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想不到那些银子会出问题,其实本来就是商人送的,不算是贪墨。
但问题在于,那些人都言辞凿凿说安平遥问他们索要,而且还有签字。
皇上也就是看着这一点,所以才让王侍郎到东洲查看。
“现在怎么办?我们自己拿出两万两银子?”
左向天自己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但安平遥的琼苑可是赚了不少钱,两万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为什么要我拿?想算计本宫,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安平遥冷笑了几声,可是银子去了哪里她又不知道。
“你有什么办法?那些就是银票,只要藏起来,就不会出事情。”
到时候等安平遥离开东洲,可以大方的拿出银票来花。
安平遥也无可奈何,子期觉得这次的哑巴亏,恐怕是吃定了。
“先去钱庄。”
安平遥没有多说,反正她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银票有个好处就是带着方便。
但也有个坏处,总是要兑换,她对钱庄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去还是要去的。
“公主希望我们兑换的时候留意银票上有黄色污渍的银票?”
“没错,本宫之前担心银票丢失,就在上面涂抹了毒药。”
“毒药?”
不只是钱庄的老板,就连子期都觉得惊讶,他一直在安平遥身边,可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毒药。
钱庄老板紧张的看着安平遥,他比谁都要害怕,毕竟不只是他自己,就连手下也都会经常的接触银票。
万一真的有人在银票上涂抹毒药,那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中招。
“放心,本宫这里有解药,两天之内服用就好。
钱庄老板心里这才放松下来,有解药就好,不过这安平公主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杀伤力太大。
“老板可愿意答应?不答应,本宫就去找其他的钱庄老板,听说在东洲就有三个。”
钱庄老板能不答应吗?他也不想死,毕竟解药只有安平遥才有。
而且只需要盯着有黄色花纹的银票就好,很简单的事情,能和公主搭上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都听公主的,只要发现,我们会马上通知公主。”
安平遥点点头,她又去找了其他的钱庄老板,对方都是很痛快答应。
“正好饿了,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安平遥看到旁边有一家店看上去还算是干净,就这么一起去了包间。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
子期觉得自己好像一整天都在安平遥身边,没有理由她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自己却不知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既然东洲是龙潭虎穴,本宫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么去和那些人斗法。”
安平遥冷哼一声,她那天拿到银票就想了很久,要知道上辈子做特工她什么没有做过。
不过就是在银票上涂抹毒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那个李大伟是不是被毒死的?”
左向天有些害怕的看着安平遥,之前还觉得她就是个公主而已,想不到竟然有此种手段。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和他是一条线,左向天还真的会有些害怕。
“不是所有的毒药都会让人去死,而且我知道他喜欢喝酒,解药早给他吃了。”
最重要的是安平遥交代对方,最好是到最后才用这两万两银子,而且开始用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
如果一切顺利,她可能很快就把那些银票的毒药给解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她这么做也就是防着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没有想到,最后真的出了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对方太过下作。
安平遥没有让人藏着掖着,所以银票上有黄色花纹的,可能有毒药,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东洲州府。
此刻刺史大人正坐在书房和师爷聊天。
“钱庄的老板真的这么说?”
“大人,我一直让人盯着安平遥,亲耳听到的。你还别说,这个安平公主可是比贤王有心眼多了。”
“如果当日贤王能有他女儿的心机,现在登上皇帝宝座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大人,谨慎。小心隔墙有耳,而且钦差大臣快要来了。”
他们可是听说当今皇上,心机深沉,对谁都不相信,就算安平遥是个公主,恐怕也是没有放下戒心。
所以一般人不会在皇上面前提到贤王,让人听到告诉皇上,结果自然会很惨。
“这里是东洲,不是京城。那些银票呢?”
“不在卑职的手里,听说在沈家手里,只是还没有拿出来。”
刺史大人点点头,原本想着多了两万两是好事情,现在听了安平遥的算计,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拿到了烫手山芋。
“只是他们早晚都要兑换,要么就是给别人。”
师爷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压不住,原本是想算计安平遥。
谁知道那公主,竟然早就有防备。
这下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找安平遥麻烦,没有找到。
最后反而是他们惹到了麻烦,两个人沉默片刻。
“安平公主我怎么觉得她不像是个公主?”
刺史大人原本觉得自己多年做官,对付一个十几岁的公主绰绰有余,毕竟对方一直在宫里长大。
来东洲多半就是玩乐,可是等真的见到安平遥,和她相处下去,才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
特别到他这几十年都第一次遇到,要知道这是时代的女人,一直都在深闺之中,哪里懂赈灾。
可是安平遥不只是懂得,还做的井井有条,一点都不输他这个老油条。
这还不够,找那些豪绅的麻烦,也从来不拖泥带水,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
到现在已经死了两个家主,接下来还要死几个,就很难说。
刺史大人原本不怎么看的起安平遥,觉得对方也就是出身好,现在反而不敢低看对方。
连在银票上涂抹毒药这种事情都做的出,他觉得公主可能就没有做不出的事情。
“听说安平公主自从嫁人之后,就变化很大。难道是驸马宁知在背后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