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哪怕是遇到了楼房建筑,唐天策脚掌只是轻轻一踏地面,整个人便高高跃起,而后轻而易举的就从窗上方跨过了,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但唐天策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哪怕是他从路上行人身边经过时,众人也只觉得自己身边仿佛只刮过一阵劲风般。
当那人回过头朝身后看去时,唐天策的身影俨然已经是出现在了百米开外的距离。
随着唐天策这一路的尾随跟踪,很快街道两边的摩天大楼是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座零零散散低矮的民房,国道上来往的车辆同样是越来越少。
显然,唐天策是一路跟随这只蛊虫从闹市区来到了这座城市的郊区地带。
对此,唐天策倒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
甚至在他看来,若是莫镇天直接堂而皇之的住在闹市区,这才更让他感到惊讶。
‘咻!’
一路跟踪下来,唐天策看到这只蛊虫来到一处看起来破败,清冷的院落中,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唐天策便是听闻一道充满阴冷,乖戾的声音自院落中响起。
“桀桀桀……”
“我的小宝贝终于回来了啊,算算时间,那
个女人想来已经死透了吧?”
“嗯?”
“不对!”
院落中,那道阴冷乖戾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很显然,屋内的那人俨然已经发现院落中唐天策的存在了。
‘哒!’
唐天策朝前迈出一步,下一瞬人就已经从院落出现在了院落中,大大方方的站在那没有丝毫想要掩饰自己到来的意思。
“桀桀桀!”
“唐天策啊,唐天策,终究还是我小觑了你。”
“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将计就计,故意装出一副顾清寒已毒发身亡的姿态来,让我的小宝贝按照原定计划返回到我身边。”
“而你,则是一路顺藤摸瓜,找到了我落脚处。”
“不错,不错!”
“你着实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伴随着屋内男人阴冷的桀桀怪笑声传来,且伴随着‘嘎吱’一声!
紧闭的房门打开,哪怕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时,正是太阳光正充足的时候。
可即便如此,如此明亮的太阳光却依旧无法驱散那屋内的黑暗般,让人从外面无法看到屋内的情况。
直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一名长相平平无奇,看不出有
任何特殊之处的国字脸中年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小胡同中与唐天策殊死搏斗的莫镇天。
此刻,他一边鼓着掌,一边用阴冷的目光死死注视着唐天策,但嘴角却是不自觉勾起一抹森然冷笑来:“只是,唐天策啊唐天策,莫非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不成?”
“你以为,就你知道能顺着蛊虫回来的轨迹,按图索骥找到背后的蛊师,而我莫镇天就不知道?”
“哈哈哈哈……”
说到这,莫镇天竟是直接仰面大笑起来,笑声当中充满了自得:“实话告诉你!”
“从我准备对你未婚妻下手时,我就已经提前做好了两手准备。”
“只要对顾清寒下手,那这势必会惊动你。”
“至于惊动你的下场无非就两种,第一就是按照原定计划弄死顾清寒。”
“第二就是你敏锐的察觉到这背后是我所为,然后顺着蛊虫回来的轨迹跟过来。”
“所以早在你来之前,我就在这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
“天罗地网等着我?”
闻言,唐天策的脸上也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神色。
果不其然,莫镇天这个人的确是比
自己所想的还要更狡猾啊,居然还能算到这一步,给自己来了个请君入瓮。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唐天策没想到的。
只是那又如何?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过是无谋罢了!
今天,唐天策发誓要将此人毙于掌下,永绝后患!
然,抱着同样想法的当然不只有唐天策一人。
却见,莫镇天这时则右手一翻,掌心中竟凭空多了枚黑色玉牌,而后用力一捏。
‘咔嚓!’
伴随着清脆响声传来,莫镇天手中的黑色玉牌应声碎裂,随之一股浓厚,阴邪的黑气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浓雾中还时不时传来莫镇天那桀桀怪笑声:“唐天策,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就是我师尊南邪道人,赶紧替自己想好遗言吧!”
怪笑声落下,浓雾之中忽的传来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紧接着,那团黑色浓雾竟是凭空无风自动起来,朝着唐天策所在的方向汹涌而来,瞬息间就将他也给包裹其中。
黑色浓雾中,莫镇天紧闭的双眼睁开,但眸光却不再是他本人,一抹乌黑色的能量氤氲其中,整个人的气质俨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巨大变化。
显
然,现在这具身体已然被刚刚莫镇天口中的那个南邪道人所占据。
南邪道人望向唐天策的目光一凝,浑身杀机涌动。
作为人狠话不多的典范,南邪道人才懒得像其他那些脑残反派般开打之前先和对方打上好半天的嘴炮后这才磨磨唧唧的决定出手。
更何况,自己现在是以灵体的形态被莫镇天请神上身的。
要是再在这打嘴炮的话,估计嘴炮还没打完,请神上身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况且,对于这个几次三番欲要致自己弟子与死敌的家伙,南邪道人没什么好说。
他要做的,就是趁着附身的短暂时间中将其彻底灭杀!
心中如是想着,南邪道人整个人借助着这浓厚的黑雾在唐天策的四周快速的移动着,伺机观察着可以将唐天策给一击毙命的机会。
只是让南邪道人没想到的是,这唐天策竟愚蠢到如此地步,自己都已经置身于浓雾之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面对自己攻击的情况下,他居然站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就跟个木头桩子似得完全放弃了反抗般,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
这无疑是最危险的做法,除非此人对自身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