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涛,你在不在?”
烈火干柴正当遇上之际,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下一步探索。
陈永涛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朝着外面看去。
只见院外,朦胧的月色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点着电筒,直射进来。
那只大黄狗,不断的汪汪大吼,像是要跳出篱笆围栏一样。
陈永涛朝着脸色还依旧绯红的张翠花看去,略带无奈说道:“翠花婶,你的伤口没感染,用热水敷一下就好了!”
“彩莲叫我了,我先出去!”
张翠花嗯了一声,双眸中的神色,含情脉脉。
她浑身瘫软,许久才能站起来。
外头,陈永涛跑出去之后,直吼一声。
“大黄,你是不是想被炖了?彩莲你都不认识吗?”
大黄狗很是委屈,汪汪叫了两声,尾巴低低的离开了。
李彩莲,穿着雪纱连衣裙,长长的黑发披肩,眼睫毛长长的,不说话之下,都能够看到脸庞上的两个小酒窝。
“彩莲,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刚刚给翠花婶看青蛇咬的伤口……”陈永涛看向李彩莲,心虚的解释了一句。
才上大一的李彩莲,也没有多想,直说道:“我爹又喊肚子疼了,他让我明天去镇上,给他订一副棺材,我爹他是不是到了后期了?”
说着
,她的眼眸中充满了水汽,泪水就要流出来。
陈永涛记忆涌上来,他依稀记得,李彩莲还没到开学时间,她父亲李勇就肝癌去世了。
家里没有了劳动力,母亲也早早离世,李彩莲后来连学都没上,直接出去打工了。
多年后,他在医院上班,遇到了岁月留下来痕迹的李彩莲,问及她,她只说已经嫁人,过得普普通通。
想到这,陈永涛不禁感慨世事多变。
李彩莲,本来读大学出来,该有一个精彩的人生!
即便这个村花不是嫁给他,也绝对能够找个好人家。
“重活一世,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再出现这种状况!”
陈永涛想到这,当即直说道:“走,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飞快。
五分钟后,来到了李彩莲的家里。
这是两间土砖房,里面很整洁,但外面已经破旧不堪。
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吃痛的喊声。
不用说,这都是李勇的疼痛声。
进去之后,只见睡在床上的李勇,捂着肚子翻来覆去,一个劲的叫着。
“永涛,你来了正好,答应叔一件事。”
“明天吶,跟彩莲去镇上一趟,帮我定一副棺材,我死了就把我埋在后山上……”
李彩莲已经抽泣了起来,“爹,你不会有
事的,永涛大哥他会看好你的病的。”
“彩莲啊,爹是肝癌,爹知道自己的天命,我不在了,以后找个好人嫁了。”
陈永涛听着李勇的丧气话,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叔,别说这些话,你死不了!”
“你翻过去,我给你针灸!”
“永涛,不用了,你叔知道的……肝癌,无人能医啊!”
“我让你背过去,你就背过去!别人不行,我能行!”陈永涛毋庸置疑的吼了一句。
这时,李勇他才听话,乖乖的翻过身去。
陈永涛连把脉都懒得把了,直接进行施针!
肝癌,在前一世,用西医确实是无法医治,只能进行控制。
但是,他习得《玄门医经》里的天命九针,他却是能够有十成的把握救回来。
一针中枢!
二针百汇!
三针气舍!
每一针的落下,陈永涛的额头就多出一层密汗。
到施展到第六针,汗水直接滴落到了李勇的身上。
李彩莲见此,拿出自己的手帕,为陈永涛细心的擦着汗。
闻到手帕上的特有香味,陈永涛的精神恢复了一些。
转而,他轻轻扭动着银针。
约莫几分钟后,他这才将银针拔了出来。
“这一晚,李叔他不会疼痛了,每过三天我给他针灸一次,
直到针灸第十次,再配合中药治疗,基本上可以好了!”陈永涛的脸上,带着自信之色。
李彩莲一听,脸庞上满是激动,“永涛大哥,真的多谢你了!”
躺在床上的李勇,也是直接坐了起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一人,可以直接坐起来之际,脸庞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我竟然能够自行坐起来了,天啊!”
“永涛,你刚刚说,真的能治好我的肝癌,是不是真的啊?”
“李叔,我陈永涛可不骗人!”陈永涛耸了耸肩,笑说道。
“彩莲,我抽屉里面有钱,给永涛拿过去!”
李彩莲点了点头,随后打开抽屉,拿出来一沓约有两千块的钱。
“永涛大哥,真的很谢谢你!”
“不收钱!”陈永涛摆了摆手,径直朝外面走出去。
李勇一听,当即对李彩莲怒吼道:“你把钱给永涛,要不然你别回来!”
李彩莲连忙跑了出去。
“彩莲啊,这钱你收好就行,是你下学期的学费呢!我跟你爹说,我收了就行!”陈永涛双手搭在李彩莲的香肩上,正色道。
月光之下的李彩莲,轻咬红唇,眼眸中有着感动。
“永涛大哥,谢谢你!”
……
旭日一早,陈永涛早早的醒来了。
经历过昨天的事情,
他的眼光看得更远了!
他吃过早餐后,便直接前往村卫生室。
固然不想和刘万强一起共事,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实习村医,还是得靠他给实习评价、实习盖章。
要不然,自己就有些难以得到行医资格证了。
到了村卫生室后,刘万强已经开了门。
陈永涛回去,就见到了一脸阴沉之色的刘万强,正在收拾着东西。
“这个村医,我不干了,反正我也只有一个月干,你接过去做吧!”刘万强像是说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样。
陈永涛看着刘万强在收拾东西,也懒得去问他。
待得刘万强走了后,他直接进行换洗卫生室里的东西。
九点一刻,谢万鹏走了进来。
“陈永涛,卫生室欠下三万多的费用,你什么时候交?”
本在洗器具的陈永涛,听到这话,眉头当即深深皱起。
“谢万鹏,你什么意思?”
“刘万强刚走,你就告知我,卫生室欠了三万多,这不摆明着坑人吗?”
谢万鹏冷笑一声,“我可没有坑你!这单据上的费用,写得一清二楚!”
“刘万强昨天就已经跟村里递交了辞呈,你现在是卫生室第一负责人,我不找你,我找谁去?”
“我告诉你,你要是拿不出钱来,休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