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已经送过去了,三王子在府中。”无尘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安平遥和吴勇。
两人不禁有些担忧,来之前没有想过大月人如此谨慎,好像生怕放进去一个中原人一般。
无尘能在短暂的时间里送信已经十分出色,而且还没有引起对方过多注意。
对安平遥来说算的上是意外之喜,既然信已经送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看三王子的意思吧。”吴勇砸了咂嘴说道,大月人不是所有的都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都是好人。
而且对方是皇族成员,和安平遥不同的是,对方是大月王的第三个儿子,据说还十分受宠爱。
像是炽烈这样的人,第一个关心的自然是大月,和安平遥可以说是敌人了。
他无奈的摇头,这种情况对方能帮忙的可能不大,除非他们走运。
安平遥晚上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她心里有事,一点胃口都没有,眼睛不时的看向房门。
“放心,人如果来了,我会告诉你。”宁知爱怜的揉揉安平遥的脑袋。
如果不是自己,事情或许简单的多,宁知其实已经开始感到毒素的爆发了。
晚上他基本上睡不好,不过表面上还是依然镇定,就是为了不让安平遥担忧。
“希望那家伙不是白眼狼。”安平遥苦笑,上次可以说她是吃亏了。
不过当时皇上根本不站在她那边,而且对方还胡搅蛮缠,能最后达成协议,已经是难能可贵。
安平遥想到这里,对炽烈越发不抱信心。
另一边的炽烈看到手下拿着一封信进来,把信交给了他。
“谁写的?”炽烈有些好奇,在大月给他写信的人不多,反正绝对不是自己的那些兄弟们。
“我方才听到动静就出去看,没有发现有人,只看到了这个。”手下其实反应很快,刚听到声音就冲了出去,但对方的速度更快。
炽烈皱着眉头,打开信读了读,原本一脸忧愁的人,却突然展开了笑容。
“王子,出什么事情了吗?”手下觉得三王子好像心情突然变好。
这几天王子都在为大月王生病而感到不安,找了不少的大夫,也一样没有结果。就连云昭那边的大夫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炽烈看着信中写的六月变,这种毒明明知道的那么多,怎么到了大月,连听都没有听过。
虽然信中没有说这种毒药的症状,但炽烈总有一种直觉,父亲可能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他想到那个从云昭找来的大夫,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在骗他,一个在云昭出名的大夫,不可能看不出六月变的症状。
难道父亲不是因为六月变,想到这里,三王子的脸色更复杂。
如果是六月变还好说,找到解药就能让他恢复,如果不是,炽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三王子,你真的要救大王?”手下低声问道,知道自己这句话就是大不敬,万一让其他人听了,可能会跑到大王那边去告状。
三王子脸色阴沉,抬头看了一眼手下,没有说话,房间里气氛越发尴尬。
“王子赎罪,属下就是觉得大王似乎更喜欢二王子。”手下急忙解释,虽然大王过去疼爱炽烈。
但对方一直觉得老二才是他最好的继承人,三王子太过优柔寡断一些,而且除三王子,大王的儿子还有五个
现在已经在争斗,如果大王恢复了身体,三王子可能会被边缘化,他们自然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在大月谁的拳头最大,谁才是赢家,众人也只崇拜强大的人,二王子在过去作战十分勇猛,可以说是炽烈的劲敌。
三王子对大王还是有感情的,他也知道自己父亲去世后,大月必定会有内乱,二王子手里有兵士有粮草,比其他人都要强。
如果只是这样,三王子觉得也就算了,二王子的士兵和粮草都是大月王给的,炽烈心里不舒服。
父亲生病以来,对他多有疏远,可他偏偏是那个最尽心尽力的人,想想觉得有些悲哀。
“三王子,我担心大王身体变化之后,可能会亲手除掉你。”手下皱着眉头,他不是在吓炽烈,而是基于事实的推论。
这不是不可能,上一任的大月王就是这样除掉了自己的儿子,为了现任的大月王扫清了道路。
实在是因为大月不大,无法像是中原那边分封成王。在大月只有一个能胜出。
“我知道了,现在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中毒。”三王子默默叹气,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父亲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去世。
那个时候,这里必定会变成战争之地,他不希望看着大月衰落,但直觉感到,如果大月落入老二的手里,大月衰落不远。
他揉了揉眉头,现在他要找安平遥去问请踹,不管是不是中毒,都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在暗地里害父亲。
如果大月王不是中毒,事情可能更加棘手,毕竟那就意味着两个下毒的人。
炽烈不想想那么多,一切都等到见到安平遥再说。
“王子,你说的那个安平遥,就是上次去京城,教会毛衣制作方法的女人?”手下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就是她,如果我们运气好,这次或许有更多的收获。”炽烈总觉得安平遥好像有着用之不玩的智谋和方法。
上次他去京城没有带回来一个公主,原本父亲有些生气,不过看到了毛衣的制作方法,当即就原料了他。
而且这件事受益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无数的大月人,过去羊毛只能做填充物,现在却是能变更成衣服。
可以说节省了不少东西,而且他们用毛衣去换粮食,今年冬天好过不少。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觉得自己不能怠慢了安平遥,对于安平遥的请求,他还不敢做决定。
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解药,他一旦给了安平遥,如果父亲也是中了六月变,那他岂不是无法去救父亲。
如果解药对他没有用,炽烈不介意给对方,这样还能欠下一个人情。
“三王子你是要自己去找安平遥?她这会儿应该是在客栈里。”手下看三王子什么也没有带就要往门口走。
“对,有问题吗?”
“还是让属下去帮王子带人回来吧,让其他王子看到,可能会去大王那边告状。”
炽烈想了想,觉得这么做的确稳妥,就答应下来。
片刻之后,安平遥在住处迎来了炽烈的手下。
“炽烈让我去找他?”
“没错,不过他只愿意见你一个。”其实炽烈没有这么说,但是带走更多的人,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而且必须要知道的是,在大月有人暗中潜伏着,对方可能在任何地方,就是这样的不确定性才最让人害怕。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宁知坚决不同意,如果是在云昭还好说,但现在说在大月。
就这么让安平遥和一个陌生人离开,宁知万万做不到,炽烈没有亲自来,谁知道这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万一是假的,安平遥就是去了龙潭虎穴,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是想去找安平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而且外面还有人跟踪,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风险极大的事情。
“这是我们王子的信物,听说公主手里有另外一半。”炽烈手下拿出一半的玉佩。
安平遥看着那玉佩的横截面,就知道和她手里的玉佩,可能原本就是一整块,后来被人分开了,上次炽烈是给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