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沦陷的爱因兹贝伦
别人欢喜的笑容让他的心灵感到满足;别人恸哭的声音让他的精神感到震撼。
别人绝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烧,别人寂寞的泪水总让他忍不住伸手擦干。在追求超越人间准则理想的同时——他过于像一个普通人了。
这种矛盾不知道多少次折磨着男子。
有时候是友情,有时候是爱情。
即使是他深爱的一条命与其他无数条陌生的命放在天秤左右时,他也从来不曾偏颇。
就算爱上某个人,他仍然会将那个人的命与他人的命同等看待,同等珍惜,也同等舍弃。
他总是一再邂逅自己珍惜的人,却又一再失去他们。
————
“traceon!”
黑白双刀入手,朔月金眸闪亮,手绘阴阳太极,荡开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脚步一错,一杆大戟在他身侧投影而出,将左手边的数个人造人扫飞出去,旋即又被更多的武器击碎。
“置换魔术……唔!”菱形魔术阵刚刚生成,就被浩瀚的魔力冲击破坏,亚哈德翁高居礼堂之上,面色阴沉的可怕。
与此同时,一枚破片手榴弹滴溜溜流落,在朔月的脚底下停留。
“淦……”只来得及荡开周围的人造人,朔月便被爆炸的火光吞噬。
“让开!”一声厉喝,包裹着黑色大衣的男性如猎鹰般俯冲而下,接近着爆炸的中心,双手所持的卡利科950手枪喷吐出炽热的火舌。
9x19毫米的子弹尖啸着撕裂空气,带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誓要撕裂目标的血肉和心脏!
粉红色的花朵在烟尘中绽放,子弹打在七片花瓣上,泛起了一圈圈波纹。
攻势受阻,卫宫切嗣并没有气馁,而是高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
在二层的某处,突然爆发出了炽烈的红光。
朔月下意识抬眸,惊得几乎破了音;
“我去,rpg!“
破甲专用的火箭弹突破音阻,被匆忙抬起的花瓣盾挡下,爆炸,再度清理一片核平区域。
亚哈德翁操纵的魔术结界爆发出魔力冲击,穿过rpg炸开的火界,裹挟着夺目的光和热,终于消耗掉了炽天覆七重圆环(rhoaias)最后的魔力。
粉色的花瓣片片的落下了,在纷飞的落花中,,黑衣的杀手眼神沉静地取出了怀中的杀器,胡桃木握柄带来的温润手感,让他的瞄准越发稳定。
终于,他扣下了扳机,名为ntender的狩猎手枪发射出子弹——只要不是坐装甲车,就几乎无法防御的762春田狙击步枪弹。
想要防御这样的攻击,只有动用魔术一途。
可是这一次,卫宫切嗣所听到的,是子弹突破血肉的撕裂声。
算了,结果都一样。他漠然的想到,收起手中的爱枪。
“铮——!”
凝结的魔力化作薄刃,瞬间撕碎了卫宫切嗣手上的武器,甚至削开了男人的半截指甲。
烟雾中走出来一个人影,尽管左腹被洞穿,可是青年给人带来的压迫力丝毫不减,甚至因为鲜血而更显凶戾。
“真疼啊……切嗣你动手还是这么的绝情!”
打中了?可为什么没有反应!自己明明使用的是……
没工夫计较青年口中的称呼,在飞溅的金属零件与血珠中,魔术师杀手迅速收敛了眼中的诧异,攥拳砸碎了楼梯口小木柜,从中取出了又一把武器。
“aug-a1……”虽然前世的朔月对枪械知之甚少,但在“fate/kaleidler”世界线中的卫宫士郎,却是完美继承了卫宫切嗣的一切手段,只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武器的正体。
再度拨动弓弦,制造出魔力刀刃,但这一次,卫宫切嗣的速度突然提升了数倍,躲过了攻击后几个纵跃,就在礼拜堂中消失不见。
对于身披黑色大衣的他而言,阴暗而檐牙高啄的礼拜堂是绝佳的潜伏地。
若是再出现的话,迎接朔月的,一定是如毒蛇般致命的进攻吧。
所以……该打扫战场了!
朔月的面色无悲无喜,左手释放替换魔术,诱使主持魔术工房的亚哈德翁启动魔力冲击,与此同时,右手张开,用力握紧,呼唤起那神明时代的武器:
“狱镰,尘锯!”
魔力流过全身,在刹那间解析物体的构造,并将自己的理解物质化——
哪怕只截取了神造的一丝精髓,也有着万夫不可挡之勇力!
天色昏暗,当在场的人们抬头仰望时,便被那宏伟壮烈的神迹震慑了心神:
仿佛张开的破晓之翼,燃烧着净化之炎,传说中能净化祓除一切物质的烈焰大剑。
彷佛绿宝石雕砌而成,覆盖着漆黑之土,传说中连千壑万山都能开拓的无骨巨剑。
远古的战神挥舞着重剑,自天穹对妄想奇迹的人们,施以神明的裁决!
“轰隆隆!”在炸雷般的巨响中,礼拜堂的尖塔被彻底消去,巨大无比的剑刃交错而落,重重插在地面上,将礼拜堂一分为四,像是盾牌般将持弓的青年包围在内。
“这是……!”掀起的磅礴气浪中,卫宫切嗣从残桓断壁中翻滚逃出,惊愕的看向爱因兹贝伦的地下。
灵脉的流动,竟然被这两把从天而降的重剑切断了!
可是灵脉怎么可能会被物理层面的打击切断?除非……这两把武器有着类似于“分割”的概念!
伴随着魔力的断流,在此之上建立的魔术工房也失去了压制力,被巨剑掀飞的亚哈德翁狼狈起身,眼前倒映着的,是一片狼藉的冬之城,以及从爱因兹贝伦主场优势中解放出来,开始大声吟唱的闯入者。
“iathebone……ofysword!(身为剑所天成)”
那一瞬间,在这个男人身上流溢而出的,是无法压抑的魔力。
“steelisybody,andfireisyblood。(血若钢铁,心似琉璃)”
“ihavecreatedoverathoandbdes(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
伴随着朔月的自我暗示,魔术之卵在他的体内逐渐孕育。
unawareofbegng,(然虽未尝败绩)
norawareoftheend(却亦未曾胜利)
破碎的窗棂里,倒灌进无数的雪。
stoodpawithnsisteneapons
yhandswillneverholdanythg(予孤身一人,碎冰于剑丘之上。)
“快,阻止他!”衣衫褴褛的亚哈德翁被飞溅的石块击中,头部淌下鲜血,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个世界的诞生!
卫宫切嗣与众多人造人一同向前迈进,可是破开巍峨的双剑屏障,迎接他们的,却是因置换而崩坏的时空场域。
而在无数的防线之后,青年的吟唱已经到了尽头。
—yet,(然而)
yfneverends(此生仍未终结)
ywholebodywas(纵是伪身)
still(亦为)
在最后一句话之前,朔月睁开了眼睛,那比起人类而言更似神灵的金色眼眸中,绽放出了无比耀眼的光彩:
“unliitedbdeworks“!(剑所天成!)
翠绿与红炎的双剑失去了踪影。
囚困着爱丽丝菲尔的刀剑囚笼消失不见,昏迷的她跌落在地,被小小的身影扶起。
在纷纷扬扬的白雪中,人造人们四下张望,红色的眼眸里满是疑惑。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冬之城,在这风雪中失去了踪影,就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而为首的亚哈德翁与卫宫切嗣,却已经明白了他们身处的,是何等的异界。
“固有,结界……”卫宫切嗣放下了手中的枪,看着高坡上挺拔的身影,发出了苦闷的呻吟。
“空想与现实,将内与外交换,按照我的想法改写现实世界,最厉害的魔术——固有结界。”
伴随着青年低沉的话语,灰白色的固有结界逐渐染上了色彩。
漫山遍野的刀剑清鸣,锋锐之气扑面而来。
朔月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人,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
“撒,这满是墓碑的剑之世界,你们是怎么看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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