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冰清已经坐上了车,她降下车窗,“如果你非要还钱的话,就还给铭宇哥吧!”
程宁静的脸,彻底黑了,这话说的,好像她跟方铭宇才是一家人,那她算什么?小三吗?“顾小姐,我想你这话说错了,方铭宇是我老公,若是要还的话,应该是让他替我还给你吧!”
坐在车里的顾冰清,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看来程宁静知道她是谁,她倒是挺意外的,是方铭宇告诉她的吗?
她没有在理会程宁静,而是露出了一个谜一样的微笑,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程宁静被气的在车后跺脚,心里一个劲的想着,她是什么意思?
方铭宇将车子开的飞快,速度飚上了170迈,若不是路上偶尔还有其他的车子,他还能将车子开的更快,照片里程宁静给马修远喂饭的场景,以及程宁静看到他时煞白的脸色不断地他脑海里浮现,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将车速降下来,车外,是一片茫茫,他已经开到了荒郊野外。
心中的暴躁慢慢的缓解,想起他走的时候,程宁静在身后追他,他车开那么快,她肯定没有追上,将车在路边停下,方铭宇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
方母两个,顾冰清一个,秘书三个!
没有程宁静的。
今天收到的照片是他妈妈发给他额,想来是问他对于照片的想法,心中有些烦躁,就没有给她回电话。
直接拨给了秘书,电话直响了一下,就被接听了起来。
“什么事?”
“方总,夫人在您的办公室等你,我说您不在,她非要等您回来,您看……”秘书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在他的办公室等他?是追他没有追上,所以专门去办公室等他,然后给他解释吗,方铭宇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方才情绪平稳下来之后,他就有点后悔了,其实,他不是不相信程宁静,只是,不想让她对别的男人那么好而已,就算那是病人也不可以。
程宁静是他的,就只能对他一个人好。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让她在办公室里好好等着!”方铭宇说完,挂断电话,瞄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十二点的时候,想起程宁静肯定还没有吃饭,又给秘书拨了过去。
“你去订一份午餐给她,湘云家的瓦罐面就可以,多放辣!”方铭宇一边吩咐着秘书,一边将车子掉头,往回开去。
秘书放下电话,瞅了一眼坐在方铭宇办公室发呆的程宁静,心中羡慕者她的好福气,有他们总裁这样的男人爱着宠着,得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
她这个位置是从程宁静的手里接过来的,以前只是总裁办的秘书,只是没有程宁静这么好的福气罢了,碰上一个已婚的总裁。
程宁静看着秘书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瓦罐面进来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几声,一上午,她只喝了一杯咖啡,而且碰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以说是心力憔悴,早就饿了。
而且是她喜欢的瓦罐面,上面还飘着一层火红的辣子。
只有方铭宇这么了解她,眼眸中立刻含了惊喜,问秘书道:“你联系上他了?”
秘书将瓦罐面放在她的面前,然后点头微笑:“总裁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让您在办公室等他,还特意吩咐我给您买的面。”
程宁静心中感动,瓦罐面里冒出的热气仿佛全都熏在她的心上,热乎乎的。
方铭宇不想让程宁静等太久,将车子加速,很快,他的车子开上了城郊结合的那条公路上。
公路很宽阔,中间还有一条绿化隔离带。
从另一边远远开过来一辆大货车,方铭宇根本就没有想到,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这辆货车,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货车开到他车子的左前方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爆胎,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之后,失控的朝着隔离带冲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撞上了方铭宇的车子的后方。
或许是他的车子给货车起了一个阻力的作用,货车停在了路边上。
但是方铭宇的车子却在路上转了好几个圈,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车子不受控制,他也不受控制,晕乎乎的在旋转,在巨大的力道相爱,他才知道他的力量有多渺小。
最后,车子撞到了隔离带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脑袋猛的被摔向车窗,毫无意识的晕了过去。
程宁静呼呼的吃完一份瓦罐面,只觉得心满意足,因为够辣,她白皙的脸上泛着些红润,大眼睛也水汪汪的,灵动而可爱。
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想着方铭宇怎么还没回来。
吃饱了之后有些困顿,她斜趟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或许等她醒来,方铭宇就会回来。
程宁静很快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三个小时,她还做了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
梦里,方铭宇捧着一束她最爱的香槟玫瑰,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朝着她走过来,风度翩翩,笑容优雅迷人,她穿着他最喜欢的蓝色长裙,从他的手里接过鲜花,笑的开心而幸福。
“今天是我们一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宁静,我好开心!”方铭宇拥住她,在她耳边呢喃。
她觉得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也伸开手臂,想要回拥住他……
只是,她突然被一股大力扯醒,那股力道硬生生将她从沙发上扯下来,头撞到了沙发旁边的茶几腿上。
“你这个贱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还有脸在这里睡觉,看我不打死你!”
程宁静痛得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状若疯狂的方母朝她扑过来,手握成拳,她下意思的要避开,但是头上的疼痛让她有些缓不过来神,方母的拳脚不可避免的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秘书见状,连忙去拉方母,但是方母正在气头上,她拉扯不住,索性直接抱住了她,才将她拦住。
一个是总裁的妻子,一个是总裁的母亲,她帮谁也不是,能做的就是将两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