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刀枪争鸣(一)
黄金的色彩短暂照耀了昏沉的黑暗,很快又被汇聚的流风所遮掩。
只有两位当事者真正了解刚才那短暂的怪异现象是怎么一回事。
那阵风势来自于saber的剑上……准确来说,是来自她的能力“风王结界”。
用魔力聚集大量的空气,束缚在长剑周围以改变光线折射率,让整支剑隐形。就宝具的能力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很夸张的种类,但是在近身战中却能发挥绝大的效果。
与saber对战的敌人会遭受无形之剑的斩击,自己的攻击也会被无形之剑挡格。
不可捉摸,无从判断。
结果ncer为了应付saber的长剑,只能拉大双方距离,保持站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外。接连使出有如行云流水的华丽枪法大占上风只是表面上的样子。虽然利用奇招屡次迷惑saber,挫她锐气,但自己同样也一直找不到机会使出必胜的一击。
但在ncer朱红的枪刃下,风王结界失效了。
足以改变光线折射的压缩空气在那一刹那间溃散,当剑刃与ncer长枪交击时——长剑上束缚风流的魔力竟然解开了。
就在结界破解的那一刹那,ncer窥见了黄金之剑的真正模样。
“我已经看清楚剑刃,这下子再也不会受看不见的剑身长度所惑了。”
ncer大声喊道,立刻刺出一枪。
正如刚才所言,在掌握了剑刃长度后,ncer的枪势突然大增,攻击趋为猛烈而确实,枪技也更加精准。saber判断只要其中有一枪没挡下,就有可能造成致命的伤害——因此她无法光凭闪躲来对应,舞起长剑格开所有枪刺,彻底防御。
黄金之剑的模样闪出一阵阵残影。
“唔……”
气压又从“风王结界”当中漏出,变成连续不断的翻滚狂风,激烈地吹动saber的金发。ncer的红色长枪确实正在削弱“风王结界”。每当长剑与连续进逼的枪尖交错,saber原本无形的长剑就会露出形态。随着双方兵刃连续交击,黄金之剑的全貌仿佛就像间隔几帧的连续动画般逐渐显露出来。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枪法……”
这样的枪法还有办法应付——saber这么鼓舞自己。
如果是双手单使一枪的话,就是saber熟悉的正常枪法。
在战斗中,saber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漏洞。ncer的下一枪目标是她的腹部,但这一击枪便不挡,靠铠甲的硬度也能防住ncer的攻击。
这是一个反击的绝妙机会。
saber当机立断地转手将剑刺向ncer的肩部,而不去管擦过肋腹部的枪尖,打算一剑将ncer重创。
“唉……”远在冬木大桥,两个观战的男人齐齐叹息。
就像是球赛一样,如果有选手踢出一脚臭球,那么就算不是球迷也会为之扼腕的吧。
“失策了呢。”
“是啊,太自信有时也是弱点啊。”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韦伯,在听到了两人的判断后,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为,为什么啊?”
在魔术的加持下,韦伯也能勉强看清从者间的交锋:“ncer的枪路确实偏差了,只要saber的铠甲足够坚硬,那么她就能借助这个机会进行反击……这样的决策没有错误啊。”
话音刚落,魔术影像中的两位从者已经错开。
在千钧一发之际,saber突然撤剑回滚,但还是略晚了一步,因为ncer呼啸而过的枪头已经刺出了几滴鲜血。
流血的是谁当然不言自明。
“碰!”朔月与伊斯坎达尔碰杯,以这场精彩的交锋下酒,话题却偏到了另一处方向。
“发现了吗,rider。”
“哈,就连朕也没预料到啊,若是在古代,他(aster)一定是位不错的军师吧。”
“诶,我?”韦伯这才后知后觉,指着自己,诧异道,“可是我明明判断失误了啊?”
“不要看低了自己,韦伯!”巨灵般的手掌拍在了瘦弱的肩膀上,差点没把韦伯打趴下。
红发壮汉大笑着,说出了韦伯的疏漏之处:“因为ncer的那把枪,切开的不是大气,而是魔力。任何魔力编织之物,都会在碰到那把枪的时候被无效化。”
也正因此,saber那身由魔力编制而成的铠甲,在这把魔枪面前,犹如累赘。
而在战场中,阿尔托莉雅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少女模样的骑士捂着侧腹,伤口已经被爱丽丝菲尔治愈,她这么做,是在确认自己伤势的来源。
铠甲上没有一点伤痕。
可伤口确实存在过,ncer的枪尖还染着鲜血。
再加上“风王结界”令人匪夷所思的破裂——只有和ncer长枪交击的时候,集合风的结界才会发生破洞。
那么真相就已经很明显了。
“能够阻断魔力的枪吗……”
“正是如此,如果你想要依靠那件铠甲护身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saber。在我的长枪之前,你就像是赤身裸体一般。”
ncer略带轻浮的调侃话语让saber嗤之以鼻。
“只是卸下我的盔甲就如此得意,我会很头痛的。”
既然已经知道ncer长枪的威胁所在,saber心中更无所畏惧,局势还是平分秋色。
清冽的气息绽放,覆盖着saber全身的银蓝色甲胄忽然如同水花般四散纷飞。
爱丽丝菲尔惊讶地吸了一口气,ncer则是露出警戒的眼神。
saber自己主动卸下了甲胄,胸甲、腕甲、长裙状的裙甲甚至护足,没有一件留下。随着清脆的金属声响而崩散的铠甲断片失去了供给的魔力,立刻如云霞般消失无踪。
“嗯,不愧是平均属性a的saber,这方面也是a啊。”朔月摩挲着下巴,看着皎月之下那惊艳的身影,金眸闪亮。
“嗯?”对于这类现代黑话,伊斯坎达尔自然是听不懂的,“这方面?哪个方面?”
顺带一提,这个彪形大汉的胸大肌至少得b或是b 。
“没什么。”朔月自然不会解释,只是笑了笑,“继续往下看吧,这场战斗,很快就要迎接最后的决胜了。”
像是要应和朔月所说的一般,身穿蓝色单衣的轻装的saber放低长剑,凛然喝道:
“既然挡不住那柄长枪,那就在防御之前先杀了你。觉悟吧,ncer!”
saber再次摆出架势,她将长剑放低,剑刃向后荡去,侧身与ncer对峙。这个架势代表她已经不在乎防御,只求用全身的力气使出由下而上的斜斩。
显然她已经做好准备,要以接下来这舍身一击决定胜负。
“真是果断,打算来个一招定江山是吗?”
ncer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怀念的事情。但是他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紧张的情绪。
“我很中意你的那份勇敢还有果断的决心……”
矫健的男子如同一位面对蛮牛的斗牛士,踩着故意刺激对方的轻快脚步,不停往侧边移动位置。
“但是以现在的状况而言,这可是一项错误的选择,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