根叶不太行。”
“怎么了?”柳玉堂急匆匆走过来神色微变,“你不是跟我说这个无根叶要十年的吗?我都是按照你说的要求去找的了。”
柳玉堂记得他找这个无根叶的时候,花了不少代价,还替人办了件事。
那件事情违背了他的原则。
可是为了孙女的病
能够痊愈,能够换取无根叶,他还是做了。
“这一株确实有十年份左右,但是它上面的芽断掉了,而且没有我要的那片叶子。”
陈永涛的话音刚落,柳玉堂只觉得心头陡然一震。
就像是心中溢满了希望,一到惊雷就轰隆一声砸下来,他整个人摇摇晃晃。
拽住陈永涛的手急迫的发问,就像是拉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舍不得放开。
“还有什么办法吗?”柳玉堂的手很重。
陈永涛犹豫片刻,“需要从头开始培育,大概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够长出第一片叶子,取第一片叶子捣碎成泥,化以药用。”
听了陈永涛的细说解释,柳玉堂这才放下心来。
好在这个无根叶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迅速询问陈永涛从头培育的计划且完整记录。
陈永涛却打断他的话,“我有办法压缩无根叶长成的时间,大概半个月左右就能成,这事交给我来。”
随着他的实力变强,他能够凝聚出白色的小珠子,里面含有精纯的灵气,无论是给别人补充体内的精气还是培育这些药材,都能够起到极好的作用。
柳玉堂听完也不客气,交给了陈永涛。
谈完,带着淼淼先行离开这里。
陈永涛捏了捏大
阳穴,太过于珍惜的药材是可以培育,但是培育的方式……
药圃老头那里倒是有不少药,可惜有些药材失传了。
陈永涛没有再考虑这些,除了准备给淼淼治病的药材之外,还准备了给林宇看病的药材。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去看了赵丽丽家的孩子。
上一次的以针刺穴效果不错,孩子的病症轻了很多,再来一次治疗就能够痊愈。
两个人一见到陈永涛就有些激动。
等到陈永涛说完确切的想法,两个人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真的吗?”
“当然了,你们不信我?”
陈永涛一开玩笑,两个人就连忙摇头,就差把崇拜两个字挂在嘴上了。
给孩子再次做了检查,嘱咐他们营养跟上,陈永涛才带着准备好的药材离开医院。
回到酒店的时候,张阿姨的儿子和儿媳已经到来。
是一对淳朴的村里夫妻,他们在等着陈永涛。
两个人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一看到陈永涛就急忙站起来,伸手在裤腿上搓了两下才弯腰和陈永涛握手。
陈永涛把人扶起来,“没必要这么客气,你们先坐,我换身衣服出来就给你们看。”
陈永涛让两个人坐下,等他换完衣服出来,两个人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
坐在沙发上。
张阿姨站在一边,焦急等待着。
陈永涛分别给两个人把脉,等到把脉一结束,张阿姨迫不及待的发问:“陈医生,他们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经络有点堵塞,”陈永涛没有明确的说白,“张阿姨,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给我抓点药。”
张阿姨一听催促着陈永涛写方子。
陈永涛刚刚写完,她急迫的拿着药方子转身就走。
等到门关上,陈永涛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咳了一声。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们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求子的中药喝得太多了?”
陈永涛在把脉的时候发现,不止男方的身体有问题,女方也有。
而且体内有许多药材的成分,还有很多堆积在经络的药材没有溶解,导致身体越发的虚弱。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张海波低头叹了口气说:“是,我们结婚几年了都没有孩子,一听说有什么土方子我就立刻去买药来吃。”
问完,他抬起头看陈永涛,脸上带着失落的表情,“陈医生,我知道你支开我妈是为了不让她难受,你直接跟我们说吧,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了。”
“做好什么心理准备?”陈永涛直视张海波的眼睛,“我有说不能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