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表弟有此雅兴,当表哥的怎么能不奉陪到底?”孟云川一口应承下来。
场上众人听他这话,彬彬有礼,丝毫不像是个傻子,眼中有着神采。
很快棋盘就在院中备好,表兄弟俩对立而坐手中执棋,当场对弈。
众人也都没有离去,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棋,就连团宝都没有叽叽喳喳。
孟云川从始至终都气定神闲,李怀瑾被他的棋子步步紧逼,紧缩的眉头就没有放下来过。到后来还是输给了孟云川。
他起身而立也是输的心服口服。“表哥在棋局上我还赢不过你,表哥的棋艺在京城排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
“表弟这话严重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京城还是有人棋艺更胜我一筹,轩王。我听闻轩王年仅十二那年就破了残卷上的棋局,那才是真的棋技高超,无人能敌。”孟云川一直拿轩王当崇拜对象的,提起轩王他神情中满是敬意。
李怀瑾赞同表哥这话并未反驳,轩王那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不过眼下他更关心的是另一问题。“表哥你脑袋是不是恢复了?”
事已至此,孟云川也不瞒着,国公府的亲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他大大方方承认。“嗯,小妹治好了我的脑袋。”
国公府众人一听这话,全都面露欣喜,老夫人激动的落泪。“好啊!如今棠儿也是个有本事的,在外能独当一面,一个女子能将医馆在京城开的风生水起,就已经胜过绝大多数人。川儿的脑袋也恢复了,将来仍旧能走科举之路,到时定会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她的外孙女外孙子过得好,就能叫她的女儿少操心,她能不欣慰吗?
“棠儿外出购药平安归来,川儿的脑袋也被治愈。这是双喜临门,今日我高兴,要多喝两杯,夫人不能拦我。”国公爷笑得开怀,能看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好,不拦你,不过你不能喝多,在这些晚辈面前耍酒疯丢了大人。”老夫人拆台。
国公爷一把年纪,仍旧眼神坚毅,满脸宠溺的看着老妻,也不恼。“谨遵夫人命令!”
国公府众人显然是习惯了老两口当众秀恩爱。
而国公府妻管严的家风很好的传承了下去,俩个儿子无论在外多威风,回家都听自家媳妇的话。奉承着媳妇说的话都对,媳妇错也是对的原则。
李氏从小便生活在父母恩爱,兄长宠爱其乐融融的环境中。只可惜她眼瞎选错了夫婿,成婚后这种难得欢乐的日子便没有了。
只有在面对儿女以及回到娘家时,才又重新有了笑容。
离开饭还早,众人便男女分开,各自成了两帮人,男的有男的话要聊,女的也不爱凑这份热闹。
倒不如聚在一处说体己话,老夫人上了年纪,自觉和年轻人玩不到一起去,寻了个借口回房了,免的她这个婆母在,俩个儿媳妇受约束,放不开。
朝堂上楚凌轩全须全尾的出现,也是叫皇上恨得牙痒痒。太子更是不想见到他这个皇叔平安归京,还要上朝炫耀一番。
皇上心里恨极,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演好兄友弟恭。“皇弟能平安归京,朕心甚慰。”
“不知臣弟呈给皇兄的奏折可有看?庆城知州玩忽职守,不顾百姓生活艰难,纵容底下官员霸占百姓良田,收取地主钱财,任由地主奴役百姓而坐视不理。另外知州管辖的庆城治安混乱,当地地痞打劫外地富商。更令人痛恨的是庆城知州罔顾朝中颁发各地官员剿匪的旨意。致使山匪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和外地富商苦不堪言。就连本王回京的途中,都遭遇山匪抢劫。”楚凌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知州的罪行全盘托出,由不得皇上不处置。
底下已经有官员为此愤愤不平,站出来请求皇上处死庆城知州。“皇上臣以为,庆城知州犯下诸多大错,按律当诛。”
一众大臣附议。“臣附议……”
皇上见此场景心中气得发火,明明他才是皇上,底下那些大臣却对轩王一呼百应。“你们当朕是昏君不成,朕会不知庆城知州其罪当诛?”
底下有大臣反应过来,当即高呼。“皇上贤明!”一众大臣附和。
皇上找回场子,面色这才稍微好些。“朕没想到,庆城知州胆子如此之大,竟敢在庆城犯下诸多罪行,不顾朝廷律法,眼里是没朕这个皇帝了吗?要不是皇弟此行庆城,朕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庆城百姓生活如此艰难。传朕旨意,庆城知州其罪当诛,其家族抄家流放。”
下朝后消息很快就由太子传到皇后耳中,庆城知州是皇后的外家亲戚,每年也会给皇后进贡些银子,以求皇后当靠山。
这知州犯下诸多罪行,要是查出来皇后与其多有来往,多少也会受其牵连,被皇上斥责几句。
“又是轩王,他惯会坏本宫好事,珏儿你说轩王吃饱撑得跑去庆城这么远干什么?就为了揭发知州罪行?”皇后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小小知州而已,还轮不到轩王亲自出马吧!
太子也没想明白这一点,不过他这位皇叔是真难杀,他派出不止两波杀手去截杀轩王,皆是全军覆没。“母后皇叔行事,儿臣向来猜不透。母后有孕,儿臣实在不该拿这些烦心事来烦你。”
“无碍,母后这一胎坐的安稳,珏儿母后近日喜食酸物,同当初怀你时症状一模一样,想必母后肚里这个是个小皇子,生下来将来也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皇后提起肚里皇子,目光方才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