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宇盯着她的背影,她走的那么决绝,不留余地,是不是当初她签字离婚的时候,也是如此。
“你以后也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在受伤了,女孩子破相了还是会有些影响的。”方铭宇轻声说了一句,像是嘱咐,更像是决绝的真的永不再见的道别。
程宁静原本僵立的身体轻轻一颤,原来他方才还是看到她额头的伤,是啊,他眼睛一项那么尖,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也不管他看没看到,然后快步离开,走到最后,她有些跌跌撞撞的直接跑了起来。
简云薇和司徒昊在花园的另一边,听到脚步声,诧异的扭头看,怎么这么快谈完了。
却直看到了程宁静跑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简云薇连忙迎了上去,还没开口询问,就被程宁静一把抱住,然后她就爬在她的肩膀上呜呜哭了起来。
看来一定是谈的不好,谈崩了。
司徒昊看了看简云薇,指了指程宁静跑过来的方向,简云薇点了点头,他就大步的朝那里走过去。
还是原先的地方,方铭宇已经坐在了旁边供病人走累了休息的长凳上,低着头。
司徒昊走到身边,或许是听了不一样的脚步声,方铭宇抬起头来,眼眶已经变的红红的了,好兄弟的这个样子,让他都跟着有些心酸。
他在方铭宇的旁边坐下,叹息了一声,带着无尽的感慨,即便他能力再高,手中的权力再大,也掌控不了人们的感情。
他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是陪伴。
好不容易等到程宁静停止了哭,在不断的抽噎的时候,简云薇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你们到底说什么了,怎么哭成了这个样子?”
她心里想着难道她弄巧成拙,非但没有让两人和好,反而让他们得关系变的更加糟糕了吗?
“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再见!”程宁静哽咽着说道,她可以感觉到,她自己的一颗心,已经裂了无数道裂痕,密密麻麻的如同干裂到崩开的土地一般。
简云薇忍不住哀叹,这两个人,真的是……
浪费她和司徒昊的一片苦心,他们以为她们见着一面很容易吗,竟然只是用来说再见而已。
既然都说了再见了,又干嘛哭成这个样子。
在不远处,顾冰清看着这一幕,心中忽然觉得很爽快,方才在病房里憋闷的的怨气和怒气,在一瞬间消散了不少。
她就知道,简云薇和司徒昊不让她跟着来,里面肯定又猫腻,但是她就隐隐有预感,程宁静也跟着来了,现在看来,她的预感绝对是真的。
但是,哪有如何,程宁静还不是哭着跑了出来,看这结果,一定是方铭宇把她弄哭的。
就算现在方铭宇还没有喜欢上她,但是他们凭什么就认为,他依旧喜欢着那个背叛了他的程宁静?
她转过身,悄悄离开了,心里的信心再次回升,只要方铭宇对程宁静没有了那种执念,那么,时间还有那个女人能比她和方铭宇走的更近。
她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们三人从医院回来后,程宁静回了自己的房间内,心中带着一种绝望的开始在收拾东西,但是她的东西又能多少呢,她只是想找一点事情来做,压抑自己心中难过的情绪。
而简云薇和司徒昊马不停蹄的去了布莱克的庄园里,之前他们约好的,今天要在他们家里晚宴,尽管心里因为程宁静和方铭宇的事情有些遗憾,但是他们还是收拾好了心情。
露易丝考虑到简云薇在孕期,特意很细心的准备了新鲜健康的纯果汁代替了她的红酒。
晚餐进行的很愉快,几个人频频举杯,最好还约好,布莱克和露易丝要在简云薇肚子里宝宝降生的时候,到华夏去。
第二天,他们就乘坐私人飞机直接回到了华夏。
因为飞机上的劳累,简云薇受不住困顿,直接睡了过去。
飞机在锦绣庄园的大草坪上降落,这个时候正好是华夏的清晨,司徒昊将简云薇抱下飞机。
辰辰知道爸爸妈妈今天回来,一大早就起来了,看到两人的身影,一把挣脱薛管家的手,正兴奋的准备扑过来,却发现是爸爸抱着妈妈。
好吧,他悻悻的停止了脚步,不打扰妈妈的睡眠了。
司徒昊将简云薇抱回房间,又派人将程宁静送回了家。
飞机上那么劳累,原本是想她在锦绣庄园好好休息一下的,但是程宁静执意要回去。
交代好一切,司徒昊跟辰辰使了一个眼色,回到了辰辰的房间,问辰辰一些关于抓捕林莫的细节,还有林莫有没有交代什么。
谈论到正事,辰辰也变的严肃起来。
林莫倒是交代了很多,其中关于林月的最多。
从他提到林月就变的咬牙切齿的样子来看,他现在最恨的人一定是林月。
司徒昊开着车,带着辰辰,直接去了高屿关押林莫的地方。
林莫在这里,虽然依旧被囚禁,而且条件也很差,但是相比较在田巍哪里来说,这里绝对已经是天堂了。
不是高屿和杨彤不想给辰辰他们报仇,好好折磨一下林莫,而是,林莫除了那张脸,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他们就算是想折磨,也无从下手。
司徒昊见过林莫之后,又问了他一些关于黑羽一些在华夏国内隐藏的和他们做过交易却没有没警方和军方发现的不法分子,他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莫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别说以后的发展了,就全部交代了。
于是,林莫在没有一丝剩余的价值,连诱饵都当不了。
按照高屿的说法,是直接给他一颗子弹,但是司徒昊身为军人的那种法律意识依然存在,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他的看法依旧是交给警方,林莫就算是死,刑场也依旧是他最后的归宿。
也算是给曾经在受到过林莫迫害的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