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自己下巴,安平公主什么时候会这些事情的,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另一边的国师正陪着华闻公主的寝殿里用膳,一个小公公急忙跑过来。
“国师大人,您府中的管家差人送来一封信。”
方卫之惊讶的结果信,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管家断然不会给他送信。
一边的华闻也知道事情恐怕非比寻常,她认真的盯着那封信。
“胡闹!”
方卫之砰的一下将信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心里的怒火几乎无法克制。
华闻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信让一向温文尔雅的国师如此愤怒,这可是十分少见。
“到底是何事?”华闻忍不住问道。
方卫之把信递给她,他现在是连说出来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要把琼苑变成青楼,安平遥是疯了吗?”
华闻大怒,一个公主却是要大张旗鼓的开青楼,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体面,父皇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等等,琼苑不是国师你的产业吗?怎么会落在安平遥手里?”
就连她这个方卫之的未婚妻,都没有干涉琼苑,她安平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
“那日在皇宫里,她承诺拿出三十万两银子,但条件就是我的琼苑。当时皇上就允了。”
方卫之也是没有办法,安平遥突然变的伶牙俐齿,而且还有皇上撑腰,他不敢不给。
当日她就提过要把琼苑变成青楼,方卫之还以为安平遥是在开玩笑。
想不到她竟然真的要这么做,先不问皇族的体面,他苦心经营的琼苑,变成下九流的青楼,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人笑话他。
“父皇真是的,怎么能任凭她胡闹。”
华闻就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愿意相信一个废物,没错就是废物,安平遥在宫里的时候就很蠢。
交连宫女都有些看不起她,但安平遥好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还嚣张跋扈摆架子,更是让人厌恶。
现在还要做青楼,是觉得了不够丢脸吗?
“我让父皇收回琼苑,看她还如何去乱来。”
华闻公主说着站起身就要去御书房,她觉得这是安平遥对她的报复,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要把好好的琼苑变成青楼。
“不可,皇上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收回琼苑,安平遥完全有借口不拿出那三十万,到时候,皇上反而会怪他。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乱改你的琼苑?”华闻可不想看着方卫之自己之前引以为傲的琼苑,变成那些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
方卫之没有说话,但他已经想到了办法。既能阻止安平遥,还不用皇上反悔的办法。
安平遥也是需要别人帮她做内饰,只要他把京城的能工巧匠控制起来,让他们不接受安平遥的雇佣。
到时候自然能让安平遥退缩,他不相信安平遥真的会自己上手。
等拖到三个月之后,安平遥无法拿出三十万两,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琼苑,可以说这个办法非常完美。
另一边的安平遥和李师傅敲定了,他会带着徒弟帮她尽快完成图纸上的机关。
“娘子,为什么要做机关?”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皇上让我拿出三十万两白银,不想点办法,这些钱又不会凭空出现。”
安平遥原本以为找能工巧匠可能要花上几天的时间,三个月本来就不长,浪费太多时间,她可能凑不够三十万两。
想不到那琼苑的的掌柜还是认识几个人,李师傅对她的图纸爱不释手,甚至愿意少收点钱,也要帮她做好。
安平遥当然是求之不得,她公主府仓库的东西都交给了皇上,手里也没有太多银子。能省一点是一点。
方卫之回到自己府中,急忙让管家找来琼苑的掌柜,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不然安平遥真的找到能帮她做内饰的人,他再去插手,就有些被动。
“拜见国师大人。”
琼苑的掌柜急忙行礼, 他今天心急火燎的想见方卫之,现在终于见到了,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安平遥真的打算改成青楼?”
掌柜摇摇头又点点头,让方卫之有些气闷,这人之前也是个爽快的,怎么今天吞吞吐吐。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是安平公主做的内饰图纸,您看看就知道了。”
掌柜知道方卫之这次见他一定会问琼苑的事情,索性借了李师傅的图纸。
如果不是他和李师傅关系不错,后者根本不愿意让他拿走图纸。
他也是有些郁闷,李师傅的名声在京城可是很大,尤其是在那些能工巧匠之中。
几张图纸能让他感叹朝闻道夕死可矣,可见安平遥的能力,掌柜觉得自己从前是低估了对方。
或许是安平公主在宫里生活,不得不藏拙,所以名声才不好。
果然皇家的事情,他这个普通人还是不能理解,就是这图纸,看过之后,李师傅让马上还给他。
“你说这些是安平遥画的?”
“是公主亲手拿出来的,她说是自己画的。而且和李师傅聊起来,看上去想是个行家。”
掌柜也曾经怀疑图纸是隐藏的谋士给的,但听了安平遥的话,觉得不太像。
“安平画的?”
方卫之到底是国师,虽然不怎么懂这个方面,但是不妨碍他看出图纸的价值。
他也算是了解安平遥,至少在她成婚之前是如此,那个时候,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安平遥会画图纸,而且对什么机关好像也不感兴趣。
难道是因为终于出宫,所以才敢显露,他总是觉得安平遥透着那么一点奇怪。
至于是什么奇怪,他又说不清楚,拿着感觉十分模糊,从前的安平遥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热烈,但之前在宴会上,她眼神却是格外的冷静。
就好像当他是陌生人一般,没有丝毫的眷恋。
知道华闻公主有身孕,也没有大闹,实在是太过冷静,甚至有些不像是安平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