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线索,就不怕抓不到背后的嫌疑人。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调查,你不用插手了。”
司徒昊对李队打招呼道。李队知道他只是通知自己,而非与自己打招呼。想想也是理解,任谁这般害自己的女人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司徒昊自然也不会例外。
简云薇是凌晨回到家里的,此刻司徒昊还没有回来。她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司徒昊回来。
可是等着等着,睡虫就开始侵袭她的大脑。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好一会儿,简云薇一再的坚持,她太想要知道原因。可是最后简云薇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倒在沙发上就直接睡着了。
当司徒昊回到公寓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着睡袍,湿漉着头发躺在沙发上睡的香沉的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忘记了自己一受凉就会发烧好几天吗?
司徒昊将简云薇抱到了卧室里,真是怀疑过去的二十多年她是怎么安然度过的。
不过当他才将简云薇放到床上,要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简云薇又醒了。
昨天晚上她的确是被吓到了,所以哪怕很困,也还是没有睡的很死。
“你回来了?”
简云薇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揉着困的惺忪的睡眼,司徒昊是既心疼又无奈。可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画面,心又冷了冷。以至于他的脸色看上去始终是冷漠的,仿佛没有什么温度。
“嗯。”
司徒昊淡淡应了一声。简云薇并没有在意,她始终惦记着那个用硫酸泼她的少年。如今司徒昊回来了,总算可以问清楚了。
“你问明白了吗?他为什么要泼我硫酸。”
“他是林芸的疯狂粉丝。因为林芸坐牢,所以迁怒于你。”
司徒昊的解释很简单,也很容易让人明白。简云薇倒是挺意外,没想到这就是原因。
过去虽然也听说过有些脑残粉会做出怎样疯狂的行为,为了自家的偶像可以去陷害别人,伤害别人。但是那都是听说,因为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也没有具体的感觉。
如今当事情活生生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实在是让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脑残粉,真的太可怕了。
“要不是南音,恐怕我就毁容了。”
简云薇抓着司徒昊的手,后怕的说道。司徒昊看着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还是不自觉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好像哄着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
“一切都过去了,没事的。”
“嗯。司徒昊,如果我真的毁容了,你会不会提早结束和我的婚姻关系?”
简云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可是当她说出口的时候,却很期待司徒昊的回答。
“你觉得我是以貌取人的?”
司徒昊看着简云薇反问道。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这是人之常情。”
“我从来不会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去做假设,所以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
司徒昊的回答让简云薇紧绷的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望。他没有说出自己害怕的答案,但也没有给他期待的答案。这样不上不下的还真是让人挺难受的。
不过算了,本来就是她有些无聊,多此一举问这种问题。
这是相爱的两个人才会选择的问题。可是她和司徒昊又算是什么呢?夫妻?爱人?
哪怕有了具体的实质关系,简云薇也还是没有同司徒昊做夫妻的真实感觉。
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简云薇的心里是混乱的。
一场意外破坏了他们婚姻里原本的平衡,这是让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使得那张协议书也显得多余起来。
可是简云薇很清楚,他们的一年之期终会到来,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如今简云薇唯一能够保住的,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的心了。
唯有这样,将来分开的时候才不会太过难受。
“司徒昊,如果可以,那个孩子还是不要判太重的刑。这是我和南音共同的意思,他还年轻,难免有冲动叛逆的时候。我想等到他长大后,应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简云薇想起昨天晚上南音的话,觉得也很有道理。便对司徒昊说道,打算不再追究少年的责任。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不后悔。”
司徒昊看着简云薇的眼睛,问了一遍道。
简云薇点了点头。
“好,我会和李队说的。你先睡觉吧,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一定很累了。”
司徒昊将她放下,亲自给他盖了被子。
“你呢?”
简云薇看着司徒昊问道,她知道司徒昊一定也是一夜未睡。
“你别忘了我是特种兵出身,几天不睡觉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
好吧,简云薇承认他是强人一个。同她这种普通人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司徒昊轻轻将门带起,目光掠过一抹复杂。
云薇,既然你可以那么善良。又为什么会参与到黑羽犯罪组织里。是因为爱吗?司徒昊一向自诩自己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但是他却无法判断简云薇的善恶问题。
看来,他始终不能放弃对简云薇的调查。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的亲密。
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衷的。
冷烨在a城呆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间,毕竟欧洲那边还有许多事情都需要他的处理。
当他伪装打扮好,拿着假的身份信息坐上飞机上的那一刻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在书房里看到的简云薇的少女时代。
也不知道下一次见到炎烈的时候,他有没有本事能够得到她。要不然的话,只怕那样干净美好的一个女人,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了。毕竟,还是有人不愿意让她活着,一直要将她置于死地的。
如果真的死了,还是挺让人可惜的。冷烨坐在机舱里,看着窗外的白云不无惋惜的想着。
如果炎烈能够察觉道,他就应该加快速度获得简云薇的心。不过他恐怕永远都是不会知道的。