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涛和许浩林往房里走去,梁清梦则是跟在身后,轻声抽泣着。
看她的样子,真的是挺伤心的那种。
进去之后,只见装修得金碧辉煌的房里,躺着一个中年人。
“大哥!”许浩林见到床上男子,快步走了过去。
“林子,你来了啊!”周宏盛咳嗽了两声,猛得喘气起来。
他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咳嗽还在不断,大有喘不上气就要断气的那种感觉。
陈永涛连忙走过去,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而梁清梦也是快步走过来,哭丧着说道:“宏盛,你不要吓我啊!”
“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周宏盛有气无力的握着梁清梦的手,叹声道:“清梦,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了。”
“我给得了你好生活,却是不能够陪你走到老……”
梁清梦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宏盛,不会的,你不会就这么走的。”
“我知道我自己的事,熬不了几天了。”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林子说点事情。”周宏盛多说一点,又是咳嗽起来。
梁清梦站起来,对许浩林说道:“你尽量不要让大哥多说,我怕他……”
许浩林点了点头,表示明
白。
待得梁清梦走出去之后,陈永涛直接走到一旁,把点燃的茶香直接熄灭。
紧接着,他朝着周宏盛走过去。
“大哥,这是我带来的神医,他能治好你的病。”许浩林介绍起陈永涛来。
周宏盛看了看陈永涛,不禁直摇头说道:“我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快到,谁来都没什么用了。”
“只可惜,是辜负了你嫂子啊!”
陈永涛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周宏盛的话语。
不得不说,周宏盛真的是一个长情的男人。
即便是现在快要不行了,他还是在惦记着自己的媳妇。
就在周宏盛越说越激动之时,陈永涛开口了,“周老哥,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的怪病,有可能就是你媳妇搞的!”
话语一出,周宏盛整个人都愣住了。
许浩林也是呆愣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永涛。
周宏盛固然已经病入膏盲了,但脸色还是瞬间沉了下去,冷冷的盯着陈永涛。
“你不要在这里乱说!我媳妇怎么可能对我出手?”
许浩林也是开口说道:“永涛,这些事可不能乱来啊!”
陈永涛朝着茶香走过去,随后摘下来一截。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
这是中药材里记载的楹蓝花,这药材能够用于治人,但是也能够用来杀人!”
“此楹蓝花点燃之后,可以产生很多的微毒素散到空气之中,当一个人长久的闻到这种气味,将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怪病。”
“到怪病全部都爆发之时,就是到了要那个人性命的时候!”
“看来你这个被害人对这些是完全不知情,你不知道,那投毒者都这么做了,那就更不想让被害人知道了,这正是如同你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
“对了,我再补充一点,这楹蓝花,其实还可以制作成有毒物,只不过很少人会知道这些而已!”
一番话落下,周宏盛的眉头,已经深深皱起来了。
他连忙摇头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清梦怎么可能害我?”
陈永涛见到周宏盛还在坚持,不禁长长叹息一声。
许浩林见到他还要说话,当即截断了话语,问道:“永涛,我知道你的医术强悍,但这种只是猜测而已,你不能乱说啊!”
“许老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是怎样的!”陈永涛摇了摇头,淡然说道。
转而,他朝着周宏盛看过去,一字一顿说道:“凭我的医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老婆
在半个小时前,才刚经过房事!”
“至于是和什么人,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此言一出,周宏盛只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
他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陈永涛,“你给我一个理由!”
“要理由是吗?”陈永涛笑了,转而说道:“其实我也就看在你是许老哥出生入死兄弟的份上,要不然我还不会跟你说这么多!”
“这么说吧,刚刚梁清梦的面色绯红,而且身体之中的血液运转极快,很明显是还在亢昂状态之中。”
“而我观她走路,双腿还不自禁的打颤,另外靠近她,可以闻到她身上有一种男人的气味,这并不是你身上的这种气味。”
周宏盛麻木了,许浩林也是怔在了原地。
陈永涛的一番话语,让得他们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了。
周宏盛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冷声说道。
“怪不得,最近一段时间,梁清梦总是说忙,而且我还看到过她和保镖走得很近,并不是雇主与保镖之间的那种雇佣关系。”
“我想起了,我还没有卧床不起之时,我曾有一次见到梁清梦进入保镖的房间,久久不出来……”
陈永涛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任由周宏
盛回忆。
他自己的技术,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中医所谓的望闻问切,在他这里,普通的病,或者人的症状,只要一看就知道了。
而他敢打包票,梁清梦在一个小时前,肯定经历了一次房事。
许浩林脸庞上的神色,依旧惊骇,他一句话没说,像是在沉吟思考。
许久,周宏盛才从回忆中醒悟过来,他看向陈永涛,问道:“我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现在的病,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应该是活不成了吧?”
陈永涛耸了耸肩,语气淡然,“只要你想活,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紧接着,他拿出银针,就要给周宏盛进行针灸。
然而正当他要对周宏盛治病之时,梁清梦从外面走了进来。
梁清梦见到陈永涛拿着银针,当即就怒了。
走上来,一把将陈永涛给推到一边,怒吼道:“你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丈夫的病已经病入膏盲了,各大医院都治不好,你凭什么给他行针?”
“你不就想要钱吗?这是你的路费,拿着滚蛋!”
梁清梦很是愤怒,她从包里面拿出来一沓钱,直接甩在陈永涛的脸上。
陈永涛没有躲闪,他的双眸冰冷的看着梁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