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这山林来的人很少,树木枝叶茂密,遮天蔽日,穿着夜行衣反而是格外的安全。
两人都有经验,所以到了山顶附近的时候,不再继续往前面走。
“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守着。”
安平遥此刻已经确定宁知是真的在这里,不然这些人怎么会在一片废墟中走来走去。
左向天比划了一下,他打算亲自去看看,自己会轻功,安平遥近身搏击还可以,但是轻功就算了。
左向天几个闪身,就藏匿在寺庙已经破败的屋顶上,看着下面的人。
外面大概有五个人,左向天很好奇他们住在什么地方,这地方破败到处都是破烂。
似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房间,如果这里藏着人,左向天觉得自己一眼就能看到。
或许他们弄错了,宁知根本不是藏在这里。
左向天想了想没有急着行动,直接回去找安平遥,把自己看到告诉了她。
“宁知一定是在这里。”
安平遥认真的看着那破败的寺庙,她相信百晓生,而且直觉感到藏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
左向天耸耸肩,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如果人真的在这里,那最好。
反正他们今天不管宁知是不是在这里,都要进去看看,那外面这些守卫的人,就只能解决。
左向天打前站,安平遥跟在后面。
那些守卫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接着就是冰冷的刀子。
安平遥跟过去,麻利的解决了剩下的人,不到一刻钟,五个人全部倒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开始分开去找人,虽然庙宇已经破败,但毕竟曾经辉煌过。
占地面积更大,两个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那边怎么说?我们这里吃的东西都没有了。”
“补给的人应该快来了,听说那个人是驸马,真的假的?”
“很重要吗?反正我们已经把人抓了回来。”
“当然很重要,驸马的话,我们不是死定了,大公子还让我们保证对方活着。”
其实应该早点杀死,要知道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已经是掉脑袋。
“听说公主可能会拿出十万两银子来赎买宁知,到时候我们就发财了。”
“发财?不让你去死,就已经很仁慈了。”
“你说的很对,他们不会放过你们,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安平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她发现在古代也有好处,至少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他们面前,如果是现代的热武器,她这么做,人可能早就凉了。
“你是谁?怎么来的?”
为首的男子手里拿着刀,朝着安平遥一步步走过去。
刚才发现有人,他还吓了一跳,只是看清楚对方是个女人之后,就放下心来。
“小娘子长得还真是好看,哥几个正愁没有人陪着玩,哈哈。”
那人色眯眯的看着安平遥,正要上前一步,安平遥闪电般出手,手里的短刀,直接没入对方的心脏。
前后也就是几秒钟,那人的伙伴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平遥已经捡起地上的大刀朝着他们砍过去。
他们悲哀的发现,几个人竟然不是安平遥的对手。
安平遥对大刀运用十分熟练,对付几个人更是容易,等到解决了所有人。
安平遥才发现在佛像下面有个通道,她屏住呼吸,手里拿着刀慢慢往下走。
越是往下空气越是污浊,想到宁知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了几天,心里就万般难受。
而且宁知还有两种人格,安平遥越发担心。
“你们终于肯下来了,该我上去喘口气。”
一个高壮的男子背对着安平遥,等到他转过身去,一道寒光闪过,下一秒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
安平遥松了口气,这个地下通道里似乎没有几个人,这些人看守也不怎么尽心。
她慢慢的向前走着,在通道的最后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手脚都被锁链锁住,一动不动。
安平遥不知道怎么,就算是没有看到那人的脸,就已经确定此人就是宁知。
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流,安平遥摸了摸脸颊,舔了舔手上的眼泪,咸咸的,自己竟然哭了。
安平遥已经不记得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好像那时年纪很小,长大之后,她就发现流眼泪没有用。
所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哭,最后就真的不会哭出来,不管多难的事情,她都会去面对。
现在她才和宁知相处了几个月而已,怎么就流泪了。
安平遥没有多想,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大步走过去。
小心的试探着,拨开对方脸上的头发,发现真的是宁知,只是才几天的功夫,对方已经饿的不成样子。
安平遥用刀砍了锁链,她晃动了几下宁知。
“宁知。”
安平遥叫了几声,对方好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试探鼻息,发现人还有气,她还真的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安平遥没有想那么多,先把人放下,直接去找左向天。
宁知虽然瘦了很多,但依然很重,安平遥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抗的动他。
此刻的左向天找了几个地方连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听到有人似乎在叫他名字。
他眯着眼走出去,听声音像是安平遥,顺着声音走过去,才看到安平遥。
“我已经找到了宁知,跟我来,他状态不怎么好。”
安平遥带着左向天回到地道里,等到左向天看着宗主被折磨成这幅鬼样子,心中对那些劫匪更是恨之入骨。
“到底是谁做的?”
“先别管是谁,找点水和吃的东西,他一定出饿坏了。”
安平遥在那些劫匪桌子上看到有蒙汗药的药材,大概知道他们是让宁知怎么安静下来的。
左向天和安平遥两人一起给宁知喂了点水,他们没有找到吃的东西。
之前听到有人抱怨补给没有了,所以没有吃的也很正常。
宁知状态很糟糕,他这个样子,安平遥不敢带着人直接离开,只能等宁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