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宁欢只觉得钻心的疼,三十万交出去,可能连个响都听不到。
安平遥这个败家女,猪脑子,果然和宁知是绝配。
宁夫人听到安平遥的话,也是震惊不已,安平遥是个公主,哪里能弄到三十万,就算是加上嫁妆和铺子也不可能有三十万两。
“你们也知道本宫之前一直生活在宫里,不知道怎么赚钱。后天既然是回门的时间,那本宫也想和宁家商量商量。”
“公主赎罪,我这才想起来入赘的确不用回门。宁知也应该是累了,我们告辞。”
宁夫人说完带着宁欢他们行礼,这就准备要离开了。
“那你们一路走好,不送。”
安平遥笑嘻嘻的看着宁家人落荒而逃,想和她斗还太早。
“娘子,宁知有钱。”
宁知拿着自己的荷包放在安平遥手里,他听懂了,安平遥没有钱,他愿意什么都给娘子。
安平遥点了点里面的银子,总共不到二十两,杯水车薪,不过对方这么真诚,她还是觉得有些暖心。
“银子还给你,我自有办法。”
三个月对她来说时间不算长,她这几天才慢慢的熟悉高临朝,还没有来得及做详细的的计划。
不过大致的方向是定了,现在地契已经到手,是时候动工了。
宁家此刻却是凄风苦雨,一片愁容。
“你说那安平遥是不是脑子有病,三万两还好,竟然主动给三十万两。她可不是皇上的亲女儿。”
宁欢在一边抱怨,白清欢拉了拉他,警惕的望着门外,没有什么声响,这才放心。
“小心一点,万一让人听到,说我们宁家都皇上不敬。”
他们虽然富有,可却是最低贱的商人,如果皇帝真的想要做什么,就算是宁家根深叶茂也挡不住。
就好像这次皇上让安平遥嫁到宁家一样,他们明明知道安平遥的名声不好,但还是不得不感谢皇上,接受安平遥。
“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找宁知了,免得被安平遥抓壮丁。”
宁欢本以为自己设计能娶白清欢,安平遥和宁知在一起,事情圆满结束。
想不到这才只是开始,麻烦接着一件挨着一件。
“你二弟入赘之后,公主说和我们宁家已经没有关系,三十万两应该不会找到宁家帮忙才对。”
白清欢提到这个数字都觉得心惊胆战,安平遥却是要筹集这么多钱做军饷。
“皇上,奴才去查看过。安平公主什么还都没有做,只是今日宁家过去,想接走宁知。”
太监将自己查到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了皇上。
这安平公主也是个傻的,为了邀功竟然主动提出三十万两。
太监以为她之前生活在深宫中,对外界知道的不多,没有意识到三十万的是多大的数字。
“你说这安平遥是真的想筹措三十万两,还是在朕开玩笑?”
皇上之前听到安平遥的保证,心花怒放。只是冷静下来,又有些担心。
“奴才不知,只是如果欺瞒皇上,公主应该知道是什么罪。”
安平遥毕竟是个妓子所生,皇上能让她在宫里生活,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还给她指了一门婚事,虽说宁知是个傻子,但到底是宁家人,一生衣食无忧。
“朕嫁女儿,还没有见过女婿。”皇上调侃道,他其实也有些好奇安平遥到底嫁了个什么人。
“奴才这就让安平公主和驸马进宫。”
“不急,朕不想让公主认为是在催促她,明日是御花园的赏花会,让他们也来参加吧。”
大太监这就带着人去往公主府。
宁知站在安平遥身边走来走去,看着她在纸上写写画画,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图画。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公主殿下,不好了,宫中的大太监来了。”
安平遥抬眼皱了皱眉。
“来就来吧,你急什么。”
安平遥放下纸笔,让管家先去招呼,她小心的把桌子上的纸张折起来放好。
“宁知,我们去见见公公。”
“好,什么公公?”
安平遥噗嗤一笑,想到宁知好像没有进过宫,自然是没有见过公公。
“福公公。”
“公主殿下,咱家是来传皇上的口谕。”
安平遥点点头,正要去拉宁知,却看他好奇的围着福公公看来看去。
“宁知,跪下。”
宁知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跪下,但娘子跪了,他也要跪下。
“明日御花园里赏花大会,着安平个公主带驸马前往。”
赏花大会?安平遥在脑海中搜索原主的记忆,好像每年的确有这么个大会。
其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玩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福公公,皇上为何要让本宫去赏花大会?”
安平遥有些疑惑,就算是邀请,一张帖子就好,哪里用的着找福公公这么兴师动众。
“奴才不敢妄猜圣意。”
不想说就算了,什么妄猜圣意?
安平遥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可能和银子有关系,皇上这是不放心她啊。
“本宫明日一定会带宁知去参加,公公慢走。”
福公公原本以为自己拒绝透漏这次宴会的目的,安平遥会暴跳如雷。
没有想到几天过去,安平遥竟然沉稳了不少,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人们常说成婚之后人会变,想不到公主也是如此。
“看花?我们要去看花吗?”
宁知开心的拍拍手,现在正是鲜花遍地的季节,他也很想去看花。
安平遥看着宁知像是个孩子一样跑来跑去,有些无语,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她安静下来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
第二天,安平遥和宁知都换了衣服,坐着马车去皇宫。
第三天,宁知撩开窗帘好奇的看着四周,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般。
安平遥想起宁家也算是大家族了,有个傻子儿子,应该很没面子,多半也不会带着宁知上街。
“你命也好像不怎么好。”安平遥叹气道。
宁知猛然吸了吸鼻子,喃喃的说:“是酒香。”
安平遥猛地坐直身体,电光火石之间,一下子想起来她忽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