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八皇子写的话本,叫做什么射鵰英雄传,以前对方就时常给小姐讲起这个故事,就连萍儿那丫头都十分喜爱!”
听到这话,康同方摆摆手示意对方送去。
在他看来,韩烜并没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才华,也没有治国才能,到是搞搞这些小动作还可以,至于别的,已经不着他想。
夜晚。
韩烜连吃鲍鱼的心情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就换上衣袍,带上自己的发明三件套,离开王府。
来到首辅李维汉家。
得知是八皇子驾到,但李维汉却没有亲自到门口迎接。
韩烜也没当一回事,毕竟前身的风评实在太差。
来到大厅,这位首辅大人正在喝茶。
“李首辅!”
其实韩烜来的目的,也是敬重对方的为人和作风,这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八皇子殿下,来此便可,何须带礼?”
“首辅大人,登门拜访叨扰,也就带点小心意。”
李维汉也不扭捏,就让下人收下。
紧接着,大厅中就是沉默。
韩烜也不好一开始就提及康同方的事情,于是一老一小就这样干坐着。
或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尴尬,李维汉总算是忍不住说道:“八皇子殿下,你交给工部的水泥发明,必然火让我大周国力增强!”
可这说话,也就和没说一样。韩烜又不是来讨论这个,况且他又不是工部尚书。
当然,韩烜也清楚,对方是恐怕猜到自己来的目的,可要是不接这个话,又立马冷场,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其实水泥的话,用的好可以加强城防,扩展民众的基础建设,首辅大人应该向父皇提及,要加倍重视才行。”
“此物我也看过,若是修建城墙的话,的确是极为坚固而敌人想要破墙而入,很难。”李维汉也有一些高兴,毕竟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韩烜随即提道:“镇国将军康同方,世代镇守边关,若是提到武将功劳,我大周皇朝无人能出其有。然而文官就有首辅大人,你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都是值得我等学习的好榜样。”
李维汉随即说道:“殿下,康将军的确立下不世之功。可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说功过相抵一说。这是边关战士,损失数万精锐,已经动摇了大周皇朝国本,陛下也是十分震怒。”
话说到这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李维汉就是告诉韩烜,不要再说了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那首辅大人有没有想过,一旦惩治康将军,很有可能会引起边关哗变。若是有人趁机打开城门,到时候胡人趁机南下,到时候谁来抵挡?”
“如果真是那样,康同方更应该杀,守卫士兵是皇朝,是帝国的军队,不是姓康也不姓李。如果真的发生此事,那你说他是不是想自立为王?”
其实就这一点上来说,李维汉和庆元帝的想法是一样的。
原因无他,一个武将,拥有很高的威信,百姓视他为精神支柱,手底下的士兵能够为他不顾生死,那么这就已经深深威胁到了皇室的权利。
再加上他家世代在边关,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庆元帝也会想。
“听首辅大人的意思,是担心康将军会有不臣之心。”
“或许在此次事件之后。康将军心理会产生别的想法。若是再让其手握重兵,难保会出什么岔子。”
李维汉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就是林肯做,啥也不愿放过。
韩烜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这就是朝堂的争斗。站在每个人的立场都没有错。但恰恰就是如此,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而作为镇国将军,康同方错就错在他手握重兵,是老百姓的精神支柱,是边关将士们的核心,这已经让皇帝起了杀心。
“首辅大人,以我对康将军的认识,他绝对是一个忠肝义胆的武将。并没有什么异心,还有一点,若是将他清除,那以后谁来抵挡胡人铁骑。”
“而且一旦胡人知道康将军被杀,肯定会集结重兵,冬季之前南下入侵我朝。届时我大周皇朝子民危险了。”
韩烜直接说出利害关系。而李维汉也皱起眉头,显然他开始犹豫。
“首辅大人。此事牵扯到方方面面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变回,赠送我大周数百年来的记忆,一定要慎重。”韩烜一字一句的说的。
“即便是死罪可免,他以后也不可能在手握重兵。”
听到这话,韩烜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因为这涉及到自己的根本利益。若是没有手握兵权的康家支持,自己就没有力量去做更多的事情。
“其实我认为,康将军和首辅大人一样。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官。我可以设想一下,他要有异心的话,早就可以策划。为什么迟迟不动?”
李维汉脸色也有一些不悦,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八皇子殿下,此时乃是陛下决定,不是我一个内阁首府能左右。”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继续讲下去的必要,否则只会让人讨厌。到时候还会适得其反。韩烜决定先回去再说。
就在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管家神色慌张的跑进来,跪在地上说:“老爷,大公子又昏倒了。”
李维汉随即起身走到门外。吃喝他也顾不得八皇子。
带着好奇心的韩烜,也跟着来到院内。
此刻,院中一名年轻人,已经陷入昏迷当中,脸色潮红。
“快,快叫大夫。”李维汉深深皱起眉头。
韩烜走过去,看到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发烧。
“首辅大人,令尊是发高烧了,现在赶紧去用凉水打湿毛巾,来给他降温,千万不要拖延。”
一群人看着韩烜,都露出疑惑的声色。
李维汉看了一眼八皇子,说道:“还不快去?”
韩烜有些奇怪,这个天气还不冷,为何对方会裹得很厚,问道:“首辅大人,令公子为何穿得如此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