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贤哲!”陈永涛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说话,曾絮就已经彻底的忍不住,“我刚才没说话,那是给你留点面子,现在你连脸都不要了,那我也就不用跟你客气了。”
“你整天来这里叭叭有什么作用?你爸来看过爷爷几次?”
“一直都是派你来,这一次居然还派你来捣乱,西市最好的医生能够比得上京都的医生吗?”
“你以为京都我们没去?”
“要是真有孝心啊,就把你买豪车的那些钱拿点给老头看病,要是没孝心你就麻溜的滚蛋,没必要在这里假惺惺的。”
曾絮一口气说了不少,旁边的老爷子嘴角浮现出笑意,不愧是他最厉害的一个孙女。
这张小嘴就是厉害,对付曾贤哲这个孙子,就必须这样才行。
“爷爷!”曾贤哲平时就是个花花公子,在外面的时候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份,被曾絮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求助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偏过头去,压根就不想跟他们说话。
“我都说了,这个人是个骗子,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曾贤哲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直朝着张峰使眼色。
张峰看着事情都已经到这样了,如果不按照曾贤哲说的办
,他这一次就一分钱都拿不到,立马盯着陈永涛,“你说以灵入体能够治好老爷子的病,那你现在倒是动手啊!”
“我也去过不少地方,听过不少治疗的方式,这一次你不如让我开开眼界?”
张峰挑衅地看着他,陈永涛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时机还不到。”
“嗤。”
张峰差点就被气笑了,“开什么玩笑呢,居然还说时机不到,看病还需要讲究时机?”
陈永涛叹了口气。
“为医者,望闻问切这几点,想必张神医清楚吧?”
“既然清楚那就不必这么着急,我说的有时机就是时机,你说的云火之针我也明白是什么。”
“不如,”陈永涛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给你扎上几针吧,正好我也会这云火之针,你看怎么样?”
所谓的云火之针,虽然也算得上是一种针灸的方式,但只能算得上是最偏门的那种。
因为这种针灸之术只能对体内寒气较重的人起作用,像老爷子这样体内阳气较重的人,一旦使用云火之针,就会导致他的病情更加严重。
眼前的张峰也是,体内的阳气较重。
“别,”张峰好像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一听陈永涛这么
说脸色立马就变了,尴尬的笑着:“我又没有什么病,不至于用针灸之术吧?”
“你确定?”陈永涛眯着眼睛一步步的朝着张峰走过去。
手里的银针已经缓缓的浮现在手中,目前来说,隔空取物也不是问题。
“你要干什么?”
“我是曾老爷给老爷子请来的医生,不是让你这样威胁的!”曾贤哲上前去就要拽陈永涛一把,曾絮看到立马上前,直接就把人往后一拖,直接举起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大家都能够清晰的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曾贤哲一只手捂住另外一只手,疼痛得额头上冒冷汗。
陈永涛的银针已经扎在了张峰的某个穴位之上,感觉身上火烧火燎,张峰顿时就大喊大叫,“不要不要,赶快把针拔下来,这云火之针是要命的!”
他大声的哭着,而且还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在加上曾贤哲大喊大叫的声音。
整个客厅里一片混乱,看着张峰跑了两圈,陈永涛一脚就把人踹翻在地上,顺势抽出银针。
曾贤哲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陈永涛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说说吧,跟着这小子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要是不说我就再来上一
针,作为医者的你应该也知道,只要再来上一针,你的下场是什么?”
陈永涛说完就和曾国同并排坐在一起,老爷子的神情很淡然,显然也没有为他的行为感觉到不悦。
陈永涛在心中暗自点头,不愧是在科研院多年的老爷子,无论是处事风格还是在面对一些突发的情况时,他都非常的平静。
陈永涛心中不免有些敬佩。
张峰看着陈永涛那淡然的神色,准备要说,但是又有点害怕,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说吧,他已经晕过去了,不会知道你说了什么。”老爷子突然开口,张峰的瞳孔骤然瞪大,随后立马就把这一次的事情合盘托出。
说完还哆哆嗦嗦的点头,“我只是跟着他们来办这件事情的,其余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老爷子你就饶了我吧。”
张峰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叫苦,他真是倒霉。
本以为跟着曾贤哲来到这边还能够拿一笔钱,没想到钱没拿到,却被陈永涛狠狠的摆了这么一道。
“立马从这里滚蛋。”老爷子的声音平静,张峰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哪怕身上剧痛也顾不得这么多。
现在保命要紧。
等到人都已经跑掉了
,老爷子才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曾贤哲,“小絮,找人把他送回西市那边吧,身上的伤都不用看,算是给他那个老爹一个警告。”
老爷子说完,曾絮就点点头,立刻叫来了几个人把人抬走。
等到人都走了,曾国同才看着陈永涛苦笑,“让陈主任见笑了,我的病还是由你来负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信你。”
曾国同心里很清楚,他的二儿子派这个孙子过来的目的,确实是有不想给他治病的心,可最重要的还是想看一看他有没有立遗嘱。
他这个二儿子,一直都野心勃勃,明明在西市已经有了一定的作为,可现在他想要的东西还是越来越多。
“家族之争我心里很清楚,”陈永涛抿了抿唇,“只是以后千万不能让别人接触你,你正在调理身体,我给你的八宝汤里可能有许多和普通药材相悖的药材。”
陈永涛说到这里,曾国同也就懂了。
“老爷子的身体目前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好好休养半月之期一到,我就会立马来替您治疗。”陈永涛微微弯腰,曾国同感谢几句,然后就让曾絮帮忙招待。
他自己缓慢的上了楼,脚步变得沉重,显然是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