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看了场戏,这会儿功夫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气死老娘了,狗男人什么东西?为了个青楼出身的小娼妇,打自己的夫人,呸,猪狗不如的畜牲!这夫人太可怜了!回去后没好!”
场上一男子这时提起话头。“别大声嚷壤,你们知道刚才那男子是何人吗?我听那夫人喊他侯爷,怕不是京中的权贵,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得罪起的,大家还是散了吧,别议论人家权贵的家事了。听说有钱人玩的都花,尤其是京中那些权贵。”
“哎呦,那打自己夫人的男人还是位侯爷!侯爷咋了,还能欺负到咱们老百姓的头上,别忘了,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另外一位男子站出来忿忿不平的开口。俩人一唱一和。
这俩人不是别人,其实是侯府里俩个小厮假扮成普通老百姓。受命于孟晚棠混在围观群众中带节奏的。
侯府里的下人大多都听命于孟晚棠,云娘能带大批家丁出府找来如雪这里。也是在孟晚棠的同意下。
安平侯高调将如雪带回侯府,安排她在雪苑住下。院子的名字还是安平侯亲自取的,可见他对如雪的上心。
如雪初来侯府,就对这里的富贵迷了眼。她只看到侯府大的出奇,主子们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大院子。就连侯府下人都有单独住处。
侯府花园皆是种满名贵花草,荷塘里还养着几条锦鲤。
如雪算是见识到了侯府的富贵,还在想她在府里当姨娘,要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有子嗣傍身。将来在侯府的地位就会稳固,不会被主母随意打发了。
“小姐侯爷把那位养在外面的外室接回了府,当下就被侯爷收在房中,许了她姨娘的名头。奴婢好奇就远远的看了如雪姑娘一眼,你猜怎么招?如雪姑娘的脸被挠花,下人都在传是云姨娘挠的。俩人为侯爷大打出手。闹出了不小动静。”
温晚棠不听春荷这么说,她也能猜出个大慨。就是她叫府里下人放出侯爷养外室的风声,料到云娘得知后会找过去。
她也知云娘的脾气,不会轻饶了外室,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
云娘做出一桩桩伤害她娘的事,这笔账她会一笔笔讨回来。
杀人诛心,云娘越在意什么她就要粉碎什么,直到逼得她崩溃,这笔直接要了云娘的命有意思多了!
这不因为一个外室云娘彻底和侯爷离心!
孟晚清从皇宫里回来,得知她爹将养在外面的青楼女子带回府当姨娘,给她恶心坏了。“娘你就由着爹胡闹,这要传出去侯府的名声就臭了,我还怎么嫁高门?”
云娘也闹心的坐立难安,只是此事已经成定局,她也没法子改变。“娘能有什么办法?娘不是没有阻止外室进门,你爹他偏心那外室,为此还踹了娘一脚,正中心口,现在娘的心口还隐隐作痛。你爹他丝毫不顾及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的情分。你爹他伤娘的心啊!”
孟晚清见母亲说完这话便泪流不止。她心里也难受的不行出声安慰着。“爹他真不是个东西,惹娘伤心。娘要不咱们去祖母那里告状去。叫祖母给娘做主。”
云娘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那个如雪,就同孟晚清一同去了老夫人房中。
老夫人近日身子刚刚有所好转,就得知了儿子接外室回来当姨娘的事。
原本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这女子家世不清白,是个上不来台面的妓女,传出去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
云娘在老夫人面前哭诉一番,孟晚清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她爹的坏话。
老夫人本也想叫她儿子过来说教一番,这不既然云娘闹到她面前来,她就借着云娘的名义来说教儿子。
老夫人心里是不想和自己亲生的儿子闹翻的。
老夫人有请,安平侯不敢不来,他来到母亲这看到云娘母女俩,眉心一蹙,看着云娘哭红的双眼,他已经没有心疼,有的只是厌恶。“娘你找儿子过来所谓何事?是不是云娘在你面前告了儿子的状?”
“儿啊你糊涂,你怎么能为了个青楼女子伤云娘的心,云娘可是替你生了一双儿女。儿啊,咱们侯府之前就传出过你宠妾灭妻的传闻,如今你若是纳青楼女子为妾,侯府的名声岂不是更差?传到圣上耳里,也会因你德行有亏,而不重用你,你在朝堂上就彻底没了往上爬的机会。”老夫人说教着自家儿子。
侯爷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不然他早就将如雪带回府,要不是云娘去闹,也不会坏了他的好事,他照样能够将如雪养在外面,不被人发现。想到这些,他心里对云娘更加的厌烦。
可如雪是他的心肝宝,他没法舍弃,当即福至心灵想到一个好法子能叫如雪留下。“娘如雪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撵她出府。要不对外就宣称如雪是娘的远亲,借住在府上。平日里我也不会叫她没事就出院子的。叫府里下人嘴巴都严一些,不许对外透露出半字,违者重新发卖。”
老夫人也听出来儿子有意保如雪,她该说的都说了,也不想因为一个如雪就坏了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不值当。“既然我儿都已经想好了对策,就这么办吧!”
“祖母我不同意,哪个女人不能给我爹生孩子?非要那个青楼出来的女子,那女的才跟了我爹多久,就有了身孕,还不知是怀的谁的野种就说是我爹的。祖母爹他糊涂,你不能糊涂呀!就该将如雪赶出侯府去。这种不干不净的脏货怎么能进侯府呢!”孟晚清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