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涛这边当然不知道周正对他的那些想法了。
和李明国龙飞签好了协议之后,看着工程队的人到场,他放下心,就去卫生所开门坐诊了。
上午十点多到的卫生所,开了门以后,他第一时间跑到了卫生所的储藏室。
这个地方有他最关注的东西。
储藏室,他把昨天放在药架上的铁盘取下来,想看看那一盘的绿豆芽长得怎么样了。
铁盘里不是放着绿豆和湿毛巾嘛。
这次连没毛巾都没有掀开,陈永涛就晓得“甘霖雨露”的效果肯定很好。
湿毛巾已经被里面的豆芽顶起来了老高,光是目测,都起码有十公分左右了。
怀着期待的心情,陈永涛把毛巾掀了开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卧槽!
卧槽卧槽!
太快了,这次的豆芽发得实在是太快了,要不是亲眼所见,陈永涛真不敢相信这是一天的时间发出来的豆芽。
只见盘子里,那些豆芽一排一排齐刷刷的排列着。
他们长势惊人,生命力顽强,每一根的根茎都十分强健,豆芽的头子颜色鲜艳,一眼看过去就一个词——生机勃勃!
而且它们的长度和普通绿豆芽还不一样,普通豆芽也就几
公分长,超过七八,公分就不得了了。
但这一盘豆芽,据陈永涛目测,最短的都有十公分,长的那都有十五六公分了!
这哪里是普通豆芽,这是太空变异菜呀!
乖乖!
这也太牛逼了!
这一盘豆芽如此长势,谁能想到它们仅仅只长了一天。
这,这“甘霖雨露”的效果也太神奇了吧。
要是把和这个药用在黑枸杞身上,那岂不是要长疯了?
陈永涛甚至已经能想到,成片成片的黑枸杞在农田里茁壮成长的样子了。
他还有一个幻想,要是用了“甘霖雨露”的黑枸杞,要是发育起来,比野生黑枸杞的品质还要高,是不是在价格上还能上涨一点儿。
事不宜迟,证明了甘霖雨露的效果神奇,陈永涛再也不犹豫。
立刻按照昨天的配方,快速配置起新一轮的“甘霖雨露”来。
只是这次他制作的甘霖雨露,比昨天的量就大得多了。
约莫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他配置了整整一水桶的甘霖雨露。
配置好后,更不停留,一路提着水桶去了农田那边。
用浇灌化肥的瓢,一瓢一瓢的给黑枸杞浇灌甘霖雨露。
整整两亩地,用了两个小时才浇灌完。
把这
个工作做完,陈永涛插着腰,一脸兴奋的看着两片地的黑枸杞。
一脸的满足。
“小龙村能不能富起来,就看你们的了!”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十分钟,陈永涛又终于回了自己的卫生所。
坐在卫生所的诊台上,陈永涛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终于忙活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毕竟按照最近两天卫生所的生意,估计一下午能来一两个病人。
坐诊现在对于陈永涛来说就是最轻松的事情。
休息了约莫三十分钟,陈永涛感觉今天的生意就有这样了。
结果到了下午十五点半左右,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卫生所竟然开始不停的往里进人。
第一个是因为风湿毛病,走路都有些畸形的老年人,陈永涛给他针灸热敷了一下,让他可以正常走路了,再给他开了三副药,让他回去去湿。
第二个病人是一个精神萎靡的年轻人,陈永涛把脉之后确认了他的肾虚。
也没针灸,也开了几副药让他回去好好保养,不要熬夜,不要过多的做房中事……
第三个又是一个长期的肝病患者,因为长期的酗酒导致的肝脏病变,这个比较严重,几乎已经接近肝癌。
陈永涛
给他针灸了十分钟,并且教给了他一套健康操,又开了两个月的药这才罢休。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一直到第二十个,陈永涛这一下午被这些病人整得手忙脚乱,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他作为医生,当然有一个治一个。
但他有点儿不懂,为什么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清闲得不得了,但是几个小时后,一下子排队来这么多病人。
这些病人积累最多时,整个等待的座位上几乎坐满了。
陈永涛接手这个卫生所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而且最搞笑的是,这些病人几乎都不是小龙村本地的,很多都来自镇子上,甚至是县城里。
问他们,他们都说慕名而来,听说自己的医术厉害,转程跑过来。
好家伙,一直到晚上八点半,陈永涛一口气都没歇过,接待了总共五十三个病人。
等到他把卫生所的门都关了,那些人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这才得以喘一口气。
他心里很迷茫,完全不知道这些病人哪里来的。
到底是谁在城里面说了自己的好话,吹了自己一波,这些人才慕名而来?
周宏盛?叶志勇?还是于天凯?
陈永涛
不知,但也没办法,人来都来了,总不能不治吧。
结果,这天下午不是陈永涛忙碌的结束,而是忙碌的开始。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接下来持续的大概三四天吧,每天都是这个病人量。
上午还好一点,一到了下午,那病人简直就是排队进来的。
哪怕是县城里最忙的门诊名医,见到他这边接诊的盛况估计都得自惭形秽。
病人之多,突出一个不科学。
村里的人看他这样,也一个个的开玩笑说:“永涛现在名声在外,慕名来看病的人是越来越多咯。”
“是啊,这样下去,永涛很快就能成为县里的名人了,哈哈哈哈……”
众人都被这繁荣的假象蒙了双眼,都不知道这份繁荣背后的危险。
约莫四天之后,情况爆发了。
当时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来卫生所的病人骤减。
上午来了一个,下午来了两个,回到了之前的清闲状态。
陈永涛忙碌了四五天,忽然整个卫生所变得冷清,他又有点儿不习惯了。
可到傍晚五点左右,有两个人忽然抬着一副担架来到了卫生所。
人未至,声先至,一声凄厉的声音传进陈永涛耳朵里。
“庸医,还我爸的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