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哭声逐渐弱了下来,她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安平遥动作十分轻柔地将她眼角泪水逝去。
“说说发生了什么?”
她如同温柔的大姐姐一般,让小蝶心中充满了感激。
安平公主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若是其她人遇到这种事,恐怕要迫不及待将她从府中赶出去,再也不让她进门。
安平公主虽然没有这么做,还对她很是怜惜,可是她一想起自己如今在驸马眼中的身份,就觉得羞。
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她就算是溜须拍马也赶不上的,自己是公主替身这事萦绕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去,也是不好意思说。
她模样看起来很是纠结,安平遥也没逼迫小蝶真的要说些什么,她只是想看看这小丫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反正肯定不是来使坏的,这动不动就哭的性子绝对担不起那种重任。
小蝶在经历过一系列的心理纠结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将事实说出来,她若是一直瞒着还是亵渎了安平公主。
“公主,我名小蝶,本是华闻公主手下一名婢女,可那日去替华闻公主讨要东西,驸马,驸马竟对我做出了那种事。”
小蝶说到这儿后又开始哭了起来,安平遥则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方卫之是怎么敢的?
难道他现在手上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势力,不怕华闻了?
他那种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做出这种事安平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是可怜了面前这个小丫头。
这丫头估计是被强迫的。
“公主,求您救救我,我一日也不想在那府中呆着了,每日方卫之都会来我房间休息,他与我云雨之时,口中叫的都是您的名字。”
小蝶这番话说的安平遥猛然瞪大双眸,仔细看着她的模样,这下总算知道为何会觉得眼熟了。
虽说小蝶这张脸大看上去不像她,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中有不少相似之处,最相似的是那双眼睛。
其实如今的她眼睛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可小蝶这一双眼像极了原主。
原主总是眼中含着泪水,委屈巴巴的模样,柔弱的与小蝶如出一辙。
那个方卫之就是个禽兽,他怎么敢的!
安平遥将手紧捏成了拳头,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杀死他,可这是人家的闺房之事,她冲去华闻那儿说恐怕不好。
既然如此,就只有想办法把人引过来了。
她刚这么想着就听见一道摔门声,转头向门口看去正是宁知离开的背影,他手中提着剑,看着像是要去杀死方卫之。
炽热和千媚也站在门口不远处,此时两人面上神情都复杂的很,像是没想到会听到这种隐秘之事。
毕竟华闻公主的驸马惦记安平公主这种大事如果要被传出去,肯定是要被众人口口相传,写成一本杂书的。
“你们俩还在门口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拦着他,难道真要让他去华闻那边找事儿吗?”
看着在门口发愣的两人安平遥恨铁不成钢地说出了这话,她现在不方便,出去方便出去的也只有他们俩了。
两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奔跑着去拦宁知。
确实,若是宁知今日真的提剑去华闻那事情,可就真算是乱了套了。
“我是不是找了什么麻烦?”在地下跪着的小蝶喃喃出这句话,心中很是难受。
她来这儿只是想为自己谋求一个离开华闻公主府的方法,不是为了激怒安平公主的驸马。
安平遥虽然此时心中很是着急,但也有功夫安慰小蝶,她轻拍了拍小蝶的肩膀:“放心,他现在只不过是生气而已,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过会儿他就被那两个人劝回来了,至于说你,我一定会想方法将你从华闻那弄出来,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好?”
即便是晓得的那种荒唐之事,安平公主还是依旧如此温柔,与华闻公主简直是高下立盼,小蝶流着泪轻点了点头。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去何处,但是只要能出了华闻的公主府就是好的,就算是要去外头流浪,她也再也不想回那里头去了。
“安平遥叫我们出来拦着你,你是非要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她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吗?”
千媚武功是好的,所以施展了几个轻功便来到了宁知面前,他说出这番话之后就被冷冷的盯着。
“他都敢做出那种事了,若是我不动手,他往后怕是要做得更加过分,说不定直接还敢来抢人。”
宁知声音泛着显而易见的冷,面色也冷得很,周围的百姓在见到他这模样后,全都习惯性离得他远远的。
也不知道这贵人到底是怎么了,反正贵人之间的话他们最好别听。
“安平遥是个有分寸的人,她心思多着呢,今日要我们过来拦你,估计是已经有了办法对付方卫之。”
好不容易赶上来的炽热急忙说出这句话,反正他觉得安平遥绝对接受不了自己被……
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收拾了方卫之那个狗杂种。
“她是她,我是我,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丈夫,若是如今什么都不做,我怎么好意思?”
宁知说完这话之后,不顾两人的劝阻便要继续往前走,千媚虽然平日里总对安平遥颐指气使的,看着像是两人关系很不好。
其实在他心中,两人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毕竟除了朋友之外,他可不愿意与别人如此斗嘴。
“你难道是真的要让她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去便去吧,炽热,我们没必要拦着他,他自己心里头能想明白就想,若是想不明白那谁也管不了他。”
千媚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拉着炽热转身离开,炽热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千媚生气了。
他依旧想努力拦着宁知,毕竟这事儿如果真的被捅到大家跟前,肯定是不好的。
他忧心忡忡的准备挣脱开千媚,却见对方朝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完全不担心似的。
他估计心中已经早有成算了,炽热也就随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