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遥干站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方卫之始终没出现,双方也一直吵吵嚷嚷的。
就连围观的百姓们看着都觉得没意思,早就已经走了大半。
“公主,我腿站得有些麻了。”小蝶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出这话,但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安平遥询问道。
她此时面色也很是复杂,原本觉得这是方卫之下的局他一定会来的,没想到等了这么长时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小蝶点头,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那些吵吵嚷嚷的人们在看到安平遥后,立马不说话了,都紧抿着嘴。
而本来已经打算要离开的围观百姓们纷纷停住了步子,这下有好看的了,他们怎么可能舍得走?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安平遥冷声问。
“这商铺本来就是我们驸马手下的,他与我们说了只是暂时借给你,谁成想你竟然要直接开了商铺的格局!”
“对,你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不成?”
几人气焰非常嚣张,哪怕面对着安平遥这个公主都根本不怂,围观群众们都睁大了眼睛。
这场戏真的好看,他们要好好看清楚,再说给那些没看到的人听才是。
“哦?若是你们驸马只是借给我而已,我手中怎么会有商铺的地契?”
安平遥将地契展开放在他们面前,几人在看到地契之后脸立马黑了下去。
他们嚣张的气焰顿时弱了不少,但是还是梗着脖子道:“也不知道这地契你是怎么得来的,说不定是偷来的,反正我等只听驸马说的话。”
安平遥挑眉,这些人难道是脑子有问题不成,地契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偷得到?
还有,方卫之估计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他既然已经将地契赠与了她,又为什么要找人来闹事,难道是为了好玩儿?
她发觉,她真的是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直接动手把这些人打倒就是,反正我们身后还有驸马呢!”
有人忽然说了这么句话,接着他们都纷纷拿起了脚底下的武器,安平遥瞪大双眸,更加觉得这些人可能脑子有毛病。
她手已经摸上了放在腰间的软剑,竟然这几个人不识抬举,她肯定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的。
正好最近也老是待在家中,她手有些痒了。
只是,她刚准备将软剑抽出来与面前几人对打,她身前就挡了个男子。
“你们这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成?”
男子声音很是悦耳,安平遥看不着他的正脸,只能看到后背。
这男子从背影来看……安平遥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觉得他不胖。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学着人家英雄救美了,实在是搞笑!”
那几人中一个手拿大砍刀的讥讽着挡在安平遥身前的男子,作势手中的大刀就要劈下来。
他面相很是凶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平遥正准备抽出腰间的软剑来御敌,男子忽然转过身来,将她一推。
接着,他自己便猛的朝她扑来。
两人看着就要撞到一起,安平遥连忙在被推倒的同时稳住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男子见她这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接着扑通一声摔在地下,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见他四脚朝天的模样,安平遥拍了拍胸脯:“幸亏,我有功夫在身。”
她没看到的是,地下躺着的男子嘴唇扯了扯。
接着,男子从底下爬起来,很是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安平遥脸上尽是无语,仔细看着面前这人。
这人长相不错,是个俊俏的男子,眼眸中含着凌然正气。
但是,往下看,他身上衣裳沾着土,因为是白色的所以看起来很是狼狈。
“说这话之前,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
男子喉头一哽,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话实在是接不下去了。
“噗嗤,我看那人本来是想来个英雄救美的,他估计没想到人家美根本不用他救。”
“谁说不是呢,就连我看着都替他觉得尴尬,恐怕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吧?”
“哈哈哈,今日看到的场面我回去之后能跟朋友们说好几日,实在是太好笑了。”
围观的百姓们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音,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会这么惨。
简直是巨惨无比!
听着几人说的话,男子面色沉了下来,不过也只是瞬间而已。
“今日算你们几个好运气,往后你们若是再敢来我们康宁街商铺闹事,我们绝对要让你们好看!”
手拿大刀的男子说完这话后便迅速朝后跑去,他那些兄弟们也跟着一起跑走。
安平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慕,她是真的不了解这几个人来干嘛的,她甚至也有些不了解,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
原本以为这几个人闹事需要她处理,可没想到是双方急赤白脸吵了大半个时辰,还没有个长短。
而且,这些人原本要打他们,但是在被男子带着她躲过之后,竟然直接离开了。
她觉得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暂时看不出来。
围观群众们也很是无语的看着跑远了的几人,他们看了这么久,本来准备看大场面的,真的没有想到这几人竟然直接跑了。
他们看了这么久看了点什么?难道是看了点寂寞吗?
“小姐,你没事吧,虽然刚才摔在地下的那个人是我,可我很是担忧你的身体,刚才没有磕着碰着吧?”
男子面露担忧的看着安平遥,将刚才的尴尬直接三两句话带了过去。
安平遥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今日之恩,我记在心中了,不如你先回家去换上一身衣裳。”
她见这男子邋里邋遢的模样,实在是觉得有点接受不了,因为两人一说话,她就会觉得有成吨的土向自己冲来。
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个俊俏的男子,而是土一般。
男子听到这话后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低下头,他叹了口气:“唉,我哪儿还有什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