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忆淳急忙点头,“我刚才就去了中医科,但是那位马医生说我妈不行了,让我准备后事。”
“胡说!”陈永涛开口呵斥,“只不过是病得比较严重,哪里没有救治的回旋!”
贺忆淳听到这话,急急上前拉住他,“所以你有办法救我妈,对不对?”
面对周围所有病人的围观,陈永涛并没有直接许诺,但很认真的看着贺忆淳说:“作为一名医生,在病人没有彻底失去救治机会之前,我会保持救治,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
贺忆淳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陈医生的医术是真的不错,两次都看见了!”
“这个人的病应该很严重吧,看着那脸色发白的样子,就知道病得很严重!”
话才刚刚说完,躺在床上的病人又一次抽搐起来,陈永涛立马按下了她的腿,两只手搭在了胸膛上,“间接性的抽搐…我先进行控制!”
他换了穴位,把银针扎在手上和脚上以及腹部的某一个穴位上面。
“出现间接抽搐,说明她的病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要在中医科接受最少半个月的治疗。”
“主要是病人已经高龄,所以没有必要采用快速痊愈的办法,我的意见是先控制病情然后进行长
期调理,以保证逐渐痊愈后永不复发。”
有些病其实并不棘手,但是要考虑到病人的一些身体状况。
贺忆淳在旁边点头。
陈永涛将银针加入这几个穴位,慢慢的按捏她的小腿。
一边按捏一边了解病人的具体情况,贺忆淳把病史全都说了一遍。
“苏蓝,今年53岁,一直都患有心疾,从去年来变得越来越严重,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为硬化,对吧?”
陈永涛把贺忆淳说的都整合到一起,得到她的确认,这才用本子记录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把病情仔细的说了一遍,甚至还把之前发病的次数以及过程大概的讲了一遍,就像他在现场一般。
贺忆淳彻底的被震惊了。
站在一旁呆若木鸡,一直到陈永涛拔下第一根银针。
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正准备再问陈永涛几句,电话响起来,贺忆淳只能先点点头,然后转过去接听。
陈永涛一边拔下银针,一边给周围的病人普及这种情况。
“如果出现了心疾,大家千万不要不当回事,要判断病人的四肢是否无力,要判断是否有抽搐的情况。”
“如果有抽搐的情况就要第一时间送到医院,千万不能耽搁,否则耽搁的就是能救回病人
生命的时间!”
陈永涛毫不吝啬,虽然说的话不好听,但是周围的病人也都懂。
说话好听的,病人治病不一定能行。
如果说上一次只是一个冲击,那么这一次陈永涛在大厅里当众施救,病人们心里也就有了数。
苏蓝的病情彻底的稳定了下来,陈永涛把全部的银针拔下,让旁边的护士帮忙写一个简单的小病例。
“陈医生,”一个妇女直接凑了过来,“我一直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总感觉特别的累,这样的情况能不能看中医?”
“还有我,我也觉得我的右脚一直隐隐作痛,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拍片能不能看?”
大家一窝蜂的围了上来,陈永涛挨个的回复他们的话。
中医涵盖各个领域,一般都能治好,但有些仍然需要西医的配合。
陈永涛也并没有大包大揽,只是说了一些比较擅长的领域。
大厅距离中医科本来就比较近,在贺忆淳走了没几分钟,马华林抽空过来了一趟,在办公室里和马兆生说话。
如今听到外面叽叽喳喳闹成一团,马华林的情绪都有些不愤。
因为他和马兆生说来的第一天要低调些,刚才他过来就看到他把一个病人直接骂出去。
这样的行为十分不妥
,如果被医务处的人抓到把柄,是肯定要受到惩罚的。只可惜马兆生压根就听不进去,在心情不好的状态下,还觉得马华林就是故意为难!
搞得马华林的脸色也非常难看,此刻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大厅里的人都在搞些什么,竟然闹成这样!”
才刚出去就看见陈永涛站在正中央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个病人。
所有人都围在那,问他这个病能不能看那个病能不能看,他倒是成了炙手可热的明星医生。
“不看病在这干嘛呢?”马兆生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
马华林眯着眼睛,他在医院那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情况不对,狠狠的瞪了马兆生一眼。
“不知道陈医生在这干嘛呢,要看病也得去中医科啊!”马华林说话还算客气,但谁都知道他就是个老狐狸。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陈永涛看都没看马华林,只是拿着苏蓝的号就问马兆生,“半个小时前的号了,你怎么不替这位女士看病?”
“我……”
马兆生的大脑有点宕机,他也没想到一过来陈永涛就会立刻朝他发难,而且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千万不要说她们
没有去过中医科!”
刚才贺忆淳说的那句话,陈永涛听得清清楚楚,她们去了,但是里面的医生不给看,而且说话非常的难听,态度很是恶劣。
“你这是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
马兆生火气很大,“我们俩同为中医科的主治医,你也不至于摆出这么大的架子吧!”
“你能看的我也能看!”
马兆生就为了堵着一口气,陈永涛却顺手把小护士写好的病历递了过来,似笑非笑,“那你先看看,顺便把治病的思路跟大家伙分享分享?”
病人们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顿时就朝着马兆生看了过来。
马华林在心里愤愤的骂了几句,平息着此刻的情况,“这种情况本来就很难说,大家也都不要太过于纠结!”
“既然是陈医生接诊的病人,那就尽快送回诊室继续治疗吧。”
马华林转身的时候眼睛看向了马兆生,他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然而低下头扫了一眼病例,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病,他以前也没遇过几例,而且还都不是他看的,他现在怎么说得出来?
“每个中医都有自己的手法,你是没办法救治了,所以打起了借分享的由头要我说出我的救治办法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