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涛没有拒绝,而且这是于敏的家,得到了她的同意,大家就走了进来。
一幢居民楼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要聊点八卦,所以也把于敏的家庭了解得差不多了。
平时大家都挺同情她的,对他和于慧兰他们都比较照顾,有什么吃的用的都会送一些过来。
于敏招呼着大家进来,就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让他们自己倒水喝。
“不用忙了,我们自己来就行,陈医生今天是来给于大姐看病的吗?”
陈永涛点点头,按照剂量把带来的药全部都分开,其中的一部分碾成药粉,等会儿要用来热灸。
另外的一部分就开始泡发,等一会儿要用来药浴。
“于大姐的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就要费点心力是吧?”
有人往里面看了一眼,于晨就躺在里面的那个小屋子里,从于慧兰他们搬过来到现在,出门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陈医生,”趁着于敏去准备东西,身后的一位大姐扯了他一把,“于晨那个病也能治吗?”
先天性心脏病外加脑瘫,两种复杂的病症融合在一起,所有大医院的医生都要摇头说不的。
陈永涛整理着药材的手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大姐又说:“这于
大姐太苦了,从多年前搬来就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是看着他们一步步成这样的。”
“是啊,”旁边的一个老太也忍不住摇头,“要是陈医生真的能救治于晨,那就帮忙一起看看吧。”
“这家人实在是太苦了!”
说着大家都连连摇头,这年头若是没个病痛的,就算家里穷点也行。
但偏偏一户人家就病了两个,而且还是复杂又棘手的病,邻居们都看着于敏在外面辛苦的赚钱,都知道她那微薄的工资还不够买于晨吃药的钱多。
陈永涛抿了抿唇,正好药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回头就说:“有法子,只是还缺点药材,一个一个来。”
说完,转身就到于慧兰跟前。
于慧兰已经在沙发上躺着。
于慧兰这两年耳朵和眼神越来越不好使了,再加上呼吸急促的原因,根本没有心力去听他们说话。
可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涉及到了于晨的名字,于慧兰直直的竖着耳朵,竟然听到了很浅的声音传来。
虽然陈永涛的声音小,但是她听见了,于慧兰的脸上迸发出异样的神采,急忙就拉住了陈永涛的手,“陈医生,你……”
陈永涛把她的手平放在沙发上,“你要相
信你们一家人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好好的配合我治疗。”
“好好好。”
又确定了陈永涛真能治于晨的病,于慧兰的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于敏急忙拿过毛巾擦拭了几下。
陈永涛从口袋里拿出银针包,一排打开,每一根银针都在发亮。
从中间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加入到脖颈下面的一个穴位之上,刚才还在那坐着说话的几个人立马就围了过来。
都站在旁边,但是没有很大声的说话,他们怕影响了陈永涛手上的动作。
于慧兰得的是喉癌,前些年因为呼吸不顺,吸入了太多的有害物质。
本来要是及时去看的话,问题也不会拖到这么严重,但那个时候的于慧兰一心想着赚钱养活两个孩子。
压根就没有想这么多,所以拖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自然也就形成了喉癌。
银针扎入,把已经磨成了粉的药材混合在一起,用一张纸包好敷在脖子的部位。
陈永涛的一根手指缓慢的按上去,紧接着将力量渡入,这块小布包慢慢的越来越烫。
紧接着就开始冒着热气,看得旁边的几个大爷大妈们,一阵阵眼花缭乱。
小声议论起来。
“我还没见过这种治疗的手法呢
,这也太神奇了吧,陈医生的手心会着火吗?”
“做医生的多少都有点本事,哪里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我以前听说喉癌可是要到大医院去看的,而且还得把脖子划开。”
有位大姐这么一说,旁边的几个人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又有人质疑的出声,“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没去大医院看过。”
邻居之间多少还是有点矛盾,刚才说话的那位大姐叫李菊,家里有家小卖部,就在居民楼往下左拐一百米。
平时去买些柴米油盐什么的,大家都会有点口角,所以现在不免有人这么问了一句。
就是持怀疑的态度。
李菊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略薄的丝巾,“因为我就做过这种手术,而且疤痕没去掉。”
李菊说的倒是云淡风轻,但是丝巾一拉下来,大家就看见她脖子上那条长长的疤痕,顿时吓得一跳。
李菊是个寡妇,开了一家小卖部,带着一个女儿一起生活,再加上她长年累月的带着丝巾,所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
知道真相的人没几个,现在一看见李菊这样,大家突然都觉得平日里在背后骂人的行为有点过分了。
“不
仅如此,”李菊还摇了摇头,“要是划了一刀就能看好也就算了,可我这些年反反复复,一到某些季节就开始过敏,连喉咙都是肿的。”
大家不免同情的看了李菊一眼,陈永涛那边已经停下,这种热灸需要持续半个小时,现在得准备下一个治疗阶段需要的东西。
“药浴准备好,等会儿这边结束了就直接去泡药浴。”陈永涛喊了一声,于敏已经开始放水。
药浴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于慧兰这些年身体不太好,经常在家里躺着,药浴能够让她尽快的恢复身体,达到一个最佳的状态。
陈永涛治疗起来就没有那么棘手。
“陈医生,李菊的病你能不能也给看看呀?”看着陈永涛已经开始拿下了热灸的那个布包,而于慧兰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通红。
有人提了一句,倒是把李菊吓了一跳。
刚才陈永涛的治疗,让大家觉得叹为观止,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治疗方式。
如今还有人在惦记着李菊,她回头看,竟然是刚才质疑的那个人。
“行啊,”陈永涛淡淡的笑了笑,“今天还是第一步呢,以后的过程会更加繁琐,正好今天我有空,大家要是有什么都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