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一位比刘石海资历更老的医生摇头晃脑。
“这应该是手技!”
“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见过,据说要练成这种手技是十分困难的,可面前的小友不仅娴熟的厉害,而且还次次按压到位。”
“这小子绝非凡人!”
老医生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听到的也只有后面的这几个。
王绍军和两个年轻一些的医生,还是不相信。
“就是普普通通的技术而已,也没什么好显摆的!”
“这个要是多练几年,我也能会!”
听着他们说的话,老医生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陈永涛的手。
他不愿意拆穿这几个人。
如果不是特别的有天赋,练个十年八年都很难达到陈永涛的这种熟练程度。
就在几个人议论时,只见陈永涛的手飞快地在黄长天的身上游走。
动作飞快,精准的按击一个穴位,然后迅速的移到下一个地方。
看起来就像是在表演节目一样。
精彩绝伦!
黄亦雪在旁边也看得目瞪口呆,王绍军故意走到了她的面前。
感叹说:“我跟着我爸在中医馆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谁用这种花里胡哨的手法!”
一语双关,黄亦雪听着听着眉头微微皱下来,但是一言
不服。
夸奖手技,但是却透露出手技花里胡哨。
不符合中医的作风。
黄亦雪听着,也有些怀疑。
可她毕竟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之前要不是因为实在太担心父亲的病情,她也不会直接开口要赶人。
如今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说话。
所以并未多言!
手技用了十分钟左右结束,陈永涛从旁边过干的毛巾擦了擦手。
“可以开始准备药浴了!”
薛老爷子听完了陈永涛说的,就连忙朝着外面走去,而陈永涛则是又拿出了银针。
一整套全部放在旁边,从其中抽出了一根直接扎入黄长天脑袋上的穴位。
“你不是疯了吧?”
“头上的中枢穴能扎?”
王绍军忍不住惊呼出声,陈永涛只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似乎透露着无知二字。
随后拿起另外一个银针,又扎在了向下的位置。
每一次下针,看得旁边的人都心惊胆战的。
“你这下针太险了!”旁边的刘石海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你可知,这些穴位,若是有丝毫的偏差都会致人死亡!”
陈永涛继续把银针扎在黄长天的穴位里。
头也不回,“那你看到有什么偏差了吗?”
一句话就把刘石海噎得
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
刘石海站在一边又气又怒,王绍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面前,“刘院不要生气,年轻人总是这样的!”
刘石海不说话,往后退了一步。
继续盯着陈永涛下针的手!
最后一根银针扎入了脚部的穴位,陈永涛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
而薛老爷子也是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
“药浴都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分量全部都是按照你的说法来浸泡的!”
陈永涛点点头,然后让薛老爷子看着黄长天身上的这些银针。
“每一个穴位你都要记住,这下针虽然险,但只要没有偏差,手法熟练就可以用!”
“这是可以保命的!”
陈永涛说完之后,薛老爷子快速的看了一下每个穴位,看完后有些后怕。
“这些穴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扎的,我们都不敢保证没有丝毫偏差!”
陈永涛只是笑了笑,“接下来,我会开始另外一步!”
说完之后,他将丹田里的力量全部都凝聚于掌心,将那股力量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力量骤然爆发,就像一股小小的气流,全部都汇聚于他的掌心之内。
陈永涛心中一喜。
自从上一次能够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这一次可
谓是有了大大的提升。
力量愈发的强横,而他对这股力量的掌控程度,竟然也远远的超越了他自己的想象。
深深吸了口气,将一只手覆盖在银针之上。
大家都凑近了一些。
“这是搞什么?”
身后有人问话,刘石海他们几个人摇摇头,只能看得见陈永涛的手覆盖在银针上面。
银针的尾部微微的抖动着。
肉眼可见的看到一股气流和身体发生了碰撞,人的皮肤也有一丝抖动。
“这针灸手法,我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行医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
几个人小声地议论起来,但眼神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这是值得研究的!
薛老爷子看了片刻,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刚才的手技花里胡哨,现在不也一样吗?只要力量过大,就能够造成这种效果!”
王绍军在后面,继续来了一波冷嘲热讽。
两个年轻医生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可是王副院长的儿子,副院长决定着下一季度的职称评选。
要是能够讨好他,说不定还能让他在副院长那说两句好话。
再加之,他们什么都看不懂,所以就只能跟着王绍军胡乱的说
上几句。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黄亦雪眉头紧紧的皱起,一回头就是语气冷淡的低语道,“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影响别人!”说完回过头继续看着陈永涛的举动。
王绍军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目光死死地盯着陈永涛,都是因为这个人,要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黄亦雪对他的感官不可能差!
“按理来说,中医的治疗进行到这个阶段的时候,病人应该会苏醒过来。”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我们不应该怀疑是治疗过程出现了问题吗?”
“说不定这小子就是摆明了用这些东西忽悠我们,最后来一句治疗无效!”
话才刚刚说完,陈永涛就已经收回了自己以气渡针的手。
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可以送去泡药浴了!”
说完他就轻轻的拔下了第一次扎的那根针,拍了拍黄长天的手,“黄先生,已经到最后一步了!”
躺在床上的黄长天慢慢的睁开眼睛。
什么都没说,只是和陈永涛互相对视了一眼,任由着家里的人把他送到了旁边的房间去药浴。
“半小时便可!”
说完时间,黄亦雪就点点头,然后招待着大家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